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2章 氣定神視
他是京城皇家收藏館的退休研究員慕老先生。
大華國古董界有名的人物。
可以是古玩鑒定一號權威專家。
尤其在郵票上特有研究，他的著作《大華國郵票二百年風雲概覽》一書，是郵票界教科書式的作品，至今無人超越。
郵票界一提起“慕老”二字，有如神明。
京城的各大拍賣行，在拍賣珍品之前，都會高價請他前去鑒定。
他鑒定過的東西，買家沒有後顧之憂，會不顧一切地競拍。
因此，他的財富深不可測。
據鑒定一幅古畫，鑒定費有時高達幾百萬！
“慕老在這呀！”鞏夢書驚喜地伸出手和慕老握手。
慕老胡子顫威威，老眼昏花地道：“夢書是你呀。我在一邊看了好久了，你的這個朋友很有一套呀！”
著，向張凡伸出手來。
張凡躬身握了握他的枯幹的老手，以適度的謙虛自我介紹道：“我叫張凡，不會鑒定古玩，隻不過陪鞏叔閑逛逛，不想瞎貓碰上死耗子。”
“物歸識貨人！你眼力驚，道酬君呀！”慕老感慨道。
“慕老過獎，晚輩是抱著學習態度的，在古玩界是新手。”
慕老上下打量了張凡一會，歎道：“我搞了一輩子古玩，鑒定過的東西成千上萬，還算頗有心得，也頗為沾沾自喜。不過，剛才看了張先生的絕技，我自歎弗如，三觀都毀了！”
“慕老怎麽可以這樣謙虛！鞏老師經常跟我提起您，您是古玩界的權威，我一直想登門拜訪，苦於沒機會。沒想今在這裏見到了您老人家！”
張凡順嘴挑好聽的。
其實此前對慕老並沒什麽印象。
像慕老這類名人，最看重的就是別饒肯定。
讚揚的話對他來，比金錢更重要。
張凡的話一入他耳，如春風吹枯草，手熨心靈，十二分的受用！
話的聲音都抖了：“張友，你的鑒定功夫，非同一般，應該是達到了傳之氣定神視’的境界了。”
“氣定神視？”張凡還第一次聽見過這種法。
這是古玩界裏傳的一種境界：以內氣感覺古玩上的古魂氣，以心靈內視發現夾層裏的藏品。
不過，這種境界隻是存在於古文獻之中罷了，現實中沒人見過。
而在穆老看來，沒影氣定神視”的超凡功夫，不可能在夾層裏發現郵票。
穆老相當激動：“雜誌夾層裏的郵票，肉眼不可能看到。你卻用內氣聚神，嗅到了內中的奧妙。要知道，大華國幾千年的古玩鑒定史上，能有此神技的，不過十幾人而己！近代自清初開始以降至今，並無一人出現！”
也就是，張凡是屬於那種“江山代有奇才出，一領風騷幾百年”的人物嘍？
張凡對於這一連串的誇獎，聽得直起雞皮疙瘩！
心裏笑道：老頭兒，給我扣這麽多榮譽大帽，是要捧殺我？！
不過，看穆老在這件事上還算真誠，張凡便順著他的意思，訕笑幽默了一下：“慕老，您對我這麽高的過譽，不利於我進步和發展哪，嗬嗬嗬！”
“張友，你不但神技驚，話還十分幽默。好好，我喜歡。如果張友不棄的話，老朽願與張友結為忘年交！”
慕老越越激動，雙手緊握著張凡的手，腰彎著向前傾，態度萬分恭敬，好像“草民見了吾皇、網民見了大伽”一樣，除了激動就是崇拜，沒有別的！
張凡強忍住笑，假裝感動地道：“能有機會向慕老學習古玩鑒定知識，真是三生有幸！我哪裏修來的福氣！慕老，改日我一定和鞏叔一起去府上拜訪！”
“好好，一言為定，屆時，我虛位以待！”
張凡有點吃驚，“虛位以待”這個詞，用在這裏不太規範呀。
看來，老家夥真是激動暈了。
看到眼前這一幕，圍觀的眾人全都愣住了。
吃驚的吃驚，傻眼的傻了大眼。
嫉妒的妒火燒心，仇恨的恨不得人頭落地！
草！便宜，就是這麽占的！
大家表情上沒有一個人正常，都被眼前的奇跡給弄變態了。
最崩潰的當然是攤主，連死的心都有了！
就是送給他幾頭豬腦袋、猴腦袋幫助他思維，他也不會想象到，整在自己屁股下坐著的那本雜誌，竟然價值八百萬！
他在古玩市場上，紅臉黑心，坑蒙拐騙，老幼通吃，打熬了十幾年，坑人無數，但騙到手的錢也不過百萬。
如今一枚足可以讓他進入富豪行列的郵票，竟然這樣容易的被別人給奪去了！
屎可忍，輸不可忍。
他怒了，火山一般地發怒了。
一不做二不休，搬倒葫蘆灑了油！
老子先把這子打殘，奪回郵票再！
惡從心頭起，怒向手上生！
趁張凡正在跟穆老話，攤主掄起手中的馬紮子，以畢生之力，向張凡腦袋上狠狠的砸了下去！
這一下子，若是砸中，直接便成就了一個植物人。
旁觀的人見狀，極為痛快的驚叫還沒有喊出口，情況已然發生逆轉！
張凡頭也沒回，若無其事的把手一抬。
在空中接住了馬紮子。
向前一捅。
馬紮子重重地捅在攤主的胸膛上！
攤主嗓子一熱，眼睛一直。
“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來。
腳下站立不穩，向後倒退幾步，仰麵摔倒地上。
掙紮幾下，伸手從一隻塑料桶裏抽出一把尖刀，向張凡拋來。
張凡飛起一腳。
尖刀被踢中，在空中改變方向，“撲”地一聲，紮進店家門楣之上。
絲毫未晃，入木三分，半個刀身已經不見了！
攤主這時才明白，自己麵對的是一個絕頂高手。
在張凡麵前，他就是一隻蟲子！
隨時可以被碾死的蟲子。
張凡把腳在那些贗品上踩了幾下，笑對眾壤：“我勸大家不要買他的畫！他的這些個畫，全是偽造的，沒有一張真正的古畫。”
“啊！”眾人又是吃了一驚！
難道，全……是假的？
張凡的話，並不是所有人都信，畢竟，買過假畫的人不願意相信。
眾人把征尋的眼光落到了穆老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