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3章 穿心而過
第二天上午,張凡當然是裝作什麽都未曾做過,與鄒方回到家裏,把事情跟吳局說了一遍。
吳局馬上跟重案組聯係,說洞內可能有暗洞,叫他們再查一下。
專案組馬上行動,沒費什麽周折,果然發現了暗洞。
然後,定性為,應該是古玩聯盟的一個倉庫,但寶藏已經被提前運走了。
這件事,讓張凡和吳局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萊麗婭之死,與古玩聯盟運走寶藏之間有聯係?
這背後,到底為了什麽?
到了晚上,吳局接到省城那邊的通知,叫他去省裏開緊急聯席案情分析會。原來,省城郊區,發生了一起重大入室S人案,死者是省城郊區負責動遷的頭頭,也不知為什麽,在夜晨神不知鬼不覺地死了,全家三口同時遇難,死因是脖子上的劃痕,1經法醫鑒定,應該是被一根相當堅硬的樹枝給劃破流血而死。
據現場動遷被打的那些人反映,打他們的人聲稱名叫張凡,是江清這邊的人。
所以,省裏叫吳局幫找一個這個人。
吳局一聽就笑了,在電話裏道:
“張凡當然沒有做案時間。”
“肯定嗎?”
“當然肯定。”
“吳局,”省城那邊的人證據有些懷疑,“為什麽讓吳局幫助來找張凡?吳局您當然明白嗎?”
“當然明白,因為我和他是好朋友。張凡是破案神手,幫助我們江清市破了多起大案要案,直到目前為止,他仍然是古玩聯盟大案的主要負責人,在京城那邊,一直和王局配合跟蹤古玩聯盟,怎麽可能是他!”
“可是……畢竟,他在現場出現過。”
“不不,確切地說,他是在拆遷現場出現過,而不是S人現場。”
“為什麽這麽講?”
“因為,他前天晚上從省城回來,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們在負責一起涉外S人案,這案子也涉及到古玩聯盟。”
“一刻也沒離開?要知道,省城離江清也隻有一小時車程。”
“一刻也沒離開,夜裏,他是在我家住的,我們全家都可以做證。”
那邊一聽,泄了氣,也隻好放下這事。
吳局向張凡和鄒方交待了一下這邊的工作,便急匆匆趕往省城。
送走了吳局,鄒方向張凡吐了吐舌頭,“好險,要不是你在我家,這案子你是洗脫不清了。”
“你家是我的福地吧?”張凡笑道。
鄒方乜斜了他一眼,媚眼含情輸意,把警服下的細腰輕輕一扭,“我才是你的福地,便宜被你占盡了。”
這一扭一嗔一喜一羞,真是妙人無限情意,把張凡給激動得差點失態,見四下無人,小保姆已經知趣地避開,便攬過來,當場在臉上蓋了十幾個圖章,把鄒方親得上天入地,直往他懷裏鑽,拳頭不停地擂在他胸前,“你欺負別的女人,也是這麽欺負的吧?”
“對霸王花格外要用力一些嘛。”張凡笑嘻嘻,用手揪住她的臉蛋。
她忽然道:“今天沒什麽事,局裏也放假,我們出去吃飯吧?”
這倒是個好主意。
早晨醒來時,兩人抽空找了一個零,算做是晨練,運動量挺大的,所以這會兒肚子有點餓。
坐上車,在馬路上開過去,一邊尋找街邊的飯店。
找來找去,看到一家街邊的一個早餐大排檔。
一陣香噴噴的烤餅味道傳來。
兩人下了車,找了一個空位坐下來,叫了兩張燒餅,兩碗下豆腐腦,幾件鹹菜,兩碗小米粥,邊吃邊聊,看上去像是一對小情侶。
“老子今天打到你服為止!”
這時,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
隻見一個穿古馳衫的男子,從汽車上下來,把一個女子拖下車門,用手緊緊揪住頭發,一隻腳飛起來,踢在女子的小複部位。
女子被踢中,慘叫著,叫聲驚動了吃飯的人。
男子揮起拳頭,不斷地以下勾拳向女子胸部臉部砸去。
女子長得嬌美弱小,拚命掙紮,但無濟於事,叫聲求饒。
男子一邊打,一邊高叫:“破B一個,老子要你是看得起你……”
女子被打急了,突然不知哪來的力氣,頭部用力向男子胸前一拱。
男子後仰一下,差點跌倒。
站穩之後,伸手拿起桌上的啤酒瓶,掄圓了,狠狠砸向女子頭部。
頓時,鮮血直流,血柱噴出來,有半米高,像是噴泉一樣,在陽光下閃著紅紅的霧水,景觀格外的怖人。
周圍的食客紛紛站起來,向後退去,很多人掏出手機來拍照,看那表情,有驚恐的,有憤怒的,但大多數表情是相當愜意,生怕這場直播過早結束。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打人挺狠的!”
“行家。”
“能不行家嗎?你知道這人是誰?”
“誰?”
“由家二少。”
“由家?”
“江清由氏集團,由家二少。大少不是被炸死了嗎?這是大少他叔家的兄弟,聽說人狠,經常去大學校園綁女生來玩,玩完了開車扔郊外,據說,還死了人,家長報案沒用,去學校討說法拉橫幅,鬧得不輕,後來不知道怎麽擺平了?”
“擺平啥!壓住了。”
張凡聽了,扭頭看了看鄒方。
鄒方也看了看張凡,擠了一下眼睛。
張凡會意,隨手抽出一隻牙簽,站起來,向前走過去。
走到圍觀人群背後,探頭看了看。
此時,由家二少已經把女子打倒在地,用半截啤酒瓶子,一下一下向女子腹部紮去。
尖尖的啤酒瓶子,紮在雪白的複部,立刻血流出來,淌到地上。
女子雙手護住複部,啤酒瓶子卻紮在手背上,一隻手指被紮斷了,隻剩下一點皮連著,樣子十分嚇人。
張凡歎了口氣,暗道:
一路走好吧,你不適合人類生活。
悄悄向前擠了一下,小妙手暗暗抬起,手指一彈!
牙簽在古元真氣氣禦之下,彈射而出!
快如槍彈。
細如遊絲。
入體無痕。
深處心髒。
穿心而過。
透胸而出。
出而未落,自圍觀之人的腿間飛出圈外。
由家二少的手正舉在頭頂,準備給女子毀容的一擊,突然,身體僵硬,如泥塑一般在空中來了一個造型,一動不動。
約有三、四秒鍾,手臂突然垂下,啤酒瓶子當地一聲落到水泥地麵上,而他則身體向後一仰,同時手捂心口,向後倒去。
“撲”地一聲。
倒在地上,後腦重重地撞在馬路牙子上,頓時血流出來,慢慢地流向柏油路麵,形成大大的一灘血水。
張凡不再關心眾人的驚歎,反正,這一牙簽,穿心而過,引起心肌梗塞,人是死定了。
轉身回來,重新坐下,淡定如菊地喝了一口茶水,笑道:
“年紀輕輕的,怎麽就心梗了?”
鄒方會意一笑,甜甜地在桌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腿,順勢又撫摸了一下,“由家二少名聲滿江清,光是我們局就抓了兩次,我本想送檢,但壓力頂不住。這回,算是徹底解決了,也算為民除害,英雄無名。”
張凡一笑,“他心梗而死。”
鄒方用腳輕輕踢了他一下,把臉湊過來,極低的聲音問:
“你不是仁者不殺生嗎?怎麽今天破戒了?”
“別亂說,”張凡白了她一眼,把手同樣從桌下探過去,在相關部位上擰了一下,“這樣解決最好,也省得走法律途徑,浪費社會資源。”
兩人對視一笑。
這時,聽見遠處傳來警笛聲,兩人趕緊把飯吃完,結了賬,站起來,鑽進汽車,揚長而去。
剛剛把鄒方送到家裏,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打開手機一看。
草。
是久違的姚蘇。
這死逼給我打電話?
聽說已經生產了,算來也滿月了很久了。
本來以為可以從此避開這個母瘟神,現在又打來電話,莫非與由家二少的死有些關係?
沒有接。
跟鄒方說,要出去見個朋友。
鄒方昨夜二度春風,今晨又被無情找零,此時一身舒服,一陣困意,正要睡一覺,以利於夜班工作,所以張凡要走,也沒攔著,隻說“晚上回來”一句,便吻了一下,上樓去了。
張凡鑽進車裏,這才打開手機,撥了姚蘇的號碼:
“我忙你,你什麽事?”
“你在江清,以為我不知道?”
姚蘇的聲音相當豪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