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追蹤
屏幕上一共有六個探頭顯示檢測到了蔡鑫。奇怪的是，其中最晚的時間正是中午十二點十分。
“都拿出來看看吧。”秦墨對著保安說了一句。
這樣的係統十分智能，隻顯示蔡鑫出現的時刻。相較於尋常的監控係統，這種監控係統的效率簡直就是爆表。
“準確嗎？”
秦墨看著保安問道。
“絕對準確，這可是帝國最新研發的。”保安看著秦墨的臉微微一笑，似乎在為自己能夠操作這套係統而感覺到自豪：“準確率百分之百，我們試過了，十分有效果。哪怕是你的臉隻在鏡頭裏出現了一秒鍾，就算是側臉也能夠識別出來。而且我們是沒有校服的，這套係統還能夠依靠要找的人穿的衣服，繼續在沒有臉出現的探頭那裏進行識別。”
陳家洛打斷了保安的話，揉著頭說道：“知道了，這套係統我們不感興趣。”
所有的監控數據顯示，蔡鑫早上七點鍾來到教室，之後十點鍾大課間的時候去了一趟衛生間。在教室裏和同學們之間的交流也不錯。
問題就在十二點鍾，蔡鑫出了校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怎麽沒有校外的監控？”秦墨問道。
“校外的監控和校內不是同一個係統，我給你找找。”
在保安的操作之下，又過了二十分鍾，終於出現了秦墨和陳家洛想要的答案。
蔡鑫下課之後出了校門，來到一個便利店購買了兩瓶礦泉水，之後在往學校的路上走的時候，被一輛車直接帶走。
蔡鑫進行了反抗，但是劫匪應該是采用了點擊設備，蔡鑫隻是簡單掙紮了一下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就是這些了。”
陳家洛和秦墨的心裏湧現出一個十分不好的預感。
“幫我把這些拷貝一下，謝謝。”秦墨對著保安說了一句，之後便和陳家洛一起走出了保安室。
“走，跟我回總隊一趟。”陳家洛看著秦墨說道：“光天化日，當街行凶，這不是簡單的綁架，這是在示威！”
“就咱們兩個人？”
秦墨問道。
“人多了容易引起劫匪的激動，萬一蔡鑫還活著，搞不好他們一個哆嗦就失手了。”
陳家洛一邊說一邊接過保安遞過來的光盤，讓自己的副隊長繼續盤問之後，和秦墨兩個人就上車來到了督察府。
山南督察府的門口，秦墨心神不寧。張韶陽當初的眼神，讓秦墨有一種無力的感覺。並不是秦墨不敢麵對，而是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告訴蔡老六。萬一蔡鑫真的出事了，自己作為這件事的間接引起者，到底應該怎麽辦呢？
“查出來了。”
在秦墨等了接近一個小時之後，陳家洛終於從裏麵走了出來。
“牌照是真的，也不是貼牌。”陳家洛說道：“擺明了示威，這下張蘭蘭有的
忙了。”
“如果真的是張韶陽，就說明張韶陽一定有保護傘。”秦墨看著陳家洛說道：“而且，能夠這麽光明正大，就說明張韶陽的保護傘，級別非同小可。”
“再怎麽說，整個山南，除了總督府，就是督察府了。”陳家洛看了秦墨一眼，發動了車子。
監控顯示，那輛車最後停下來的地方是白陵市的一個倉庫。這個倉庫現在還在使用。而劫匪將車子停在倉庫門口之後，便襲擊了看守倉庫的工人，將昏迷狀態下的蔡鑫才進了倉庫。
“你等會，我忘帶了一個東西。”陳家洛匆匆忙忙下車，再一次上來的時候，帶來了一條警犬，還有一件女孩子的衣服。
“它叫阿明，這是蔡老六給我的。”陳家洛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那個倉庫大得要命，不帶著阿明我們恐怕得在裏麵找上兩天。”
阿明，督察府的明星警犬，曾經在全國的警犬大賽中榮獲一等獎，嗅覺極為優秀，能夠聞見經過處理的死屍的味道，還拿到了皇帝陛下親手頒發的獎章。
秦墨回過頭看著阿明的臉，輕輕地摸了摸，阿明順從地舔了舔秦墨的手。
“聰明著呢！”陳家洛說道：“阿明在督察府鬼精鬼精的，隻要是穿著製服的人，它都喜歡上去討好，有一次我們找了一個警備府的同事換了衣服進去，結果差點被阿明把胳膊拽下來。”
來到倉庫，秦墨和陳家洛找到了那輛被劫匪遺棄在這裏的車。陳家洛先是把蔡鑫平時穿的衣服放在阿明的鼻子下麵讓它聞了聞，果然，阿明隻是愣了愣神，就圍著那輛車低聲叫了起來。
“知道天黑了不能大聲叫，好樣的。”
陳家洛摸了摸狗頭，看著門戶大開的倉庫，微微皺眉。他聞到了血腥味。
秦墨也聞到了血腥味，甚至，秦墨能夠跟隨血腥味找到這個來源。就在倉庫的門口，那名在監控中出現過的倉庫管理員靜靜地躺在那裏，胸口處插著一把尖銳的匕首。
“好了，妥妥的刑事犯罪了。”
陳家洛從腰間摸出手槍，輕輕地蹲下來，將蔡鑫的衣服又放在阿明的鼻子下麵讓它問了問。這下可好，阿明直接掙脫了陳家洛的控製，直接衝了出去。
陳家洛看到這樣的狀況，先是一愣，之後沉沉地歎氣，雙手握緊了手槍，死死地盯著阿明消失得地方。
“走！”
陳家洛率先向前，而秦墨則是跟在陳家洛的身後。上戰場殺人打架或許秦墨是個專家，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必須要依靠陳家洛。
“阿明怎麽了？”
秦墨也感覺到了陳家洛的不對勁，輕聲問道。
“這狗通人性啊。”陳家洛低聲說著，一邊走一邊仔細地聽著周圍的動靜：“阿明上一次發生這樣的狀況，還是在四年前轟動全國的那個
殺人案裏，當時剛剛到現場，給阿明聞了被害人的鞋子之後，阿明就跟瘋了一樣，上躥下跳，咬傷了兩個兄弟的手，愣是把脖子勒出來一道血印。”
“後來我們沒有辦法，就把阿明放開。還沒等我們進去，阿明就找到了受害人的屍體。”
陳家洛的聲音低沉嘶啞，好像是在講述一件遠古的往事。聽著陳家洛的描述，秦墨的心往下一沉。
現在的阿明又有了這樣的狀況，不知道……
前方忽然間傳來了淒厲的狗叫，但是聽著並不像是受傷的聲音。
“走快點！”
陳家洛打開了手電筒，也顧不上周圍是不是有埋伏的人，直接帶著秦墨在倉庫裏穿行。倉庫裏有些黑暗，擺放的大都是成衣店的塑料娃娃，在這樣的氛圍之下，格外詭異。
最終，秦墨和陳家洛看見了蹲坐在那裏的阿明。阿明沒事，隻是對著前方的一堆娃娃哭號。
阿明很傷心。
秦墨和陳家洛對視一眼，也都看出了眼睛裏的失落和絕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