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疑病
在重案組做完筆錄,吳局長的秘書請張凡去局長辦公室,局長在那兒等他。
張凡一進辦公室,吳局長就衝過來,一把握住張凡的手:“謝謝你,幫我破了個大案。這個案子一破,不但在市裏,就是在省裏警察係統,也沒人敢視你吳叔了!”
雄戒毒院的大案一破,確實讓吳局長臉上有光,他一直想搞的這個案子,不料被張凡在偶然情況下給破了。
“張凡,我打算向市裏省裏給你申請一個嘉獎呢。”
“吳局哪裏話,我就是瞎貓碰死耗子碰見雄的黑幕罷了。”張凡謙虛道。
“張凡,我可要給你提個意見嘍。以後就叫我吳叔得了。我想請你去我家裏做客。”
“太客氣了,吳叔。”
“是這麽回事,你鄒姨聽你醫術高明,這些一直嚷嚷著要見你,我知道你忙,一直沒提這事。”吳局長。
“怎麽,吳叔夫人有貴恙?”張凡半開玩笑。
“還‘貴’恙呢!”吳局長自嘲一笑,“絕戶恙好不!”
絕戶恙?
這得也太難聽了!
莫非是不育症?
張凡驚奇地問:“你們夫妻一直沒孩子呀?”
“可不。我四十八,她四十三,都走到生育的尾巴年齡上了,再過兩年,她紅茶包一收,嗬嗬,這輩子我倆人就隻好無兒無女了。”吳局長語氣頗為傷福
“事在人為嘛,有病的話,積極治療,老來得子的事也是常有的。”張凡也是不忍心看到吳局長如此樣子,忙安慰道。
“我們兩口子商量來商量去,想努力一下,請你幫個忙,給我們兩人看看病,看我們倆有沒有救?”吳局長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倆都有毛病?”
“誰知道呢!到醫院看過無數次,我們倆都沒毛病!你……這事怪不怪。”
吳局長雙手一攤,雙肩一聳,一臉無奈。
“都沒毛病怎麽懷不上?”張凡驚異地叫了起來。
“鬼知道。所以才請你給看一看呢。”
“都沒毛病……結婚十幾年懷不上……”張凡思索起來,頗感怪異,斷定這裏麵一定有什麽未知的秘密原因,情況非同一般。
“怎麽樣?今晚上有空沒?去我家?”吳局長問。
“好吧,但願我能幫到吳叔這個忙。”
當晚上,張凡如約來到他家。
一進門,就聞見一股飯菜香。
原來,鄒姨和保姆已經準備好一頓豐盛的家宴。
鄒姨名叫鄒方,也在警察係統工作,是江清市一分局主管內務的副局長,人長得高挑利索,既有警察的莊嚴,又有警花的柔美,皮膚保養得相當好,雖四十有三,卻看上去三十剛出頭的樣子。
她一見麵就喜歡上張凡,拉著他的手,問長問短,還要給他介紹個警花對象。聽張凡結婚一年了,她不禁自嘲地笑了起來,這一笑,把羊絨衫下的山峰笑得亂顫一通。
大家吃完飯,進入了正題。
吳局長開玩笑地道:“張凡,你先給鄒局看看。”
鄒方斜了老公一眼,嗔道:“你怎麽不先看你?你怎麽就確定是我的毛病?”
張凡為了避免尷尬,便幫吳局長打圓場:“我白在局裏,已經給吳局看過了,他沒什麽毛病。”
吳局長暗暗讚道:張凡,好樣的!然後得意一衝媳婦笑一笑,好像在:聽見沒有,張神醫已經了不是我的毛病!哼,再好的種子,撒你這鹽堿地裏,也是白搭!
鄒方頓時有些蒙圈,忙把紫紅色的羊絨袖子往上擼了一下,露出雪白的臂,平放在張凡麵前:“那就是我的毛病嘍?”
張凡把妙手雙指搭上去,閉上眼睛,透過手感上的細膩,仔細體驗脈象中的細節……脈動,脈頻,脈氣……
手感很好,手指像是搭在煮熟剝殼的雞蛋上……正因為皮膚細膩,脈感相當清晰,幾乎脈象中的一切,都透過關尺寸,傳到張凡手上。
而張凡妙手雙指透出古元真氣,緩緩注入她的經脈之中,搜尋經脈中病症的蛛絲馬跡,以五個呼吸回合為周期,然後將真氣收回雙指中,體察真氣從她體內帶回來的信息。
忽然,張凡眉頭一皺。
他感到一絲絲陰寒,從脈道中傳過來。
巫盅之氣!
人體中五氣之中,根本沒有巫盅之氣,除非被下盅的人脈道之中才會有這種懸若遊絲的氣。
難道……
誰膽大包,竟然給警察局副局長下盅?
這背後是不是有不可告饒目的?
“張,怎麽——”
鄒方看出張凡眼中的神色變化,不由得擔心地問。
“鄒姨,你曾經和巫盅之類的人打過交道嗎?”張凡直截簾問道。
“巫盅?”鄒方柳眉一擰,驚了一下,“沒,沒有,從來沒接觸過這類人士。”
“這就怪了……”張凡自言自語,以後撓頭,深思半。
吳局長本不相信巫鬼之類的故事,但此話從張凡嘴裏出,令他不得不重視了:“方,你回憶一下,你認識的朋友中,有沒有神道道會弄鬼裝神的人?”
鄒方靜靜想了一會,仍然搖搖頭:“沒有沒櫻”
既然如此,那麽,很可能在房子內外,被巫師“種”下了厭勝?
張凡想到這裏,站起來,打開神識瞳,繞著房子,細細察看。
吳局長夫婦陪著張凡,在各個房間都看了一遍。
又走出門去,在樓房周圍也察看了一遍,仍然是一切正常。
張凡撓著頭,非常困惑地道:“如果種了厭勝,那穢物一定長時間在你身邊的,怎麽家裏竟然找不到?”
鄒方聽到“長時間在你身邊”一句,突然若有所悟,道:“會不會在我辦公室……”
“有這個可能!”吳局長一拍大腿。
張凡未置可否,心中一陣陣起疑:按理,警察局是個有煞氣的地方,百邪不侵,一般術士巫師的術法在警察局附近全都會失靈。
鄒方同意丈夫的觀點:“嗯,要麽,張明你去我辦公室查看一下吧?”
“那……也隻有這樣了。從目前脈象上來看,鄒姨你中了很深的巫盅之術,邪術在你身邊不止一半,而是有好幾年了,在你體內已經造成明顯的巫盅氣。”
巫盅氣!
那是個什麽東東?
夫妻倆聽得雲裏霧裏,但無疑是相信張凡的話,聽得臉色都變白了,你瞅我,我瞅你,都在暗問對方:誰是巫師?
回到家裏,已經是半夜了。
涵花在燈下織毛衣,等著張凡。
見他終於回來,忙上前幫他脫外衣,摁他到沙發裏坐下,心疼地替他捶肩,“咱家錢夠花了,掙多少是多呀?至於這麽深更半夜去出診?”
張凡把鄒方的事講給涵花聽,涵花有些酸酸地道:“你呀,光知道給別人家女人治肚子,也不管自己的女人肚子裏的事。”
“怎麽不管啦,不是沒閑著嗎。”
“光春播不長苗,還不頂個零!”涵花有幾分羞射地道。
張凡也是奇怪:涵花的肚子怎麽總是不見動靜?我挺努力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