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沒事,沒事了,已經好了。”張凡說著,快速將七支玉綿針拔出來,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做出了決定之後,心情真舒暢。
那是戰勝心中魔鬼後的坦然和幸福感。
好人問心無愧,心裏沒病,身體也不易有病;
壞人問心有愧,但心理強大,以壞為榮,因此也不會影響到身體;
好人做了壞事,心裏有病,身體隨之有病。
因此,好人呢,你就做好事算了,俗話說的好:“隔行如隔山”,壞事不是好人應該幹的。
壞事是壞人的通行證,壞事是好人的墓誌銘!
婦女隊長以為張凡的意思是“這次好了,下次再治”,便道:“你過去洗洗手,我給你炒鹹魚絲吃。他這病不是一次兩次就能治好的。”
張凡沒說話,走過去在臉盆裏洗了洗手,她用毛巾幫他擦了擦手,他走回到床前,用肯定的語氣,大聲道:“你可以下地走走了。”
他以為張凡在開玩笑,便訕笑道:“謝謝張醫生的祝福。下地走路?嗬嗬,不敢想了,下輩子再說吧!”
“我說的是真的,你可以下地走路了!”張凡重複地道。
“咦?”
“不過,你臥床太久,肌肉萎縮,平衡掌握也不好,要扶著,慢慢走。”
婦女隊長斜了張凡一眼,偷偷從背後拍了他臀部一下,嗔道:“張醫生不地道!我們家都慘成這樣了,你還拿我們開涮!”
她這一拍,不輕不重,手上帶著情意,張凡感到後部麻了一下,心裏罵道:這娘們的手,有電啊!
你拍我一下,我怎麽辦?不拍你一下對不起你吧?
想到這,伸出手妙手,在她身上同樣的位置回敬了一下。
這一下,也是輸情輸意的一下。
她渾身戰抖一下,雙腿一軟,差點跪到地上。她狠狠地剜了張凡一眼,用肘子把他向外一撞。
這時,她老公突然叫了起來:“啊,啊!我的腿能動了!”
他一邊喊,一邊把腿屈了起來,然後又伸直,再屈,再伸直……
婦女隊長正在回味被拍的那種感覺,臉上紅暈,突然發現丈夫的變化,她臉色大變,一下子撲過去,抓住老公的腳:“真的?你再動動!你再動動!”
“你摁住了,我怎麽動!”她老公喊道。
她鬆開手,扶住他:“你試試,能不能坐起來?”
他手扶床頭,一下子坐了起來。
這是真的“坐起來”,不是那種倚在床頭或被垛上坐起來的那種。
“下地,下地走兩步!”張凡微笑道。
她把他的雙腿移到床邊,聲音激動地道:“下地,下地走兩步!”
然後,她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他雙腿一直,竟然站到了地上。
“走,看能不能邁步!”她顫抖著,快說不出話來。
她老公躺得日子太久了,乍一站起來,根本不適應,大腦供血不足,道:“我有些暈頭!”
張凡伸出小妙手,在他背上反複撫摩了幾回,道:“好了,這回供血充足了。”
他點點頭:“是好多了。”
然後,慢慢地把右腳向前伸,腳掌落地,左腳再向前伸,再落地……
“走了,走了,他會走路了!”她一手扶著老公,另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張凡,驚呼起來!
“好好,可以,不錯,繼續……”張凡激動得聲音顫抖。
她扶著他,一直向外走,走進了廚房。
她父母正在廚房準備飯菜,見女婿竟然走了出來,驚得二老當時就把手裏的盆掉到了地上……
二老從最初的震驚恢複過來之後,緊緊地拉著張凡的手,“先生,你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連救了我家兩個人!”
“沒什麽,沒什麽……”張凡連聲謙虛道,“好了,大哥的腰沒事了,但還是沒有完全恢複功能,每天要多鍛煉腰肌和腿肌,估計半個月就能恢複肌肉。我再給開個強筋健骨方子,每天服一次,好得會快一些。”
說著,便隨手開了一個方子遞給婦女隊長,道:“記得每天讓他按時服藥。”
她把方子收起來,眼裏情光閃閃,要是身邊沒人,她會撲上來。她紅紅的嘴唇動了動,壓低聲音道:“這……讓我怎麽謝謝你!”
“沒事沒事,醫家職責嘛,謝什麽謝,我這是義診。”
她轉身過去,打開一隻櫃子,從裏麵取出一個紙包,送到張凡麵前:“這是我剛收的船租,12萬元,給你!”
“這,這哪行。不要不要!”張凡連忙擺手,“義診,我說過是義診。”
她老公道:“張醫生,瞧不起這幾個錢怎麽的?加個微信,我給你轉20萬過去!”
她父母也在旁邊道:“怎麽能不要錢呢!這錢必須收下。”
“真不要,真不要,看到你們一家好了,我挺高興,這就夠了。”張凡真誠地說著,便要告辭。
一家人又再三要張凡收錢,張凡堅決不收,一家人又極力挽留他在家裏吃飯,但張凡想到他們一家人這麽高興,自己就別在這裏耽誤事,便告辭離開了。
一個人走在村路上,既高興,又有點說不上來的滋味。
不是因為沒收錢,是因為那顆玄天丹。
手放在衣袋裏,小妙手輕輕握著玄天丹,慢慢地走著,一直走到村醫務室。
“小英子!”
張凡叫了一聲,然後走進去。
小英子正在和婦女隊長通話,見張凡來了,忙放下手機,撲上來,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蹦著跳著:“張醫生,張大哥,張大神醫!隊長姐跟我說了,姐夫能走路了!你太神了!太神了,我崇拜死你了!”
她這一撲一跳地,高高的胸部,輕輕地擦在他胸前,因為隻隔著薄薄的衣服,那種感覺簡直能殺人。
“小英子,這事和我沒關!”張凡苦笑著,“不是我治的,真的和我沒關係!”
“和你沒關?難道是別人治的?”
“不是別人!”
“不是你,又不是別人,那是誰呀!是他自己痊癒的?”
“也不是他自己痊癒的,是……”張凡把話打住,把手插到衣袋裏。
小英子見張凡吞吞吐吐,神色詭異,便不高興地把小嘴一撅:“越說越糊塗!不理你了,人家生氣了!”
說著,轉身回到椅子上坐下,翻開一本病曆,低頭看著,不再理睬張凡。
張凡走過去,站在她麵前。
“啪”地一聲,聲音輕微。
那顆玄天丹已經放在她麵前的桌麵上:“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