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裴然是手殘
安月白等著越銘回來的空擋裏玩了幾局遊戲,跟她一起組隊的人是裴然。對方以寫歌壓力太大需要放鬆為由,邀請她玩了一下午的遊戲。
恰巧安月白也喜歡玩,且操作還蠻好的,便隨他一起打了。
幾局下來後安月白發現,這位已經紅遍樂壇半邊天的某人氣歌手,竟然是個手殘。
一局結束後,安月白看了眼裴然的人頭數,25。可惜這是他的死亡數。
另一名隊友在結束前憤怒地說道:“臥槽你是對麵派來的間諜吧,送了對麵25個人頭,舉報不謝!”
裴然:“?”
安月白:“……”
安月白安慰他道:“沒事,誰不是從小白開始玩的。”
裴然若有所思道:“可是我已經玩了快五個月了。”
安月白心想尼瑪玩了快五個月了還能各種送人頭花式翻車被埋伏集火打得頭都飛了那你也是不容易。
想來想去,她實在是看不下去裴然在遊戲中手殘的各種被虐殺,就算是她也挽救不回來了,於是安月白提議換個遊戲玩。
“玩什麽?”裴然因為總是被殺,聲音聽起來很是沮喪。
安月白安慰道:“玩消消樂吧,看咱們誰先通關。”
裴然:“……”
見他沒有反應,安月白又道:“那連連看?不然切水果?”
“就不能玩點有技術性的嗎?”裴然抱怨道:“你剛才說的這些都太沒有挑戰性了。”
安月白心想我就怕你玩有技術性和挑戰性的你會死的很慘,不過礙於他是裴然,她還是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的,就問:“那你想玩啥?”
裴然推薦了一個RPG競技類網遊,安月白也玩過,並且現在也還在玩,隻不過網遊隻能用筆記本,她便回去將電腦拿到了越銘家來。
一開始安月白還對裴然抱有希望,但是組隊打了幾次戰場後,她開始絕望了。
開場沒打多久就聽裴然驚恐道:“我是誰?我在哪?誰在打我!”
安月白:“……”
她扶額,看著依舊在戰場裏各種花式翻車死亡的裴然,心想沒救了,還是回去玩手遊吧,玩網遊他死的更快!
於是在越銘回家的時候,就看見安月白對著手機吼:“跑跑跑!不要回頭趕緊跑!”
“你怎麽又死了!”
越銘默然地站在門前,緊接著聽一個耳熟的男聲從她手機傳來很是委屈地說:“我跑了啊,但是跑不快啊!”
“死前把大招開了啊!”
“大招CD啊!”
安月白氣急敗壞道:“你一個十四級的還能被十級的單殺你怎麽玩的!”
越銘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走過去問道:“在幹什麽?”
正在教育裴然的安月白聽見這聲音差點嚇得將手機給扔出去,她和裴然是開著語音玩遊戲,所以這邊的聲音裴然那邊也能聽見。
安月白玩遊戲太投入,都沒有注意到越銘開門回來了,此時忽然看見越銘就出現在自己身後,連忙起身說道:“你回來啦。”
這是很明顯的事情,她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有點慌亂。
就在兩人對視之間沉默的下一秒,一道凶猛地聲音從她手機中傳來大吼道:“你快死了!”
安月白:“……”
她在心裏暗罵了一聲裴然這個二貨,一邊朝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越銘討好說道:“你先去換衣服,菜都已經做好了,我這就去拿出來。”
哪知道越銘還沒有回答,反倒是裴然納悶道:“你在跟誰說話?”
安月白心裏了哀嚎一聲你閉嘴,卻聽越銘問:“是誰?”
“是裴然。”她老實回道,不敢撒謊。
裴然卻驚悚道:“你家裏有男人?”
安月白:“……”
她嚇得立馬強製退出了遊戲,然後看向越銘說:“快去快去,不然等會飯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越銘笑看著她一臉慌亂卻強裝鎮定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知道裴然與她是好友關係,便沒怎麽在意,上樓去換衣服了。
等越銘走了後,安月白才鬆了口氣,看著微信上裴然發來的消息沒好氣地回複道:“有男人怎麽了,是鄰居!”
說完便去廚房裏開始整理晚飯。
自從她答應這份兼職後,越銘幾乎每天都回家吃飯,安月白與之相處的時間可謂是比以前任何時間都要多的多。
晚飯結束後,兩人還會一起聊聊天看看電影什麽的,一開始越銘都在處理文件資料,後來被安月白取笑工作狂後似乎是想開了,晚飯後就開始享受個人時光。
今天兩人飯後看的是晉隋演得一部恐怖片,至於為什麽是晉隋,那當然是因為安月白這個迷妹了。
越銘對晉隋電影的評價永遠隻有三個:造型醜。劇情難看。題材沒興趣。
安月白已經習慣了,因為習慣,所以無視。
所以當她點了晉隋的電影播放後,越銘便歪頭去找遙控器,安月白目不斜視,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看見。
哪怕她將遙控器藏在了背後。
聰明如越銘,沒有看見遙控器,便知道是安月白藏起來,於是眯著雙眼看向她說:“遙控器呢。”
安月白一臉無辜地看著她說:“誒?不是在你那裏嗎?”
越銘淡然道:“不是。”
“那我就不知道了。”安月白遺憾道:“不如就先看這個吧。”
越銘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慢悠悠地說:“你把遙控器藏哪了。”
安月白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聽懂似的說:“什麽?”
“遙控器一直都在你那。”越銘說道。
安月白心裏哀歎越銘的記憶力真好,納悶道:“你為什麽就不喜歡晉隋的戲呢?明明挺好的,服裝造型場景怎麽看都不醜,劇情也很精彩,他從來不拍爛片,都是精品,題材立意也蠻不錯的……”
沒等她說完,越銘就直接打斷道:“不喜歡。”簡單粗暴的回答,卻讓人無法反駁。
安月白無語半晌後,也果斷道:“不知道在哪。”
兩人對視幾眼後,越銘半眯著雙眼問她:“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遙控器。”
安月白眨巴著雙眼,委屈地看著他說:“你幹嘛凶我。”
越銘:“……”
他可以保證自己剛才的神態或者語氣都很平靜,完全沒有要凶她的意思。反而在安月白這麽說後,讓他想起了上一次在劇組她喝醉後的模樣,也是這樣一臉委屈地控訴自己凶她,然而事實是她本人更凶。
想到醉酒後安月白的所作所為,越銘眼底的眸光不由變得稍微深邃了些許。
安月白不知道越銘在想什麽,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喝醉後究竟對越銘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此時她隻覺得不妙,於是想要將背後的遙控器藏的更加隱秘一點,卻不想被越銘看見了。
電光火石之間,越銘伸手去搶的時候安月白慌忙躲開,卻沒有想到她是在沙發上,這一滾就是直接朝沙發下邊滾去。
眼見自己就要朝地板上滾去,安月白心裏暗叫一聲糟糕,而越銘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幾乎是想也沒有想的就抓住安月白的肩膀一個反身自己朝嚇摔去,讓安月白摔倒在自己身上。
電視上正上演著最恐怖的地方,女主角驚恐的尖叫聲在此刻響起,落在安月白耳裏,卻都不及她此刻的心跳聲清晰。
之前從沙發上摔下去的時候,安月白隻覺得自己完蛋了,當時甚至來不及多想其他,就被撈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然後將越銘給壓在了地麵,看著他保護了自己卻摔倒在了地板上。
兩人視線相對,此時此刻,她與越銘靠的很近,幾乎心跳貼著心跳,甚至微微動一下,鼻尖就能觸碰到他的臉頰。
這樣親密的距離嚇得安月白大氣也不敢出,甚至屏住了呼吸,微微後仰與越銘拉開了距離,慌忙問道:“你有沒有事?撞到哪裏沒有?痛不痛?”
越銘倒下的時候安月白隱約聽見了咚的一聲,也不知道是撞到了手腕還是頭,她眼中的擔憂和心疼不自覺地流露著。
“你就這麽寶貝遙控器?”越銘原本想斥責她就為了個遙控器差點摔傷自己,可卻在看見她眼裏的擔憂後便什麽都說不出來,隻好語氣略帶幾分無奈和不自覺地寵溺說了這麽一句。
安月白抿了抿唇,趕緊從他身上起來,接著將越銘也拉了起來沒好氣地說:“我隻是想躲開,沒想到直接摔下沙發去了。”
“哦,想躲開。”越銘斜了她一眼,安月白頓時一臉心虛,然後乖乖地將遙控器交了過去,“好吧,你贏了,給你。”
越銘接過遙控器,瞥了一眼電視,又聽安月白問:“真的沒摔到哪裏嗎?”
他心中微暖,嘴角微微勾著一個小小的弧度說:“沒有。”
安月白聽他親口承認後才放下心來,這時候也不在乎看什麽電影了,心裏隻擔心要是讓越銘傷到哪裏那她才是真的完蛋了。
然而越銘拿到遙控器後,卻沒有立馬切了電影,而是淡聲問道:“你就這麽喜歡看他的電影?”
“他是我男神,我當然喜歡看了。”安月白順口回道。
於是越銘看了她一眼後,便將電影換掉了。安月白後知後覺,難道是自己剛才沒有回答對嗎?不然她怎麽有一種,如果回答正確就不會換電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