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2章人渣少一個好
一來是為了朱小筠,他無法眼見朱小筠遭難;
二來是為了朱軍南,朱軍南是個朋友,很好的朋友,他花了這麽大的心思要招張凡為婿,用心良苦,張凡不得不有所感動。
如果不幫朱家,任憑朱家被王家威脅而屈服、最後導致敗亡,那結果隻能壯大了王家的勢力。
然而,橫在張凡和朱家之間,又有一個朱秋奎!
朱秋奎也是一個棘手貨!
多多少少,張凡對於朱秋奎,有一種投鼠忌器的顧忌,那是因為朱軍南是他親哥哥。
這些勢力,一個個像是橫亙在張凡麵前的山。
隻有一座座推倒,才能前行。
不過,他最難以忘懷、最難以防範的,還是那塊一直除不去的心病——掃帚仙小寇。
可以說,張凡睡覺都得睜一隻眼睛防範這個半妖半人的怪物。
以前一直對掃帚仙的行蹤毫無蹤跡可尋,這次在濱海終於發現了她的蛛絲馬跡。
可以說,天邊透出亮兒了。
隻要先留著二鬼這個活口,小寇早晚會去聯係二鬼,到那時,就看濱海市警察局的偵聽工作做得到位不到位了。
若是偵聽技術奏效,能把小寇的手機精確定位,那就有五分把握了。
到了天健公司,下車直奔二樓。
周韻竹正托腮對窗想心事,見張凡猛然推門進來,不由得喜出望外,先衝過去把門閂了,回身便撲進懷裏。
親熱一陣,兩人坐下來,周韻竹忙問:“怎麽昨天晚上給你發信息不回?情況怎麽樣了?”
張凡昨天晚上專注於漁村二鬼的事情,沒動手機。當時跟蹤兔子時,把手機關掉了。
“情況相當良好!”張凡把摟著她纖腰的手又緊緊攬了一下。
“快講!”
張凡便一五一十地把這次買下海邊兩個小區的事情講了。
順便還講了岡山“離奇失蹤”的案件。
“竹姐,我幹得好不?”
“你自己說呢?”
“我幹得相當出色,竹姐你怎麽不表揚表揚我?”
周韻竹笑得胸前亂顫,“小凡,真有你的!幹得好,B國人的錢,不賺白不賺!不過……”
“說……還有哪些不足?”張凡笑問。
“晚上回家住!”周韻竹臉上一紅,身子又是粘了上來,用手輕輕撫摸著張凡的手,“外麵幹得好,家裏也要幹得好才行!”
“啊呀!”
一聲驚叫。
張凡猛丁疼了一下。
右手小妙手腕骨上,被淩花用鐵勺子打的那地方,發出一陣刺心的疼。
“你受傷了?”周韻竹驚問,拿起他的手腕。
上麵有一塊青紫的傷。
顯然是鈍器擊傷的。
“沒事沒事,沒防備,被二鬼給打了一下,明天我配副膏藥敷上就好了。”
“嘖,嘖……”周韻竹疼得直吸氣,忍不住嘬起嘴,輕輕地親上傷痕上。
“別親了,癢癢的,再親我就要對你采取行動了。”張凡道。
周韻竹鬆開嘴,抬臉看著張凡,她眼睛裏濕潤著,一汪淚水,有一個大大的淚珠,馬上就上滾落出來,“小凡……”
“沒事,竹姐。”他說著,低下頭,捧起她的臉蛋,輕輕地把那顆淚珠吻掉。
張凡表麵上裝作沒事,心裏卻是感慨:天下美女,有的是菩薩心,有的是毒蛇心。像周韻竹這樣用全身心愛著他的女人,並不是很多。
想到這,不禁緊緊擁住她。
“小凡,你在騙我。你一定是在外麵受到了委屈!”周韻竹輕聲道。
“沒事。”他輕輕說著,攔腰把她抱了起來,深深地吻下去。
這時,樓下秘書打上電話,說有客戶要見。
張凡隻好鬆開周韻竹。
半個小時後,京郊一家豪華咖啡館貴賓雅間,朱小筠與張凡對麵坐下來。
朱小筠今天一身淺紅色套裙,因為是製衣公司定製的,量體裁衣,非常合身,把她香肩纖腰肥臀和大長腿的各處優美曲線顯示得萬分驚豔。
“你去濱海莫非是發財了?”朱小筠不住地打量張凡,驚奇地問。
“哼,自打認識你,沒見過你這麽有眼光!”張凡微笑著並不否認。
這次濱海海邊小區的成功拿下,粗步估計,除去鞏夢書和錢亮的股份,張凡自己至少淨賺一點五個億。
出道以來,從未有過這麽大的買賣,張凡自然是難以掩藏內心的高興,以至於被朱小筠一眼就給發現了。
“你一翹尾巴,我知道你屙幾個屎蛋蛋!”朱小筠一邊呷咖啡,一邊嘲笑道,她說話時,情意綿綿的眼光從杯子上沿射過來。
“嗬嗬,”張凡笑笑,“這話從一個公主般的美女嘴裏說出來,有傷大雅。”
“沒關係,你可以小看我。”朱小筠聳了聳肩,裝作不在意地說。不過,她這一聳肩,引起上半身亂晃,很有誘惑力。
“女孩子都裝矜持,隻有結婚生完孩子才弄出大媽的膽氣和勇氣。”張凡輕輕笑道。
“我喜歡這樣。”
朱小筠驕橫慣了,她並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用她自己的話說,被你親手治過兩回病,我在你張凡麵前早己經毫無秘密可言了,還有什麽必要保持淑女形象?
“你表弟還好吧?”張凡換了個話題。
“他?哼,”朱小筠一臉的氣憤,把杯子一頓,“你這次救他,真是多此一舉了。”
張凡雙手一攤:“當時的情況,我能怎樣做?能見死不救?再說,我事先也不知道你叔叔一家那麽陰險。”
朱小筠冷笑一聲,道:“要是現在朱玉柱病危,你會不會救他?”
張凡沒想到她問這個問題。這個問題,有點沉重,更有點刁鑽。
張凡心裏沒有答案。
從本能上講,朱玉柱這類人渣,世上少一個比多一個好。
從職業道德上講,治病救人乃醫家本職,醫生怎麽能根據病人的道德品質來決定救與不救?
“說呀!”
“作為張凡,我不想救他;作為鄉村醫生,我大約還是要救他的。”張凡慢慢說。
“你就是一天到晚仁慈仁慈,早晚會被你的仁慈把你自己害了!”
“你表弟真有那麽壞?以至於你想要他活生生病死?”
“你別把我說得那麽沒寬容精神?我從沒主動要害他,而是他曾經,不,他一直要害我!”
“什麽意思?難道他……”
朱小筠哼了一聲,“記得你第一次給我治病嗎?”
“當然記得。當時有幸一睹玉質真容,至今不忘。”張凡嘻笑道。
“是邪病吧?”
“當然了。當時我用厭勝術對付厭勝術,救了你。”
“你猜是誰對我下的厭勝?”
“我哪知道,如果知道的話,我早收拾他了。”張凡已經意識到朱小筠要說出什麽秘密之事。
“應該就是朱玉柱。”朱小筠肯定地說。
“什麽叫應該?到底是還是不是?這種事可不準瞎亂猜!”
“我口說,你也不信,你看看這個——”
她說著,拉開路易威登,從裏麵取出一隻紙包放在桌上。
“自己看吧!”她把紙包推向張凡。
張凡輕輕打開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