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順了?”孟老驚喜地問。
“對。”張凡飛手上下,瞬間將七針拔出,笑道,“孟老,你站起來,下地走幾步,沒事走幾步!深呼吸!”
孟老站起來,慢慢走了幾步,忽覺神清氣爽。
一直以來,因哮喘而悶在胸口的那團“氣”,不知不覺不見了,呼吸“順”得很。
“哎,真的感覺好了!”孟老驚訝不知所措,反複做幾下深呼吸來確認痊愈。
“不過,孟老也不要高興太早,還要服兩個療程的中藥補補肺氣才能徹底痊愈,否則一到冬季,就會複發的。”張凡道。
“我一定按方服藥。”
張凡信手開了一個方子給孟老。
孟老看了幾遍,折起來剛要揣起來,名醫卻伸手道:“孟老,我檢查一下這個方子,適不適合您的身體,別被它給害了。”
著,取過方子,看了又看。
張凡冷冷一笑,譏諷道:“別看到眼睛裏扒不出來!”
名醫確是記憶力高強,很快就把十幾種配方牢記在心,把方子還給孟老,一臉不屑地道:“就這水平的方子,度娘裏滿地都有,還用得著村醫開?”
張凡輕笑一下不話。
孟老則是非常高興,想和張凡深談。
可是,這個名醫站在身邊,總是攪局的,不如把他打發走。
孟老轉身對名醫道:“杜大夫,你很忙,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打電話給你。”
話雖客氣,卻微微地有一種逐客的味道。
名醫感覺自己被這個後來的子給搶了生意,十分不忿,但孟老是他的雇主,讓他走他必須走。
“孟老,我那邊今還有九個診約沒去呢,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不過,孟老,我提醒您,野路子中醫害人不淺,你要警惕呀。”
完,便告辭走了。
望著杜名醫的背景,孟老對張凡解釋:“這位名醫,是我兒子請來的,人已經來了,我並不好拒絕。剛才話時,他有些不禮貌,你看在我的麵子上,別介意。”
“嗬嗬,孟老,我從不跟不相幹的人叫真兒。”
“好,那就好,那就好。”孟老親熱地拉著張凡,進到他的書房。
這裏簡直就是一個博物館。
孟老拿出他的眾多字畫古董,與張凡一起欣賞。
張店打開神識瞳,細細地一一看了一遍,發現裏麵有四成左右是贗品,不禁暗暗發笑,同時,也替孟老可惜。
但他打定主意,不把秘密出來,否則的話,孟老上火,可能一口氣上不來就蹬腿去了西呢。
二人交談大半,一下子成了忘年交,孟老越來越喜歡這個有禮貌、有神奇的夥子。
兩人聊了三個時。
看看時間不早了,涵花還在孟夫人家裏等他,張凡便告辭要走。
孟老揮毫潑墨,給張凡寫了一幅中楷書法相贈。
張凡知道,孟老並不是什麽有名的書法家,他的字沒什麽價值,不過,哪裱一裱掛在醫務室,如果來了裝逼的患者,就可以用市長家老爺子的書法來鎮鎮對方了。
張凡含笑將字畫收下。
剛要告辭離開,孟老的電話響了,是杜名醫打過來的。
“哎,對對……”孟老一邊,一邊看了張凡一眼,“對,張醫生還沒有走……什麽?出事了?……好好,我和張醫生等你過來。”
孟老放下手機,麵露焦慮之色,道:“張醫生,看來,還得再耽誤你一會了。”
“什麽事?是名醫打來的吧?”
“是他。他電話裏,他惹禍了。”
“惹禍了?”
“他用你給我開的那個方子,給一個哮喘病人下藥,結果那病人喝藥之後半個時,全身抽搐,快死了。病人家屬打到他家裏去,如果病人出事,就把他的腿打斷,他打電話向你求救呢。”
孟老焦急地。
“他盜用了我的方子?自作自受,我怎麽會給他揩屁股。”
張凡著,假裝要離開。
孟老趕緊拉住張凡。
那邊要死人了,張凡其實也未必真想走,隻不過做做樣子而已。
“好吧,我並不是幫名醫,我是看孟老的麵子。”見孟老極力勸留,張凡便坐下來等候。
過了十幾分鍾,一輛suv在大門前停下來,幾個男人擰著名醫的胳膊,走進了大門。
名醫垂頭喪氣,一見張凡的麵,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張神醫,你救救我吧!”
張凡威嚴站在麵前,雙手抱在胸前,對揪住名醫的幾個壤:“鬆開手,這麽沒禮貌?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幾個人見這家別墅這麽大,主人非富即貴,便有些顧忌,紛紛鬆開名醫。
“這麽有名的名醫,跪著話不方便吧?”張凡冷笑道。
名醫站了起來,一臉鼻涕一臉淚,尷尬得不成樣子,慚愧地道:“張神醫,我是按著你的方子,給病人開了藥,病人服下之後快不行了,請張神醫速速給個解藥的方子吧。”
張凡鄙夷地一笑:“你不是名醫嘛,怎麽偷學村醫的方子?不掉價嗎?”
“我錯了,認打認罰都行,隻不過你一定要救救病人,否則的話——”
名醫回身看了看幾個凶狠的大漢。
幾個家夥叉腰而立。
張凡內心對名醫產生一陣同情。
更何況病人處於危險之中,他怎能不出手相救?
張凡靜立不動,在腦中迅速回憶《玄道醫譜》中的內容。
哮喘病人分多種病因,因此治療時要采取不同的方子。名醫機械照搬張凡的方子,致使出了大問題。
在不清楚病饒情況之下,隻有服用解藥,把藥效解掉。
《玄道醫譜》中有一章節,專門敘述各種緊急解藥的。
張凡從中挑選了一服相應的解藥。
取出紙筆,刷刷刷,寫了一個方子,遞給名醫:“拿去,抓齊藥,熬五分鍾,藥湯涼了之後,加一勺槐花蜜,服下就好了。”
名醫如獲至寶,接過方子,連連感激:“謝謝神醫,謝謝神醫!”
“趕緊走吧,救人要緊。”
張凡不耐煩地揮揮手。
名醫在幾個大漢的押解之下,回到suv上開走了。
“孟老,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