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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這輩子都不可能

  秦安妤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


  她一轉眼,就看到床邊坐著猶如一個雕塑的男人,她張了張嘴,發出的聲音卻是一聲又一聲的咳嗽。


  男人被她驚醒,眼眸有些驚喜,拿起旁邊的溫水就遞到了她的唇邊,動作有些熟練,聲音也難得溫和:“先喝點水吧。”


  秦安妤沒有推拒,一下子喝了好多口,才緩了過來,她淺淡地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聲音是尋常的平靜:“我睡了幾天了?”


  平靜得好像那些可怖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樣,平靜得讓人覺得不對勁。


  “兩天了。”


  霍詡直覺有些不對,卻說不出來是哪裏不對。


  醫生說,病人醒過來的時候可能會有些失控,但是這些失控卻沒有出現在秦安妤的身上,甚至還有些過於平靜了。


  “兩天了。”秦安妤感歎般道,“原來這麽久了。”


  說著,猛地抬頭去看霍詡,眼中情緒翻湧:“那你應該知道許艾兒做了什麽了吧?”


  許艾兒把她綁走,鎖在一個小黑屋裏,把她灌了藥丟進就酒吧的包廂裏,這些霍詡全都知道了吧?


  空氣突然沉默了下來,不必有答案,就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


  秦安妤的眼眶有些紅了,但卻不及她嘴角諷刺的色彩深沉,她冷笑道:“我明白了。”


  她明白了什麽?霍詡沒有問,但那眼中的恨意,讓他止步。


  秦安妤眼中的光芒又盡數褪去,變得空洞,沒有一點焦距。她安靜地坐在病床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手上還有被繩索磨出來的傷痕,她知道,自己的腳上也有。她被綁在那樣一個黑暗的環境裏,怎麽會不去掙紮呢?


  但傷口再疼,也不及心上的傷疤疼。


  沒有人知道,她問霍詡的那幾句話,是廢了多大的力氣,才控製住氣息,不然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顫抖。


  霍詡也一直在醫院裏陪著她,但她這個時候最不想見到的人,其實就是霍詡。


  晚上,她花了很多力氣才睡了過去。


  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的噩夢,再一次占據了她的思緒,秦安妤是被噩夢驚醒的。窗外有些光亮,但應該剛剛亮起來不久,是黎明。


  她眼中還有些霧氣。


  霍詡也醒了,握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搭在她的額頭上,她的眼中漸漸聚焦起來,眼中開始變得清明。


  “霍詡?”


  她現在的狀態實在是有些奇怪,奇怪得讓人不敢輕易離開她。


  霍詡聽到她叫自己,應了一聲:“我在。”


  似乎這個畫麵有些熟悉。秦安妤覺得自己應該忘記那些恐怖的畫麵,這樣她會比較好受一些,可偏偏那天發生的事情,她一句話都沒有忘記,全都記了下來。


  她咧開嘴笑,看著霍詡笑,有些傻,但眼中卻落下了熱淚。


  “霍詡,我一直在叫著你,可你……沒有出現……”


  “你為什麽,沒有來救我……”


  “我知道了。”她呢喃了幾句之後,眼中突然迸出決絕的光來,嘴角的笑,殘酷得讓霍詡心疼。


  “別說了。”他壓低了聲音試圖阻止秦安妤,但秦安妤已經有些瘋狂的,甚至像是瘋魔了一樣的大聲吼叫道:“我知道了!你再也不會來救我了!”


  沒有人……會再來救她了……


  七年了,她找了霍詡七年,已經夠了,她愛的那個人已經在那場車禍中死了吧?回來的這個人,已經不是那個霍詡了。


  她早該明白,可為什麽就是不願明白呢?


  她眼眸中滿是痛楚,心髒像是被人壓住一般,久久喘不過氣來。


  霍詡的眼猶如被人用針刺了好幾下一樣,他很想要抱住秦安妤,但是她躺得很直,眼中滿是恨意的看著霍詡,像是看著一個陌生的敵人一般。


  “我恨你!”他想起來秦安妤在車上突然爆發出來的恨意。


  段皓說:“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但,這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秦安妤在醫院待了幾天,霍詡就在醫院陪了幾天。


  駱平遠中間來過一次,那一次霍詡也在,秦安妤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寒暄了幾句,駱平遠問了秦安妤的身體狀況,看著她假裝堅強的模樣,就覺得心疼不已,對霍詡更加痛惡了。


  但男人卻絲毫沒有一點被排斥了的感覺一樣,給秦安妤倒水、削蘋果、喂飯,一切都很自然的進行。


  可他越是這樣,秦安妤就越是排斥他。


  駱平遠卻不知道,反倒以為他們兩個人又在一起了。


  等到了時代周刊開始拍攝霍詡的專訪平麵照的時候,他還刻意找到了霍詡的休息室裏。


  “方便單獨聊一下嗎?霍總。”


  來者不善。


  霍詡揮手,周遭的保鏢就退了下去。


  駱平遠沒有一點見外地坐在霍詡的旁邊,他臉色嚴肅,甚至有些刻板了:“我想霍總應該知道我過來是要說些什麽的吧?”


  “有話就直說,我時間很貴的。”霍詡翻動了一下手中的書,用書簽標記好書頁之後,才放在旁邊,並沒有多將駱平遠放在眼中。


  漫不經心過頭了。


  駱平遠卻沒有像平時一樣急了眼,他不是來和霍詡吵架的,不會再像平時一樣輕易就被點爆了。


  兩個人都不願意和對方多待一會兒,駱平遠幹脆直接說了。


  “霍總,放手吧,不要再繼續傷害安妤了。”


  霍詡挑眉,對駱平遠的話感到很不爽:“哦?不知道駱主編那隻眼睛看到我在傷害她了呢?”


  “待在你的身邊,對她來說就是一種傷害。”駱平遠咬牙,有些憤恨地看著霍詡,“她這些年來一直在找你,可是真的找到你了呢?她臉上的笑容反倒是少了,一直在綁架和危險中度日,你保護不了她,甚至你一直作為幫凶在傷害她。”


  “放手吧,霍詡,這樣對你們兩個人來說都好。”


  “都好?”霍詡嗤笑一聲,一直在整理衣袖的手放了下來,撐著桌麵,俯瞰著駱平遠,“你又是憑什麽來跟我說教呢?”


  他不過是一個駱平遠,憑什麽說這樣的話?就好像他所做的一切沒有一點私心似的,霍詡看不慣,但更多的還是心裏那點莫名的情緒在作祟。


  傷害又如何?沒有笑容又如何?他要秦安妤待在他的身邊,她就哪裏都不能去!


  他散發出來的氣息有些強硬得將人壓低了一頭。駱平遠就頂著那極為霸道的氣勢,一直忍著沒有半點低頭。


  “你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霍詡冷笑:“放過她?這輩子,我都不會放她走的。”


  駱平遠一開始還以為霍詡隻是因為秦氏才會秦安妤這樣固執,現在看來……這其中似乎還摻雜了一些別的東西。


  他鐵青著臉,聲音已經有些繃不住了:“霍詡,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樂意。而你,管不著。”


  男人有霸道的資本,駱平遠的臉完全拉了下來,但霍詡也沒有意思要和他繼續待下去,轉身就要走,隻是在要拉開門的時候停了下來。


  眼眸裏微微透出幾分危險,聲音聽起來卻很冷靜:“駱主編似乎還不知道,秦安妤現在是我的人,至於駱主編,我想你應該知道什麽叫做避嫌。希望你下一次可以離我的人遠一點,不然……到時候會發生什麽事情,就不是我能控製的了。”


  離開之前,還半威脅著駱平遠,不讓他繼續靠近秦安妤。


  駱平遠一個人在那個房間裏待了一段時間,突然猛地抓起桌子上的杯子狠狠的摔碎,離開的時候,還是那個翩翩優雅的駱主編,似乎屋子裏那個消失的杯子,從一開始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秦安妤恢複得很快,一個星期裏就可以出院了。


  但身上的傷好了,心上的傷卻沒有那麽快好。


  霍詡來接她的時候,她還是下意識地躲開了男人的接近。如果是別人,這個時候該尷尬了,但在男人的世界裏,就沒有“尷尬”兩個字,他很自然地替秦安妤做好了一切出院的事情。


  秦安妤看著忙碌著這一切的男人,心裏波瀾不起。


  羅小七很擔心秦安妤,一直躲在一旁看秦安妤,直到霍詡離開,她才從暗中竄了出來:“安妤,你好點了嗎?我聽說你住院了?”


  看著羅小七稚嫩的臉蛋上滿滿的擔憂,秦安妤心裏的冰涼似乎才散去一點。


  她咧開嘴笑:“當然好了。”


  越是有人想要看到她狼狽退場,她就越要讓那些人看到自己最光鮮亮麗的一麵!

  “真的是太好了!”羅小七高興得手舞足蹈,她抱著秦安妤笑得很燦爛,“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昨天霍總調了我的職位,讓我以後全權負責你的起居!”


  能夠躲開那些瑣碎的小事,和秦安妤一起,無非是羅小七最高興的事情了。


  但秦安妤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打了個措手不及。


  她臉上的複雜有些明顯:“是霍詡把你調過來的?”


  “是啊!”羅小七笑著點了好幾下頭,跟小雞啄食一樣,“霍總親自到女傭那邊把我挑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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