第493章 我是來道歉
江慕橙好不容易放下些戒備。
但是孩子們卻到了上學的時間。
江一一瞄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然後從床上蹦了下來。
“媽媽,我們該去上學了。”他邊說著邊乖巧的對著江慕橙鞠了一躬。
話音落下,江爾爾也從床上走下,“我們晚上再回來陪你。”江慕橙失憶後,孩子們變的格外乖巧。
兄妹二人一唱一和的哄著江慕橙開心。
而後便轉身出門。
看著孩子們出門的背影,她不由帶上了一抹笑容。
門被關上的瞬間,臥室裏隻剩下了江慕橙一人,她緩緩的轉頭看向窗外,才發現外麵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
江慕橙不禁皺起眉頭,她擔心孩子們會忘了帶雨傘。
此時江慕橙對所處的家庭環境絲毫不清楚,當然也沒有想到會有傭人幫孩子準備這些。
她隻是擔心兩個小孩。
江慕橙沒有多想,快速的掀開被子下了床。
當她站到樓梯間的時候,腳步不由頓了一下,此刻霍辭易正在大廳的沙發上處理著文件。
見到江慕橙到來,霍辭易急忙放下手中的文件。
但江慕橙卻顯的十分拘謹,她微微低了低眸,然後快步的走下樓梯,從大廳穿過的時候,江慕橙沒有絲毫的停留。
“外麵在下雨。”身後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
直到此時,江慕橙的才駐足。
她停下腳步,感受著男人的慢慢靠近,霍辭易來到她身邊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躲。
“我擔心孩子們忘帶雨傘。”
聽到江慕橙關心孩子們的話語,霍辭易的眸中不由閃過了一絲亮光。
“你想去送他們上學嗎?”他並沒有解釋江慕橙的擔憂,而是換了一種方式,也許多些互動,更能讓江慕橙快些康複。
江慕橙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下一秒,霍辭易直接打給司機打去了電話,“你等一下。”他匆匆命令了一句,便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隨後霍辭易又命令人準備了兩把雨傘。
他將雨傘遞到江慕橙的手中。“我陪你去給孩子們送傘。”他淡淡的說著,語氣卻無比的溫情。
這話聽在江慕橙的心中,有說不出的溫馨。
麵前的這個男人真是的是自己的丈夫,孩子們的父親嗎?江慕橙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把傘接過來。
而是將視線投到了霍辭易的身上。
江慕橙的眼神有些疑惑卻又有些動容。
“怎麽了?”看著江慕橙發呆的樣子,霍辭易不住問了一句。
但江慕橙立刻低下頭來,將自己的情緒及時收了回去,“沒什麽,我們快去吧,等一下孩子們要遲到了。”
江慕橙邊說著邊將傘握在了手中,轉身便往大廳外走去。
霍辭易也快步的跟了出來,他站在江慕橙的身旁,出門的刹那為她撐起了一把傘,她的燒才剛退,不能再著涼了。
傘被撐開的瞬間,江慕橙的身子僵直了一下,此時他們二人正處在一個傘下。
霍辭易與江慕橙的距離太近,不禁讓江慕橙有些別扭,就算霍辭易是她的丈夫,可在她眼中跟陌生男人沒什麽區別。
跟陌生男人共撐一把傘?想到這裏,江慕橙不由往相反的方向靠了靠,手臂也淋在了雨中。
感受到異樣的霍辭易微微低了低眼眸,他什麽都沒說,隻是下意識的將雨傘往江慕橙那邊靠攏。
以至於他半個身子都林在了雨中。
兩人就保持這樣的姿勢一路走到了門口。
此時孩子們正坐在車裏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江一一率先從後車鏡裏見到了父母靠近的身影,他急忙下車,向著江慕橙的方向走去,“媽媽,你的燒才剛退,不要隨意出來走動。”
小男孩關心的說著,話音落下的瞬間,江爾爾也站定在了一旁。
雖然有保姆分別為兩個孩子撐傘,但江慕橙依舊不放心,她將自己手中的雨傘遞向了孩子們,“你們貼身帶著,別淋了雨。”畢竟保姆們跟不到學校裏麵,所以江慕橙還是擔心。
見到江慕橙遞來的雨傘,江爾爾立刻把粉紅色的那把搶在了手中,“我用粉紅色,哥哥用藍色剛剛好。”
她開心的說著。
江一一則顯的成熟一些,他對著江慕橙點了點頭,暖心的表示道,“我們記住了,會一直帶著的。”
說完,江慕橙急忙讓兩個孩子上車。“好了好了,你們快點上車吧,一會該遲到了。”
她胡亂的揮了揮手,將孩子們轟上了車。
直到車子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內,她才肯回家。
霍辭易則一言不發的陪在江慕橙的身邊,默默的為她撐傘。
“一一學習好一點,還是爾爾學習好一點?”江慕橙望的出神,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這倒是讓霍辭易有些為難,他輕皺眉頭,他向來不用成績來評判孩子們的好壞,“理論上說是一一學習更好,但他們兩個人的天賦是不一樣的,一一比較喜歡網絡,電子方麵的科技產品,爾爾在畫畫方麵比較有天賦。”
霍辭易耐心的給江慕橙解釋著,就像口中的這兩個孩子與江慕橙沒有絲毫關係,這不禁讓他感到別扭。
“我們回去吧。”
江慕橙點了點頭,卻不再問下去。
正在兩人轉身的瞬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向他們走了過來。
見到唐欣的那一刻,霍辭易立即將江慕橙護在了身後,他心裏清楚江慕被安迪綁架與唐欣有關。
但,看在霍煜川的麵子上他決定放過唐欣。
“你來幹什麽?”霍辭易冷聲的問,整個人的臉色沉到了極點。
卻不想,唐欣沒有回答霍辭易的話,而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雨中,女人沒有撐傘,她就這麽一路淋雨而來,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打濕,頭發也全完濕漉漉的。
“我是來道歉的,我對不起江小姐。”
唐欣低著頭,堅定的說著,江慕橙的目光跳動了一下,她知道女人口中的江小姐就是自己。
她從霍辭易的背後微微探頭,向著跪在地下的女人看去。
雖然她腦海裏思索不到任何關於這女人的畫麵,但她卻有種說不出的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