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小莫上學
夏梓言繼續夾菜的手半路上微微一頓，停滯了半響回過神來突兀的收了回來，而小莫聽到在談他的問題，一時間也變得無比的安靜。
“你說吧。”夏梓言歎了口氣有些無力的開口。
秦書墨斟酌了半響道“小莫現在年齡也差不多了，很快就要上學了，關於戶口的問題，我想把小莫上我的戶口。”
“可以。”這對於小莫來說是件好事，至少這樣可以避免很多問題，所以在這個問題上夏梓言並沒有多大的意見。
秦書墨聞言心中一喜接著將未說完的話說出口的“你也知道如今的情況，小孩子總是很敏感的，為了讓小莫更加健康的成長，我們結婚吧。”
夏梓言覺得那一瞬間的記憶好像是一片空白的，她聽著秦書墨說話隱隱約約的竟覺得那是幻聽，可是當對上秦書墨，那溫柔認真的目光，夏梓言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幻聽。
“不行。”別開目光夏梓言狠狠的拒絕，那樣堅決的語氣雖然小莫不明白兩人在說什麽，但還是感覺到了夏梓言的堅決，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掌。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秦書墨還是問了“為什麽？我們連小莫都有了為什麽還不結婚？”
夏梓言微微一笑，並不說話，那樣堅決的眼神在向秦書墨宣誓她的決定。
“你是在擔心近親的原因嗎？你還有糾結什麽呢？你看，我們已經有了小莫，他跟健康，沒有一點的事情，如果你還放心不下的話，我們以後除了小莫就不要別的孩子了，我們結婚吧！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就我們三個好好的在一起好嗎？”秦書墨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啊，何時說話用過這麽卑微的語氣來尋求一個人的同意。
說實話，他說的每一字每一句夏梓言聽著都覺得很動心，可是她又知道，這一切是不對的，她搖了搖頭“不，我拒絕。秦書墨，我從未想過和你在一起。”
這句話說的也是夠狠的，秦書墨一時間啞口失言根本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勸說，對於秦書墨來說，這無疑是最狠的語言了。
“不說了，時間不早了，我去睡了。”夏梓言也不忍去看秦書墨的目光，匆匆的找了個借口趕緊離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老天在順應秦書墨此刻的心情，外麵的天突然就暗了下來，夜晚來臨時更是電閃雷鳴不斷。
小莫睡得正好，突然就被這突兀的雷聲給弄醒了，聽著外麵電閃雷鳴的一片，時不時又閃電從窗戶劃過，驚的小莫心髒快速的跳動了起來，緊張的吞咽了幾次唾沫小莫控製不住的想起小時候房子被閃電擊倒的樣子。“砰——”地一聲全部倒了可怕至極，他也因此害怕打雷閃電，可是以前和李麗夫婦住的時候，他因為電閃雷鳴去找他們，就算說害怕也還是會被他們狠狠的罵一頓然後指責他為什麽要打擾他們睡覺，而且說話極其的難聽。
小莫自此不敢找他們，打雷閃電隻敢一個人默默的縮著，可是如今不一樣了，他可是有一對很愛他的爸爸媽媽。
小莫摸索著下床，因為夜盲症的原因他根本就什麽都看不清楚，步伐踉蹌著小心翼翼的往外麵房間摸索。
也許是真的巧合，就真的被他摸進了夏梓言的房間裏。
這聞到了媽媽熟悉的氣息，小莫自然是無比開心的，摸索著爬上床剛碰到夏梓言還沒來得及躺下就聽到夏梓言怒斥道“滾開。”
小莫動作一僵，黑夜裏白日的景象就像是做夢一樣，原來媽媽是這麽的嫌棄他，原來一切都是騙局對嗎？都是騙人的，所有的媽媽都一樣，他依舊是沒人要的孩子，小莫感到無比的委屈。
小莫傷心的縮回手，黑夜裏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睛閃著水光。
他的眼睛在這樣的環境裏根本什麽都看不清楚，再加上他太過傷心委屈一時間也沒注意到，“啪——”的一下絆住椅子倒了下去。
這麽一摔，所有忍耐的委屈和傷心統統都掩飾不住的傾瀉了出來，小莫委屈的大哭。
夏梓言睡得正香，隱約間感到身上有人觸碰一時間想到的隻有秦書墨，不免有些惱怒的吼了一句，之後便沒什麽事了，直到聽到小莫的哭聲夏梓言才驚醒的從床上坐起來，借著電閃雷鳴的光才看清楚這個人是小莫，而不是什麽秦書墨。
“小莫，對不起，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小莫，夏梓言一時間覺得無比的愧疚。
小莫扁了扁嘴質問“為什麽媽媽要對我那麽凶？這一切是不是都是騙局，你們每一個人其實都很討厭小莫？”
“不是的，不是的，媽媽不知道是小莫還以為是壞人呢，小莫不要責怪媽媽。”夏梓言慌亂的解釋著，對於這一點她也是真的有些覺得慚愧和抱歉。
這聽到哭聲秦書墨自然也是趕過來了，這黑夜裏看著夏梓言和小莫都在地上忍不住皺眉的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小莫來找我，被我……被我認成你之後推開了。”夏梓言一時間有些尷尬的開口解釋。
秦書墨一愣，有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道“那現在怎麽樣了？小莫有沒有受傷？”
“我看看……”蕭梓言急忙去打量小莫，黑夜中傷口什麽的看不大出來，但是很明顯的，小莫跟她說話的方向根本不對。她一愣，下意識的抬手在小莫麵前揮了揮，小莫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秦書墨在那邊自然也看到了這個情況，心中閃過幾絲不妙，急急忙忙的走過來確定似的再在小莫的麵前揮了揮，小莫卻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莫？你看不見嗎？”蕭梓言極力的掩飾住自己的顫抖詢問。
小莫愣了愣答“我到了晚上都是這樣，沒事的。”
怎麽會沒事呢？這根本就是很嚴重的夜盲症，怎麽會沒事呢，蕭梓言連忙跑去開燈，這燈光一亮小莫終於看清楚了兩個人“爸爸媽媽，打雷閃電，我害怕。”
他委屈的聲音在夏梓言和秦書墨聽起來卻是覺得分外的難受。
“不怕，小莫，你腳受傷了，媽媽給你包紮。”夏梓言暫時不想提他夜盲症的事情，心中決定明天一定要帶小莫去醫院看看。
“媽媽，為什麽你不是和爸爸睡在一塊的？”見夏梓言轉移了話題，小莫也跟著轉移話題無比好奇的問。
夏梓言一梗不知道怎麽解釋隻能用眼神去示意秦書墨，秦書墨心神意會的點了點頭說“小莫，關於你眼睛看不見的事情我和媽媽明天一定要帶你去醫院看一看。”
“那你們會不會因為小莫看不見而不要小莫啊？”說到底小莫的安全感一直以來都是很少的，任何一點小事總是能被他想到拋棄。
秦書墨義正言辭道“爸爸媽媽永遠不會拋棄你的。”
“真好，那我和你們去醫院。”小莫停止哭泣繼續道“那我今晚可不可以和媽媽一起睡？”
“當然可以。”
第二天一早，這一吃完早餐的第一件事情，秦書墨和夏梓言就迫不及待的帶著小莫去了醫院。
經過一大番的檢查後，醫生拿著檢查結果惋惜地說“根據檢查結果顯示，這孩子這個病是天生的，沒有治愈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他這一輩子都會有夜盲症？沒有什麽緩解的可能嗎？”秦書墨有些激動的反問。
雖然說以秦書墨的才能，為了避免小莫夜盲症，完全可以通宵開燈，亦或著有千萬種辦法讓別墅隨時去白晝，可是哪有怎麽樣呢，說到底秦書墨還是希望自己孩子能夠是健康的，無憂無慮的。
醫生搖了搖頭道“幾乎是沒有的。”
“幾乎沒有？那就是還有辦法咯？國內沒有國外有沒有？”秦書墨還是顯得很激動。
醫生再次搖頭“秦先生，就算是不學醫你也應該知道，這天生從娘胎裏帶出來的毛病後天又怎麽能夠徹底根治呢？”
“好，我知道了。”秦書墨也知道再過多的詢問也是沒有什麽用的，便點了點走出醫生辦公室朝夏梓言的方向走過去。
夏梓言一看見他，自然也是非常激動的，連忙問“怎麽樣了，結果是什麽？”
“天生夜盲症，沒有治愈可能。”秦書墨捂了捂眼睛有些難受的說。
夏梓言一滯深情略為恍惚道“還好，還好隻是夜盲症而不是什麽遺傳病，還好。”
“梓言……”秦書墨自然是聽得懂她在這麽念叨的意思是什麽，近親結果所帶來的後果，她無比慶幸隻是夜盲症而不是絕症。
“秦書墨，你也看見了，這就是你和我在一起要承擔的後果，我們的事不應該讓後輩買單的，你說是嗎？”夏梓言悠悠的笑了起來，眉目間染上了幾分蒼涼。
秦書墨也激動起來“可是，梓言，你這樣對我很不公平，我說了，我們可以隻有小莫一個孩子，我們可以不要孩子的。”
“可是……”
“爸爸媽媽，我想去遊樂場。”小莫突然扯了扯夏梓言的裙擺開口哀求“我從來沒有去過遊樂場。”
“好，我們去遊樂場。”夏梓言最後看了秦書墨一眼放棄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