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自以為是

  兩人四目相對，互不相讓，他們好友多年，從未像現在這一刻咄咄逼人，緊張對峙過。


  陸以昀眼眸如刀，尖銳又冰寒。


  “我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頭腦不清楚的人是你。”他冷嗤一聲，“是你剛愎自用，是你先入為主，自以為是。”


  “你以為我招林昭昭來，和林氏合作，都是因為她的一張臉。”


  賀東玄沒有辯駁，他也的確是這樣想的。


  陸以昀之所以將林昭昭留在身邊，都是因為她長著一副和白梓薇相同的臉。


  隻是他的想法沒有維持太久，就被陸以昀接下來說的話給掠奪走所有思緒。


  “但你錯了！我不是，她也不是，這次的合作，完全是公事公辦。”


  “我早和你說過，你若存疑，就先請示上峰，自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可是你問也沒問過，就擅自做主，直接把人逼走，真真是好威風啊。”


  那陰陽怪氣的語氣，比直接嘲諷還要讓人臉熱。


  “你什麽意思，你說清楚點。”賀東玄顧不上陸以昀的嘲弄，急急追問，他很不喜歡事情脫離掌中的感覺。


  陸以昀卻偏不讓他如願，就是不肯將真相和盤托出，“現在再追問原因，你不覺得晚了嗎，人都已經走了。”


  晚不晚，賀東玄還不知道，但是他直到現在，都沒能從陸以昀嘴裏聽到緣由。


  “你倒是快說啊。”賀東玄再次追問。


  陸以昀仍是不透口風，“你是不是現在心裏都還想著我是故意吊你胃口，讓你心急火燎？”


  兩人是多年的好友，彼此是個什麽樣的性格，都一清二楚。


  也更是清楚對方的性格弱點。


  不可否認，賀東玄確實以為陸以昀遲遲不說，就是故意的。


  “我讓你去請示上峰，都是因為林昭昭的身份是機密級的等級，按照規矩，我是不能直接對你說的，但如果你打了報告，上頭肯告訴你，就合理合規。”陸以昀擠牙膏似的透露了一點。


  林昭昭的身份。


  她還能是什麽身份？

  賀東玄心中生出大大的疑問，並且毫無頭緒，更是無從探索。


  “她不就隻是一個……”才說一半，賀東玄就停了下來。


  他發現他說不出一個詞來定義林昭昭。


  無邊的困惑，將他的喉嚨堵住。


  “她到底是誰？”賀東玄急急追問。


  陸以昀的神色淡漠，隱隱有嘲諷之意，“能說的，該說的，我都和你說過了，你自詡是個聰明人，能掌控一切，如果你真的聰明，就該好好的細想一遍周遭所有的一切，你就能從中發現蛛絲馬跡。”


  他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頭而下，將賀東玄混沌的思緒獲得了一絲清明。


  “周遭所有的一切。”賀東玄喃喃低語，他強逼自己冷靜下來，細細回想和林昭昭有關的所有一切。


  他們隻匆匆見過兩次。


  前後加起來，也不過半小時的時間而已。


  真要說蛛絲馬跡的話，回想起來滿是違和感的畫麵，就是金總監對著林昭昭的態度了。


  是連在陸以昀麵前都未曾有過恭敬謙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