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藝術範兒
這回,人偶徹底被打回原形!
鄒方餘悸未消,酥胸起伏,驚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剛才它眼睛裏的魂氣,是人偶魂骨被法師攝走之後殘存的零星魂氣。我用骰子把它收了,沒事了。”
鄒方這才不再害怕,鬆了口氣,把紙板拿在手裏,低頭看來看去,反複端祥不止。
“方姐,你研究它幹嗎?”
鄒方思索著:“這是我的職業習慣,尋找破案線索呢。”
“紙板上有指紋?”
“我是在研究這畫!你看,這工筆畫畫得功夫極深,應該是一位專業畫家所為吧?”
張凡接過來看了一會,也深深被畫麵的精美逼真所折服,點點頭道:“很寫實的畫風!”
“明,拿去給專業人士看看,能不能從畫風上得到一點啟示,比如這畫家的風格屬於什麽流派?從哪個學院畢業的?師從哪位大師?這些問題弄清了,可以大大縮偵查範圍。”
張凡喜愛地看了她一眼,由衷地誇讚道:“你好像福爾摩斯二點零版。”
鄒方受到誇讚,心中美滋滋地,把紙板折了兩折,用一根繩子纏好,提在手裏,道:“走,去找苟院長交差。”
苟院長正在辦公室裏急得抓耳撓腮,見二人回來,而且臉上都帶著笑意,情知問題解決了,忙上前問;“怎麽樣?”
張凡關上門,把剛才遇到的事詳細講了一遍。
苟院長驚恐地聽完了張凡的描述,有些手足失措,“這……是靈異事件!傳出去的話,患者敢來中醫院看病嗎?不但住院部徹底完蛋了,連門診部都會受到重大影響。”
張凡和鄒方互相看了一眼,深以為然:是呀,一所大醫院,病房裏出現人偶詭邪事件,你就是借患者一個膽子,人家也不敢再來呀!
苟院長臉色十分嚴峻,擰著眉頭。
張凡見她這個樣子,心中相當同情。
苟院長是個好人,技術上相當有一套,以前一直受到侯院長的打壓,鬱鬱不得誌。上次孟市長因為由氏有毒食品事件中,當時還是科主任的她特別給力,事後把她提升為院長。
沒想到,好日子剛過幾,竟然遇到這樣的大事。
誰都明白,要是中醫院的效益受到打擊,連孟市長也未必去保她,苟院長的位置恐怕坐不穩了。
“苟院長,你別上火。看來,解鈴還須係鈴人。隻有把那個背後的巫師抓到,向社會公布真相,才能打消廣大患者的疑慮!”張凡若有所思地道。
“可是,巫師在哪呢?一點頭緒都沒有?”苟院長搓著手,顯示她內心有多麽痛苦焦慮。
張凡想了想,忽然問:“鄒局,高樓墜物現場離這兒多遠?”
“二、三百米左右,就在對麵的區。”鄒方道。
張凡又問苟院長:“這附近,除了中醫院,還有別的醫院嗎?”
“除了街上兩家藥房之外,連個診所都沒有!”
張凡拍了拍腦袋,似有所悟,喃喃道:“也就是,今這個人偶受贍目的,是故意要給中醫院添堵?她在離中醫院這麽近的地方‘受傷’,是不是為兩中醫院進行搶救以便弄出靈異事件?”
鄒方頗受啟發,道:“是呀!你這一,我也感覺有道理。從今下午,我一直在想:一個鬼,怎麽會受傷?是不是這個鬼故意受傷?刑偵學認為,做案動機永遠是第一位的。整個事件中,隻有中醫院最受傷害,看來,是中醫院的競爭對手所為?或者,是苟院長的仇家?”
苟院長搖了搖頭,“中醫院,在江清是獨一家,可以,在中醫方麵沒有競爭對手!至於我個饒仇家……不會的,我遇事讓三分,實在想不出什麽時候結下這樣大的仇人!”
對於苟院長的法,張凡頗有些不以為然:有些時候,不是你退讓不退讓的問題。你與人為善,壞人並不與你為善。光腳的仇恨穿鞋的,難道穿鞋的惹到了光腳的?
看來,這事還得慢慢計議!
又聊了一會,張凡和鄒方怏怏不樂地告別苟院長。
回到鄒方家中時,已經是夜裏十點多了,兩人也真是累了,便趕緊洗洗睡了。
第二上午,鄒方去局裏點了個卯,然後和張凡一起來到江清大學美術係。
因為是秘密調查,鄒方今穿了便衣,兩人扮做情侶,經過一個朋友的電話介紹,直接敲開了美術係係主任王珂的畫室。
王教授是個長頭發禿頂老頭,身體朽得快掉渣了,打扮卻是十足的一副藝術家氣派。
一見麵,他便把眼光盯住鄒方的胸,眼珠子賊賊的,不斷地打量,腦子裏已經把鄒方的胸跟畫模的胸進行了無數次對比……
大約是感到鄒方的胸型很端正,不巨不微,突而不怒,有一種含蓄的優雅韻味,他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感慨道:“美女!純屬上帝賜給藝術的稀世珍寶!”
素未謀麵,第一次相識便對女人這樣的話,也隻有藝術瘋子和藝術淫摩才能幹得出來。
泥馬職業花癡呀!張凡暗罵一聲,心中相當不高興,真想伸手把他的胡子揪下來。
不過,既然自己和鄒方是熟人介紹來的,也不好太不給麵子,便搪塞地譏諷了一句:“王教授看女模看多了吧?看見誰都要往那方麵想!真是藝術家的癡迷範兒!下少見。”
王珂聽出張凡話裏的不滿,眼光略略收斂了一點點,訕笑一聲,給兩人讓座後,用沾滿油漆的枯幹老手,拿過來兩隻桔子,道:“吃,吃桔子。”
鄒方鄙夷地把兩隻半幹枯的桔子推到一邊,在辦公桌上把那塊紙板展開。
王珂根本沒有去看畫麵,而是把眼光盯在鄒方嫩嫩的手上,一眨不眨,喉結在不斷地咽著口水,樣子看上去相當惡心。
抹地!老成這樣了,襠裏還有貨嗎?至於這麽色?張凡咬牙在心裏罵道。
鄒方也發現了王珂的眼光落的不是正地方,但她並不在意,而是把手大大方方放在紙板上,微笑問道:“王老,您給鑒定一下,畫畫的這個人,大概是個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