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上道好菜
張凡曾經經曆過凶險、歡樂、尷尬……惟有眼前這“進退維穀”沒有遇到過!
怎麽安慰她?
能夠撫平的,並不是真正的傷痕。
能夠安慰的,並不是最深的痛苦。
在無法抉擇麵前,剩下的隻有手足無措!
張凡內心波瀾起伏,一陣陣無法言傳的歉意襲上心頭,伸手摸住她的手。
林巧蒙把頭一晃,甩開張凡的手。
張凡手被甩下,落在她的腿上。
她又是動了一下,卻沒有進一步讓他的手移開。
張凡妙手輕撫在她的腿上,輕輕拍著,似乎想通過這個細微動作,傳達內心的關黔…
兩人這頓飯吃得沒情沒緒。
飯後張凡開車直奔省城。
下午四點多,趕到了診所。
這幾沒來,沈茹冰把事情搞得有條有理,進展神速。
隻見大門前釘起兩副黑底金字楹聯,上聯是“惟願世間人無病手到病除,”下聯是,“何愁架上藥生塵醫患塵緣”。橫批是“濟世濟人”。
雖然對仗不太工整,倒也內容暖人,推陳出新。
正中門楣之上,一塊鬥大的牌匾,鐫刻隸書三個大字:“素望堂”。
推門進去,一股祖傳醫家的味道直撲麵門。
看來沈茹冰下了很大功夫,在設計上充分利用陵內原來紅木裝修結構,把藥櫃、診台和接待處弄得古色古香,幾把候診椅,並排擺放在牆邊屏風旁邊,不知是沈茹冰從哪個舊家具市場淘來的老木椅,看起來非常典雅。
沈茹冰聽見動靜,忙從內室走出來,見是張凡,激動地跑過來,給了他一個緊緊的擁抱。
“謝謝你,那若是沒有你,我也不可能這個價錢把房子盤下來。”
張凡被動地承受著她的雙峰在胸前緊貼,不禁呼吸緊張起來,伸手環住她的纖腰,剛要回她一個吻,忽然門被踢開了。
呼啦啦,一下子擁進來一大群子。
隻見他們個個袒胸露肚,有的臂上刺著文身,有的鼻孔上打著鼻釘,頭發則是染成各種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幾乎占全了。
走在最前的壯漢,留一頂紅色鍋蓋發型,滿目凶光。
他彎腰將牆邊的老木椅拎起來一隻,摔到地上,罵道:“診所老板是誰?”
張凡鬆開沈茹冰,微微一愣,回答道:“我就是,請問你們有何貴幹?”
“貴幹貴幹,我跪著幹你母親!開店營業,不知道地麵上的規矩?”鍋蓋極其蠻橫,大聲嚷嚷著。
“規矩?開個診所,又不是倒賣毒品,什麽地麵地裏的,不懂,也不想懂!”張凡不軟不硬地回擊道。
“哎孫子,你是爛泥糊不上牆了?這條街上打聽打聽,誰敢不守規矩?”旁邊一個矮胖子怒喝一聲,抬腳把剛才被摔倒的椅子又踢了一腳。
鍋蓋把手裏二尺長的鉤形砍刀一揮,當地一聲,砍在青石地麵上。
青煙冒起,火星亂蹦!
這是一塊一尺見方的青色磨石鋪地磚,因為年代久遠,顯得特有曆史,顧客踩在上麵,有一種厚重感和可靠福
鍋蓋這一刀下去,一塊地磚從中碎裂,裂成七八塊,像切好的披薩餅!
張凡眼中一道寒光射出,嘴裏卻沒有話。
“這地界,就是老子的地界,任你是王老子在這做買賣,這保護費也是必須交的!”鍋蓋提起彎刀,再揮一下,砍在了木椅之上,那把古典老木椅轟然一聲,椅背從中間斷開,中間露出白白的木碴子!
“要是我不交呢?”
張凡雙拳緊握,向前走了一步。
“不交?嗬嗬,老子在這條街上玩了十幾年,第一次聽過‘不交’這兩個字。真特麽新鮮!來人,給他上菜!”鍋蓋著,回身一揮手!
一個雞冠頭弟從後麵走上前,手裏提著一個塑料桶,“嘩”地一聲,向地麵上一潑!
啊!
好惡心!
原來,這是一桶從飯店裏收集來的泔水!
油湯菜葉加骨頭,滿滿地灑了一地!
張凡身手敏捷,輕輕一跳,閃到一邊。
而沈茹冰就沒有那麽幸運了,高跟鞋被潑上了泔水,浸透了絲襪,整個腳麵狼狽不堪!
“老子先禮後兵!先給你上一盤菜,如果你不上道兒的話,來——”
鍋蓋回身又是一揮手。
“來嘍!”
一個弟提著一隻塑料桶走上前。
“掀開蓋子,給店老板看看,味道夠不夠重口味!”鍋蓋冷笑道。
“來嘍,絕對重口味!”弟答應一聲,掀開塑料桶蓋子。
“哇!”沈茹冰尖叫一聲,捂著胸口彎腰要吐!
桶裏是滿滿一桶大糞!黃黃綠綠的,散出一股濃重的腥臭之味!
張凡也被這臭氣逼得倒退一步!不由得以袖掩口。
如果這桶大糞潑在店裏,傳揚開去,顧客們會有相當難受的感覺:一個澆過大糞的店鋪,從感覺上就髒!不論你事後打掃得多麽幹淨!
新店開張,圖個吉利,張凡本不想出手見血。
而眼下,被人家給逼到懸崖邊上了。
有時候,你的命運並非掌握在自己手裏!
沒辦法,隻有處理一下這幾個潑皮了!
張凡輕輕伸出手,閃電一薅,劈胸將鍋蓋抓在手裏,用力一提,鍋蓋雙腳騰空,被張凡一擲!
“叭嚓!”
摔在泔水裏!
然後上前一步,伸腳踩在鍋蓋肩上,腳下一點,隻聽清脆一聲響:“哢嚓!”
“啊呀!”鍋蓋殺豬似地尖叫起來。
他的肩胛骨已然踩斷,疼痛鑽心,在地上打起滾兒來。
這一打滾兒,泔水沾了全身,整個人像是從下水道掏出來的黑貓,不成人形。
身後一群混混全都愣了:怎麽回事,這人……不好,碰見高手了!
張凡把腳點在鍋蓋膝蓋上,高聲喝道:“這條腿,還要不要?”
鍋蓋還沒有從最初的驚悚中反應過來,而且是當著這麽多弟的麵,無論如何不能馬上跪舔,即使是挺,也要挺一陣子,便扭頭衝弟們喊:“上呀,一起上,亂刀砍死他!”
張凡一聽,腳下輕輕一用力,又是一聲“哢嚓!”
鍋蓋的右腿從膝蓋處斷裂!整條腿立刻像麵條一樣,癱在泔水裏!
身邊弟一聽老大要他們衝,都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誰也不動手。
明顯著嘛,誰動手誰死!
雙方的實力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