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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0章良心

  比起其它女人來,她的肌膚顯得更有特色、更具迷人光彩。


  修長的個子,本身就令人羨慕,而健美和柔順這二者完美的結合,完全可以自傲地擊倒任何男人。


  “我不美嗎?”一聲嬌嬌地傳來。


  “可……可以吧。”張凡喉結動上下動著。


  “你不喜歡嗎?”目光直射過來,熱辣辣地如蒸汽撲向他的麵門。


  兩人的距離很近,古元真氣的氣場籠罩著雙方。


  張凡的感知能力讓他看到了她眼光裏的熱烈,同時也看到了裏麵的刁鑽和另外一層不明真相的意味。


  眼前,是一個真實的女人。美麗誘人,是男人生理上絕對要追求的目標。


  他明白,她在等待他的侵犯。


  隻要他肯出手,她必馴順雌伏。


  可是,對於一個人性的男人來說,女人是這樣得到的嗎?


  不好吧,這樣不好。


  沒有愛,匆匆結合,應該是沒有什麽好結果。


  真的今天把她要了,圖一時之快,以後,你麵臨的是無盡無邊的吵鬧,痛苦接踵而來。


  “喜歡,但交佩跟喜歡是兩回事!”張凡用盡力氣,支撐自己,冷冷說道。


  “可是我喜歡你!”她猛然間聲嘶力竭喊道。


  “那是你的自由!”


  張凡看到了她的急迫,情知不能再拖延了,再拖延下去,沒有男人會在這種僵持之中勝利!當理智與社會性在不斷的辨論之中節節敗退,人的生物性一麵就會驟然放大。


  從來,社會性在生物性麵前,都是不堪一擊。


  張凡意識到了危險,假裝輕鬆泯然一笑,毅然轉身,向門邊走去。


  當他的手拉住門把要拉開的時候,她突然喊了一聲:“張凡,你走你會後悔的!看——”


  張凡心底最後的一絲對生命的憐憫,驅使他回頭一看。


  他看到的情景,令他感到:今天的麻煩大了!

  她手裏握著一把水果刀,約有三寸長,雪亮閃光,刀刃緊緊地抵在脖子上。


  “你,你要幹什麽?”張凡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波動,聲調變了。


  “隻要你走出這道門,我就刺破大血管!”她口氣堅定,眼睛血紅,麵目猙獰。


  張凡明白,此時是越勸她會以為你害怕,就會越來勁。那些站在樓頂宣稱要跳樓的人,哪個是聽從勸告而放棄自殺的?


  似乎沒有。


  圍觀的勸告,其實是給他(她)的猶豫封死了最後一條放棄的可能!


  別人在意他(她),才是自殺以威脅別人的緣由。


  思索片刻,他決定“冷處理”她:


  “淩花,你要明白,即使你死了,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呢?你是自殺而己,你別想拿這個來要挾我!”


  她嘴角露出一抹極為慘烈的微笑,一字一句地道:“張凡,我死了,你是脫不清幹係的!我媽媽可以證明,是你跑來跟我大吵大鬧,是你握著我拿刀的手刺破我的血管……你別想洗清白了!”


  夠陰險!

  可見其心地之黑。


  好人,至死也不會想出這麽陰險的主意的。


  張凡對淩花的鄙夷和厭倦,甚至仇恨,又增添了幾分。


  他有點後悔,自己不該過來。


  不過來,什麽事也不會有。反正她也找不到他,即使找到,那是她主動上門來的,她出了什麽事,他也沒有責任,主要是沒有慚愧!

  “可惜,你媽媽不在現場。”張凡冷冷地說。其實,他自己心裏明白,他的話有多麽蒼白。


  “不,她在現場!哈哈哈……”淩花發出一陣尖厲的長嘯。


  “在現場?”張凡心中一提,難道,她躲在角落裏?剛才的一幕她都看見了?這個,張凡事先倒是沒有料到。


  不過,他並不十分在意她在場不在場,也不是十分在意她們母女倆會不會把他變成冤案的主角,因為冤案都是發生在弱者身上的。


  “在現場又怎麽樣?”張凡輕輕道。


  “媽,你出來吧。”


  淩花喊了一聲。


  隨著淩花的呼喚,洗手間的門開了。


  淩花媽媽從門裏走出來。


  張凡注意到,淩花媽媽的臉色並不是十分焦急,起碼以張凡的神識瞳觀察,一個內心十分焦急的人,頭上應該有大腦劇烈活動而形成的灰氣。


  她看了女兒一眼,並不太擔心女兒真的會自殺,而是冷冷地對張凡說:“張醫生,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能原諒我女兒一回嗎?”


  “原諒她?她沒做錯什麽,為什麽需要我原諒?”


  “你是知道的,我女兒對你感情深,她現在是除了你,不要別的男人了。她跟我說過,沒有你,她肯定要死。”淩花媽媽抱怨地道。


  張凡雙手一攤:“我又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難不成天下的女人尋死尋活,都需要我去救助?我還是要提醒您一句:我沒有欠你們家任何哪怕一點債務,金錢上的和感情上的!”


  沒想到,此話剛說完,淩花媽媽突然撲騰跪倒。


  跑姿很標準。


  張凡一皺眉。


  他不習慣一個中年婦女跪在自己麵前。


  如果是一個少婦這樣跪,也許張凡內心還會產生那麽一絲絲征服女人的驕傲。而對於這樣一位近六十歲的人跪在他麵前,他就無感了。


  “別跪!您年紀大,小心膝關節受傷。”張凡輕輕地嘲諷了一句,確也帶著幾分真實的關心。


  “張醫生,我求求你。我就這麽一個女兒,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下半輩子就沒法過了。我和我女兒兩條命,都在你手裏。你輕輕一抬手,她就過了這道關,張醫生,我女兒可是真的愛你呀!”


  “愛我的人多了,難不成我都娶回家做老婆?”


  “張醫生,我知道你家業大,家裏也有媳婦。可是,你知道,我女兒可是沒有要你娶她的想法呀!為什麽呢?咱高攀不上啊!我女兒就是想做你的女人,有沒有名分不重要,隻要你要她!”


  “可是,我不想要她。”


  “張醫生,我知道我女兒脾氣不好,得罪了你;可是,你大人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見識。我和女兒這麽求你,你難道一點也不可憐可憐我們孤女寡母?”


  “我把她要了,就是可憐你們了?”


  “張醫生,她現在都這樣了,衣服都脫了,要是你抬腳走掉,你想想,做為一個女人,她會不會崩潰自殺?那時,即使不是你親手殺死她,你良心上會過得去嗎?”


  “……良心?”張凡內心一陣隱惻之情。


  若真的淩花自殺,張凡肯定是要難過的。


  他討厭她,但絕不至於希望她死。


  即使她有好多不足,但生命是寶貴的。


  “張醫生,到了這個地步,我求求您……”淩花媽媽在地上爬了幾步,爬到張凡腳下,扯住褲腿,抬臉如狗討食一般,眼裏全是懇求和哀憐。


  張凡即使是鐵人,也不得不心動。


  心中,不露聲色地歎了一口氣。


  為權宜之計,要麽就先“安慰安慰”淩花?

  她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嬌模樣就在眼前。


  “你,你把刀放下!”張凡道。


  “不!你不答應我,我就捅進去,馬上死在你麵前!”


  淩花用狠狠的口氣道,柳眉緊皺,嘬著嘴唇,陰冷的目光表明她已經決心赴死!


  手中的水果刀,更深地向脖子摁去,尖利的刀刃,在雪白的頸項上摁出一道深溝,隻要她再稍微加一點力,脖子上那條大動脈就會血花飛散!

  “我答應你!你先把刀放下!”


  “不!我不相信,你是在騙我!”


  “怎麽才算不騙你?隻要你把刀放下,我什麽都答應你!”


  “你要了我,馬上要了我我才相信!”


  也不知她哪來的勇氣,當著媽媽的麵,要別的男人要了她,而且“馬上”。


  張凡不知怎麽回答,愣住了。


  淩花媽媽見狀,知道有戲,馬上從地上爬起來,跑向門邊,臨出門之前探回身道:“張醫生,你跟我女兒好好談談,我去街上買東西。”


  說完,嘣地關上了門。


  淩花一隻手握著水果刀,仍然緊緊地摁在脖子上,隨時都有可能紮進去。另一隻手慢慢地解開衣服,先是外衣,然後是……


  一會兒功夫,站在他麵前的她,已經沒有什麽遮掩了。


  張凡完全被眼前的事情給震懾住了:女人是柔弱的,可是,有時她們是無敵的。


  此時轉身離開,說不上眼前的淩花就會頹然死去!

  她用他的良心,戰勝了他。


  “過來……”她聲音低柔,衝他招了招手。


  張凡不由自主地向她走去。


  視線有些模糊。


  但模糊的是她身邊周圍的物體,他的目光聚焦的是她本身的形象,肌膚、身形卻是越來越清晰,世界便在這聚焦之際縮小了,眼前的世界仿佛隻有他和她……


  “抱住我!”她情怯怯、羞態盎然,如早春迎風含苞欲放的一枝水仙花。


  他伸出雙臂,輕輕地攬住這一片虛幻的雪白。


  一陣蘭香,慢慢沁入肺腑……


  他屏住狂亂的呼吸,攔腰抱起這片雪白,輕輕走向臥室。


  他小心冀冀地把這片雪白放置在雪白的床單上,忽然感覺他把她融進了茫茫雪原之中,一陣巨大的寒意襲來,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思想中升起無名的恐懼。


  “你冷嗎?”她的聲音幽幽而來,像是來自遙遠的異界。


  “冷!”他神誌在寒冷中飄散,而她的雪白在寒冷中顯得溫暖而舒適,他慢慢伏身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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