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神秘紙條

  安月白洗完澡後出來才看見這條短信,不由有些感動。


  其實陸子建跟楊帆作對也有著一定的風險。雖然他現在正當紅,可楊帆還有一個親哥哥楊輝,這位大導演的名氣如今在圈子裏也是也正火,更因為他去年拍的片子得了最佳導演獎,地位更是在陸子建之上。


  陸子建是藝人,可他們不是。所以他們不需要顧及藝人需要在乎的表麵,導演和投資商是決定一部作品是否成功的關鍵人物。


  如果沒有導演和投資商願意用這個演員拍戲,那麽陸子建損失的資源和名氣可是她一輩子也償還不起的。


  陸子建和越銘不同。


  導演和投資商最不怕的就是藝人,他們怕的是商人。


  而越銘恰巧就是那個人。


  她看了下時間,距離陸子建發短信的時間過去了那麽久,她這麽長時間沒有回複,也不知道陸子建有沒有亂想。


  “你不用擔心我,我並沒有放棄。”


  回複完後又覺得這不足以說服陸子建,便又補充道:“你這樣對你的前程很不好,也不需要為我去冒這種險,我能處理。”


  陸子建看著安月白的短信沉思了好一會,最終笑著回複說:“誰說我是在為你冒險了,就那幾個家夥我哪裏需要怕?”


  安月白笑著搖了搖頭,你的確不需要怕,但是真的杠上了,吃虧的總歸還是你自己。


  這樣很不劃算,也不是她想要看見的。


  陸子建最終還是被說服了,隨即而來的,便是對安月白如此堅持不妥協的好奇。據他所知,安月白的經紀人李鳴也離開了,她現在隻有一個人,要怎麽辦才行?

  思來想去,陸子建發了一條信息說:“我們見個麵吧。”


  安月白看見這條短信的時候正拿著吹風機吹著頭發,一時間嚇了一跳,不解地回複說:“見麵幹什麽?”


  陸子建看見這回複氣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憤憤地按著鍵盤回複說:“你想哪裏去了!我是擔心你已經窮的飯都吃不起了所以想你吃頓好的!”


  安月白撇著嘴一臉委屈,幹什麽呀,她還什麽都沒有想,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我吃的很好啊。”她誠實地回複。


  她的確過的挺好的,至少沒有吃不起飯。前段時間還因為裴然的關係天天吃肉,過的簡直不要太豐富。


  陸子建翻了個白眼,“我又沒有看見,怎麽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吃的好,萬一你騙我呢?”


  安月白還是老實道:“我沒有騙你呀,我真的很好。”


  陸子建一看,氣得直接把手機一丟,兀自發脾氣去了。助理在旁邊察言觀色,默默瞄了一眼被仍在旁邊的手機,心說男神不會是看見網上那些黑子的評論氣得把手機都扔了吧?

  安月白倒是沒多少感觸,她見陸子建也不回複後,以為他是去忙了,便也扔了手機開始睡覺。


  二日醒來,發現窗外的天空黑壓壓地一片,一看就是要下雨的樣子。


  她打著哈欠,一臉慵懶地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想待會出門可要記得帶傘才行。


  隨著《煙火》大結局,也意味著新劇開播,而這新劇便是林沫沫擔演女主角的《花樣之年》。


  剛開播的時候,雖然在煙火的壓製下沒有太出彩,但是收視率還是很不錯的,加之在這之前還上了一個比較有影響力的綜藝節目宣傳,林沫沫在那期節目上的表現可圈可點,倒是給這部劇增添了不少的粉絲。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部劇播出後的劇情開啟後,關注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


  本來作為煙火的接檔劇,很多人都怕因為受到煙火的熱度打壓,接檔的劇收視率會慘不忍睹,所以許多排片都打算改時間,因此《花樣之年》才有機會這麽早上映。


  一開始林沫沫也擔心收視率會不會很慘淡,但是現在看來,收視率是在穩步上升,為此她打電話給安月白興奮表達了很久。


  安月白最近晚上總是能收到林沫沫的電話問候,不免有些無奈,卻並沒有厭煩,亦或者覺得林沫沫是在跟自己炫耀。因為她壓根不會朝哪方麵想。


  娛樂圈的新舊人物交替著,卻暫時對她毫無影響,因為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參與進去。


  在休息室聽著薛蘭跟寧雅芝討論花樣之年,安月白抽空也會聽兩句,卻不怎麽上心,因為她對這部劇實在是興趣。


  寧雅芝也發現了安月白的冷淡,於是笑道:“月白,你不喜歡看這種類型的劇啊?”


  安月白搖了搖頭,“最近不太感興趣。”


  寧雅芝也沒有察覺出什麽不對勁來,便沒有揪著她繼續發問。今天天氣不好,外麵下起了雨,天空也陰沉一片。


  安月白站在走廊看著外麵嘩啦啦地下著的大雨,心中感歎,還好自己機智一早就帶了傘。


  她走過轉角,朝練習室趕去。


  在她的身後,隱在陰影之中的韋楓雪悄悄現出身形來,看著前邊離去的背影無聲冷笑。


  天空一片陰沉,黑壓壓地烏雲壓頂,讓人依稀覺得天空似乎也比平常低了許多,隻要一墊腳伸手,就能抓到它似的。


  這樣陰沉的淒冷的天氣,始終是有些影響人的心情。安月白歪頭看了看外麵黑沉的天空,心中決定今天還是早點回家,別在外邊待太久了。


  事實上因為陰雨天,所以晚上黑的也早,此時已經接近九點半,安月白回到休息室拿過雨傘正要離開,忽然在自己的床邊發現了一張紙條。


  怎麽會有紙條出現在這裏。她疑惑地撿起紙條打開,上麵寫著一行字道:“十點新餘街,陸子建會有危險,希望你能過去盯住一個自稱粉絲的帶著黑色棒球帽的男人。”


  安月白:“……”


  她怔怔地看著這張紙條,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有人惡作劇還是真的有什麽問題。


  時間地點和人物都清楚地透露給她知道了,但是寫這張紙條的人目的是什麽?要她去解救陸子建嗎?

  自稱粉絲,帶著黑色棒球帽的男人,會給陸子建造成什麽危險?總不會是去打陸子建的吧。


  安月白想到陸子建的安危有些擔心。最近陸子建風頭正盛,難道得罪了某些人,因為嫉妒於是找人對陸子建下手?


  可是,為什麽消息會透露給她?


  這怎麽想都很可疑。


  這裏是她的休息室,而且在下午她回去練習室的時候都沒有這張紙條,中途也不見雅芝他們回來過,所以隻能推斷是其他人放在這裏的。


  放紙條的人知道她和陸子建認識,但是他既然也知道這件事,為什麽不自己去阻止,反而要拜托她去呢?

  安月白拿著紙條,百思不得其解,這會身後的房門突然打開,嚇了她一跳。


  進來的人寧雅芝,笑道:“幹什麽這麽害怕?”


  安月白將紙條藏在身後,不想讓寧雅芝知道這事,應付道:“無聲無息地突然身後有聲音響起來當然會被嚇倒了。”


  寧雅芝做了個鬼臉嘲笑道:“膽小鬼。”


  安月白笑罵了幾句,沒有表現的十分平靜,將紙條的事情完全隱藏,一邊不動聲色地問:“雅芝,下午去練習室的時候,你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嗎?”


  寧雅芝拿著外套披上,一邊說:“是啊。怎麽了?”


  “你關門了嗎?”安月白問。


  寧雅芝回過頭來,一臉看白癡地目光看著她說:“當然關了,我是那種會忘記關門的人嗎?”


  安月白歪了歪頭,笑道:“我就是怕你忘記關門呀。”


  “不對勁,好端端的問這個幹什麽?”寧雅芝心思敏感細膩,幾句話就看出了不對勁,追問道:“你是不是少什麽東西了?”


  安月白心想東子倒是沒少,隻不過卻多了。


  她搖了搖頭說:“沒有少東西,隻是感覺有些奇怪,不過也隻是感覺而已。”


  “要是什麽不對勁的就說。”寧雅芝皺眉道:“真的沒有少什麽東西?”


  “真的沒有。”安月白一臉真誠地說道。


  寧雅芝還是一臉狐疑,卻也沒有繼續追問,因為安月白決定還是去紙條上麵說的地點看看,萬一陸子建真的有危險,而自己卻沒有去,那麽她會十分過意不去。


  跟寧雅芝說了一聲後,她便拿著雨傘離開了公司。


  夜裏的雨勢漸小,從下午的傾盆大雨到現在的淅淅瀝瀝,隻是配合夏季的晚上,有著刻骨的涼意。


  安月白打著傘停在新橋街的一家咖啡店前,拿出手機給陸子建發短信問道:“你在哪?”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運氣好,陸子建此時應該正在休息,於是幾乎秒回道:“剛錄完節目休息中。”


  安月白微微皺眉,繼續問:“在哪休息?”


  “地點嗎?新橋街這邊,怎麽,你要來我找我?”陸子建發完短信,不由笑眯著雙眼等待回答。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此時懶懶地抬眼朝樓下看去,忽然望見對麵的咖啡店前站著的女人似乎有些眼熟。


  陸子建眨了眨眼,伸著脖子朝樓下看去,確定那個人就是安月白後,不由挑了挑眉。


  此時安月白正低頭看著他回複的短信。


  陸子建真的在新橋街。那麽紙條上說的難道都是真的?安月白擔心陸子建的安危,忙道:“你是在錄什麽節目?要和粉絲互動嗎?周圍有沒有一個戴著黑色棒球帽的自稱是你粉絲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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