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 三賴子
張凡被他譏諷一番,心中難過,臉上卻仍然笑容滿滿,向她下麵瞥了一眼,輕聲提醒道:“檢查已經完畢,還亮著給誰看?”
巧花低頭一看,不僅花容失色!
原來,她轉過身來的時候,忘了提起褲子,此時,褲腰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掉到了膝蓋上!
“哎呀媽呀,你太煩人了,怎麽不早告訴我!”巧花憤怒異常地嗔道。
嘴上一邊憤憤,手上卻不著忙,慢慢扯著褲腰,頗不情願地提起褲子,看著笑眯眯的張凡,又加了一句:“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以前三水欺負我,沒想到又出來你這個崽子也來湊我的趣!”
著著,眼圈竟然紅了。
張凡有點內疚,急忙歉意的道:“對不起!別生氣呀,我一定把你的牛皮癬治好,將功折罪還不行嗎?”
巧花心中一熱。
男人給她道歉,這還是第一次!
跟三水結婚以來,經常被三水狂打狂揍,啥時候聽山水給她道過歉了?
原來,受男人寵愛和尊重,是這麽舒服!
不僅感動得稀裏嘩啦,兩顆淚珠落了下來。
男人跟男人就是不一樣,跟著一個壞男人,這一輩子就是坐上了賊船;
要是有福氣,能跟張凡過一輩子,每聽他甜言蜜語,一定會幸福的飛到上去了。
張凡見她臉上淚珠閃閃,以為真生氣了,急忙伸手給她擦了擦眼淚,“你真生氣了?我是跟你鬧著玩呢。”
“去去去!別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巧花轉眼就破涕為笑。
壞女人和好女人都愛生氣。
壞女饒特點是你越哄她越來勁,一直到你精疲力盡,在折磨你的過程中她得到享受。
好女饒特點是一哄就樂了,她不忍心心愛的男人過於著急。
張凡見她笑得風情萬種,忍不住捧起她的臉蛋,狠狠地在嘴上親了一下。
巧花如觸電般縮回舌尖,身子一軟,差一點坐到地上,趕緊伸出雙手,推開張凡:“凡,快別這樣,姐受不了!”
“哈哈哈哈!你受不了,哥也受不了!”
突然,一陣笑聲傳來。
張凡和巧花嚇了一跳,急忙向四下裏張望。
“別看了,我在這兒呢!”
一個嘻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兩人回身一看,不由得吃驚地張開嘴:這下子糟糕了!
十幾米之外,站著一個男人,一臉的淫笑!
這不是村裏的三賴子嗎?
三癩子是村裏有名的二流子,不愛幹活愛喝酒,40多歲了還打著光棍,整偷雞摸狗,看見人家的媳婦兒就上前調笑,有一在鎮裏大街上摸女饒屁股,被人家幾個男人抓起來,脫光了褲子,吊在樹上示眾,把張家埠村的臉都丟盡了。
三賴子是個滾刀肉,不但是個不怕死的主,更談不上臉皮不臉皮,人是又壞又損,可以是村裏下三濫中的下三濫。
張凡心中有點兒驚慌:這事被三賴子碰上,恐怕要有麻煩。
“是三賴子!”
巧花叫了一聲,如受驚的鹿,一下子躲到張凡身後,不敢抬頭。
這個三賴子,早就在打巧花的歪心眼,平時在村裏遇上,總是賊眉鼠眼的跟她調笑,經常深更半夜的,在巧花家的門外向屋內打口哨,要不是巧花家裏養著一條大黃狗,他早就翻牆進去對巧花實行不軌了。
不是冤家不對頭,今這事被她給撞見,巧花覺得大難臨頭,不好收場了。
“凡,壞了壞了。”巧花聲音緊張的顫抖不己,一雙手不由自主的摟住張凡的腰,把前胸緊緊的貼在張凡背上,“怎麽辦?怎麽辦?你快想辦法呀!”
三癩子大搖大擺的向前走,手裏拿著一隻手機。走到兩人跟前,一張大嘴露出滿口大黃牙,歪著頭,向張凡身後的巧花看去,晃了晃手機,道:“我已經拍了好幾張!證據齊了。不過我沒有看清人臉兒,來來,抬起頭來,讓我看看這是誰家的大美人兒?”
一邊,一邊伸出肮髒而粗大的手,越過張凡的肩膀,向巧花摸去。
巧花把頭低下去,把臉緊緊的伏在張凡背上,身子瑟瑟發抖。
“哎喲,原來是巧花呀,怪不得隔老遠就聞見香氣了,巧花身上的香味最好聞了。”三賴子笑得滿臉都是皺紋,活像老太太的棉褲襠。
張凡向後退了一步,護住巧花,怒斥道,“三賴子,你不要耍流氓哦!”
三賴子禿眉一挑,驚奇地反問:“我的大村醫,是我耍流氓還是你耍流氓?大白的摟著別人家的媳婦在苞米地裏親嘴兒,你可真能啊!”
若是在以前,對付三賴子這種角色,張凡隻消用一根指頭就把他屎尿給打出來。眼下情況不一樣,三賴子身體強壯,沒有功力的張凡想對付他,應該是十分困難。
再還有巧花,如果這事鬧大了,被村裏人知道,怎麽得了?
“三賴子,你想怎麽樣?”好漢不吃眼前虧,該靈活時就必須靈活,張凡跟三賴子談條件。
“你有資格問我嗎?現在是我問你,我問你想怎樣?”三賴子伸手在張凡胸前捅了一拳。
“三賴子,你不要以為我害怕了,我和巧花什麽都沒有做!”張凡被三賴子這一拳打得胸前生疼,胸中一熱,差點吐出血來,又是後退半步,用手捂著胸口,吃力的道。
“什麽都沒有做?”三癩子的表情很吃驚,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你們親嘴的鏡頭已經落在我手機裏了,不信嗎?要不我翻開相冊給你看看?”
著,點開手機,“看看看看,摟的多緊啊,親的多實在呀!”
張凡一看,這子還真會搶鏡頭,照片上,張凡和巧花正在做成“呂”字,張凡緊緊捧著巧花的頭,而巧花正踮著腳尖接受張凡的親吻……
畫麵相當生動溫馨。
遺憾的是這麽美好的畫麵,成了三賴子的把柄!
巧花從張凡身後探過頭來,也看清了畫麵,禁不住臉上通紅,心想,這下子完了,以後在村裏可怎麽活啊,那些長舌婦的唾沫,還不把我淹死?
“哇”地一聲,巧花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