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9章 奴才驕傲
張凡剛剛走了兩步,前台小姐指著張凡,道:“就是這位客人救的你媳婦吧?你媳婦當時是在他的套間出的事。”
那男人一聽,三步並作兩步,緊緊的跑了過來,撲通一聲,一下子跪在張凡麵前。
當當當……
就磕了三個響頭。
抬起頭的時候,張凡發現他的額頭上都已經紅腫了,差點兒流出血來。
張凡心中一邊不落忍,一邊厭惡罵道:
臥槽泥瑪!
我給你做點兒事兒,你就這樣的磕頭!
可見是祖上世代為奴,奴才本性不改啊!
想到這裏,真想飛起一腳,把奴才踢出門外。
但是轉眼又一想,官不打送禮的。
人家給你磕頭,畢竟是向你示弱。
咱不可太過於魯莽。
便微微的一笑,伸出手,扶住對方的肩頭,把他扶了起來:
“幹什麽幹什麽!動不動就磕頭!用不著,有話好好說!”
張凡皮笑肉又不笑的說道。
那個男人眼睛裏全是淚水,看來是真的動了感情,緊緊的握著張凡的手,彎著腰,十分謙卑的說道:
“恩人,醫生說,她中的是巨毒蜂毒,量特別大,但此前因為有人給封住了血脈,所以毒素沒有全身擴散,給搶救爭取了時間。現在在醫院已經搶救過來了。”
張凡一聽,心中頓時輕鬆起來。
畢竟,能夠救少婦一命,也是各了一件大德。
更何況那位少婦長的是優美動人,能在她的腿上點上一個圖譜,也算是咱中醫男醫生的一個享受了,誰能想象到天下竟然有彈性那麽好,皮膚那麽細膩的美腿呢?
“沒事沒事,我也沒做什麽,隻不過是給她封了穴道……”張凡說話十分有分寸,生怕對方產生什麽嫉妒。
“您的醫術簡直是太高明了,您是——”
張凡心裏在活動:
他倒是希望再見到那位少婦一麵。
畢竟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對於美女都有一種回頭再看你一眼的衝動,便實話實說:
“我叫張凡,天健集團的。”
“天健集團?”男子驚道,“我聽說過。您就是天健集團的老板?我聽說你經常做慈善。”
張凡謙虛的搖了搖頭:“共同富裕嘛,我做得還不夠。”
男子再一次緊緊的拉住張凡的雙手,連連鞠躬:“張老板,認識您真是幸運。咱們是一家子,一筆寫不出兩個張字,我叫張非強。”
張凡心中暗暗的笑罵道,滾你馬拉戈壁,跟我套什麽近乎!
不過表麵上還是很規範的說道:“那是,那是,今後我們可以建立聯係,有什麽事你就找我。”
張非強一聽,有一點受寵若驚的感覺,“我真有大事要求助於張老板,我們仔細談一談吧。”
張凡想了一想。
本想邀請他去套間裏,但是又擔心桃花露出什麽動靜,便和張非強走進大廳左側的咖啡,要了兩杯咖啡,兩個人坐在角落裏,開始攀談起來。
令張凡奇怪的是,張非強對於喝咖啡並不陌生,好像很熟練,看來是見過大場麵的,這就使張凡內心有些納悶兒:
看他這檔次,也不像見過大世麵的,這是為什麽呢?
便耐心的聽張非強講了下去。
“我是一位大老板的私人司機……”張非強呷了一口咖啡。
張凡心中已經明白了,他為什麽對於喝咖啡這麽熟悉,也明白了他身上的那一股濃重的奴才氣的來曆,看來是討好老總,已經形成職業習慣。
“嗯嗯。”張凡不動聲色的聽了下去。
“我媳婦本是我家鄰居,我們從小在一起玩,十幾歲的時候,我就把她給過了家家。我本來是配不上她的,不過,打過兩次胎以後,她也就任命了,長大後,她自然而然地成了我媳婦……”張非強說到這裏,驕傲地笑了一笑。
張凡十分驚奇,還有人炫耀這個的,可見也沒有什麽廉恥觀!
但是張凡的表情上並沒有表示出什麽來,而是假裝讚賞的點點頭,配合張非強的驕傲點,道:“你媳婦不錯。”
張非強更加興奮起來,大大的喝了一口咖啡,把咖啡杯子很粗魯的向桌子上一頓:
“我這半輩子,沒什麽可吹的,就是媳婦俊。”
說到這裏,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莽撞,微微的尷尬一下,有幾分不好意思,“張總見多識廣,我這是不是有點兒班門弄斧了?”
張凡也半開玩笑的附和道:
“你這把斧子,在什麽門前都可以弄!”
張非強受到了張凡的肯定,提高了聲音,“可惜,我這個人沒有出息,給別人開車的,在外人眼裏,我其實是養不起這麽俊的媳婦兒的。”
張凡假裝安慰的笑道:“媳婦不是養不養得起的事,是弄得好不好。弄得好,你窮光蛋她也跟你。再說,從小就被你過了水,一般來說……”
張凡剛想跟他講一講關於DNA的大理論,忽然感覺是對牛彈琴,便打住了話頭。
張非強得意的一笑,把手從胸口向下捋了一把。
因為隔著桌子,張凡也沒看見他捋到了什麽高度,估計張非強對於自己的能力,還是頗有自信的。
沒想到,張非強接下來說的話令人有些跌眼鏡:
“……除了這點,也得真喜歡媳婦才行。”
“噢,你是怎麽喜歡媳婦的?”
“哼!她上高中時我就給她放下話,這輩子,她就是我的女人,她要是敢接觸別的男同學,我肯定宰了她全家。”
“噢?那她——”
“女人嘛,你這樣一嚇唬她,她就完全歸你了,她覺得你特愛她,再加上害怕,怎麽能不一輩子乖乖地給你當女人?”
張凡假意歎了口氣,讚賞道:“也是。你繼續往下說。”
張非強吹完了牛逼,內心感到人生到了一個虛設的空前海拔,相當自得,說話聲音也越來越牛氣:
“我那媳婦,往外一領,那是神氣!”
“嗯,你直接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張凡已經不耐煩了。
“是這樣。有一次我們老板的兒子結婚,我去參加婚禮,把媳婦也帶去了……那天,我媳婦穿一綠花旗袍,有腰有屁股,全場的男人都往這邊看……”
張非強說到裏,半閉雙目,似乎在回味道那日的榮光:“我們老板也過來給我們敬酒。”
張凡已經領悟到,有戲。
“我們老板後來就請我媳婦跳舞……臨走還加了我媳婦某信……”
“加個某信算什麽?後來呢?”
“後來,我以為沒事了,也就放鬆了警惕。過了有半年時間,有一次,老板派我開車去某省送一批古玩,前後有半個月吧,回來後,就感覺媳婦有點不對勁。”
“怎麽不對勁?”張凡問。
“媳婦對不對勁,老公能試不出來嗎?”
“那倒是。”
“於是,我就問她。”
張非強說到裏,恨恨地又喝了一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