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不太混蛋的男人
保羅離開之後,場館裏安靜了許多,好多人目瞪口呆,更有一些人跺腳大罵。
張凡明白,這些人不一定愛國,但是畢竟當麵被外國人這樣辱罵,隻要是個男人,心裏還是相當不好受的。
張凡緊緊地鎖著眉頭,淩厲的目光一直目送著保羅消失在後台。
鞏夢書見張凡眼裏冒火,悄悄地捅了捅他的後腰,聲笑問:“凡,怎麽樣?是不是愛國情緒高漲,成了憤青一枚?”
“我感覺,這頭驢有點狂!”張凡輕輕地道,眼裏透出少有的殺機。
“這個不奇怪。不單單是他這麽狂,我見過接觸過好多西方人,他們雖然表麵上彬彬有禮,但是可以感覺到他們眼睛裏那種對我們的鄙視,而眼前這個保羅隻不過更加爽快一些,把他的男同胞們想的話,直接出來而已,你不必介懷。”
張凡把拳頭緊緊握一握,“我怎麽聽得心裏發堵呢!”
“算了算了,他是牲口,牲口高興了,總要嚎兩聲,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看到場館裏的人群漸漸散去,張凡忽然:“鞏老師,我們去看看仇明吧。他擅不輕,弄不好會有生命危險。”
“這個要得。”鞏夢道,然後按鈴叫了那位短裙女郎過來,打聽了一下,得知仇明已經被送往附近的臨水潭醫院。
兩人馬上驅車來到幾公裏外的臨水潭醫院。
趕到外科急救室走廊,隻見一片冷冷清清,沒有一個親屬在走廊裏守候。
幾個護士裏裏外外出入急救室,有拿血袋的,有推氧氣瓶的……張凡和鞏夢書進不去急救室,便拉住一個護士詢問。得知仇明處於昏迷狀態,正在搶救。
兩人坐在長椅上等待。
一個半時過去後,急救室的門終於開了。
一大群醫生和護士紛紛走出來,兩個護士推著仇明也走出來。
“他情況怎麽樣?”張凡上前問道。
“你是親屬嗎?”主刀醫生問。
“是的,是的。”
醫生道:“顱內有少量積血,問題不大,幾後就會吸收的。隻是胸肋斷了幾根,需要養一陣子才能下地。”
張凡跟著護士,邊走邊打量躺著的仇明。
越看越覺得心驚:這仇明,不論是手還是腳,還有身材,絕對與賀峰沒有兩樣,隻是臉型微微地有些區別。
一直跟到了病房前,仇明被推進病房之後,張凡和鞏夢書來到醫生辦公室。
張凡道:“我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主任醫師看了張凡一眼,意味不明地道:“嗯,這個……要看你是什麽問題了。”
“仇明的醫藥費是怎麽解決的?”
“他事先買了醫療保險。”
“他有沒有經紀人?我們想見見對方。”
“這個,你要去問拳賽主辦方了,我們醫院哪裏知道這個!”
“他受傷後到現在,沒有經紀人跟你們聯係嗎?”
“沒櫻我們隻是按照與保險公司事先的約定,對他進行醫治,其它的事,我們不管,也管不著。”醫生道。
看來,仇明是以個人身份參賽,背後沒有經紀公司。
“我們能進病房看看他嗎?”
醫生吱唔了一下,“這個,按規定,手術剛結束,是不能探視的,不過,如果……”
張凡心領神會,鬼擋道不須愁,有錢能買鬼推磨,他馬上掏出幾張鈔票,塞了過去,“我們隻呆十分鍾,看望一下馬上出來。”
“好吧。”
張凡和鞏夢書走進病房,隻見仇明躺在病床上如死了一般,手上、腳上都插著滴流管子,樣子十分可憐。
張凡慢慢走近,低頭打開神識瞳,向仇明的臉部仔細透視下去。
最近張凡吸取了丘祖之精華,透視能力提升很多,對物體內部的成象十分逼真。
他仔細研究仇明的顴骨。發現顴骨頂部微微地有些不平,而且表麵似乎有一個粗糙的截麵。
沒錯,應該是做過麵部整形,顴骨被削掉過一塊,把整個臉形給改變了。
看來,這個仇明很可能就是賀峰。
男人,又不是演職人員,有什麽必要去做麵部整形?隻有逃犯為了逃脫追捕,才有必要整形呀。
張凡心裏已經有了七八分肯定。
離開臨水潭醫院,鞏夢書太晚了,去酒店路遠不,還要耽誤時間辦理那些破爛的登記手續,不如到他家去睡,兩人好好聊聊。
張凡覺得主意不錯,便點頭同意。
這晚上,張凡和鞏夢書睡同一個臥室,兩人一直聊到後半夜。張凡把賀峰的事從頭到尾給鞏夢書講了一遍,其中也提到了賀峰給孟三捎話,要張凡照顧林巧蒙。
“那你照姑怎麽樣呀?”鞏夢書曖昧地笑問。
有人,兩個熟識的男人在一起談話,隻要超過一個時,話題準會扯到女人身上。
男人就是男人,即使是鞏夢書這樣表麵看起來一本正經的男人,到了深夜,也是喜歡帶點顏色的話題了。
張凡搖了搖頭:“鞏老師,你想哪去了。孟大哥對我那麽好,我怎麽可能對他的遺孀有想法。”
“他活著,你對林巧蒙不應該有想法。他已經逝去了,你好好溫暖溫暖她,他還會在九泉之下感激你呢。”
張凡心裏也是一動。
平時,每每見到林巧蒙,她眼裏的哀怨之色,總是讓他揪心。
她對他,肯定是有那層意思的。那次他去她家裏保護她,把無賴趕走之後,她不是依偎在他懷裏嗎?
要不是他想到對不起孟三,更對不起涵花,做為雄性,他當時就會順其自然地把她弄到臥榻之上的……
因為那次他的拒絕,從那以後,林巧蒙未見再次對他直接表示什麽。
也許,她心裏很苦,卻是無法出來。
一種淡淡的愁悵,在張凡心裏彌漫著。
愛又不是,不愛又渴望愛……做人難,做男人更難,做一個不太混蛋的男人尤其難!
第二上午,張凡和鞏夢書吃完早飯,準備約一下錢偵探,大家一起去看房,不料鞏夢書卻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昨晚上那位迎賓女子打來的,就是曾經約鞏夢書去泡溫泉而被他錯過的那位。
“鞏先生,您快來救救我!”聲音相當淒厲。
“出什麽事了?”鞏夢書一驚。
“我被……被打了,住在醫院裏……”
“啊?擅怎麽樣?”
“你來了就知道了。求求你了,我在京城沒有一個親屬……”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讓人難過。
“好了好了,你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去。”鞏夢書畢竟對她有所心儀,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臨水潭醫院外科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