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怒火
安月白此時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麵臨著什麽,韋楓雪則搶先在越銘問出口前匆忙解釋道:“越總,你不要誤會,我隻是看她喝醉了,又不知道她住在哪裏,所以想要讓她進去休息的。”
她目光急切地看著越銘,最不希望他誤會,也不想要讓越銘發現真相。韋楓雪清楚地知道,若是讓越銘知道真相後,他一定會討厭自己的。
哪怕她的確沒有想要毀了安月白的清白,隻是讓她跟黑夾克的男人拍張照毀了名聲而已。
可盡管如此,也已經是會讓越銘覺得罪不可恕的存在了。
“你讓這個男人待她進去休息?”越銘看著韋楓雪冷冷地說道,眉眼間地嘲諷和冷意落進韋楓雪眼裏,讓她瞬間心涼。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她急切地還想要解釋,被打倒在地的男人確實怒氣衝衝地站了起來,惡聲惡氣地對越銘吼道:“你他媽算個什麽東西竟然敢打老子!”
話音落下,就握著拳頭朝越銘打去,越銘冷眼看過去,還沒有動手,就被趕來的顏牧給攔下了。
“得了得了,都別鬧了,我已經叫保安過來了。”顏牧輕輕鬆鬆地將男子製服趴倒在牆上無法動彈,一邊對越銘說:“我看你懷裏這姑娘現在繼續醒酒。”
安月白從越銘懷裏抬起頭來,似乎視線恢複了一些,因此得以看見顏牧製服男子的一瞬間,不由讚歎道:“好帥!”
越銘:“……”
他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恨不得抬手狠狠地敲敲她的頭,都什麽時候還在說俏皮話。
顏牧也覺得有些好笑,看著安月白亮晶晶地雙眼說:“謝謝,你也很漂亮。”
不知道安月白是否聽懂了,總之最後竟然笑彎了雙眼,似乎很開心一樣。
越銘越看越氣,一把打橫將人抱了起來,走前冷冷地看了一眼死咬著下唇的韋楓雪淡漠道:“今晚的事情,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然,他不會就此算了的。
韋楓雪與安月白的關係不好,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沒有去理會,因為這是韋楓雪與安月白兩人之間的事情,他沒必要也不需要他參與什麽。
可是如果韋楓雪對安月白做出了某些不該做的事情,那他也不會當做沒有看見而無視或者忽略。
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一想到如果自己剛才去晚了一步,讓安月白被那個男人抱著回了房間,越銘就忍不住心頭怒火,一瞬間,就連他自己都不敢想象這件事真的發生的話他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來。
至少可以肯定,不會是被揍一圈那麽簡單的。
韋楓雪眼睜睜地看著安月白被越銘帶走了,她心中無限懊悔和後怕,為什麽會這麽不巧的就被越銘給看見了!
她有些不甘心,可更多的卻是難以解釋的恐懼,越銘既然想要個解釋,那就是說,他根本不相信自己剛才說的。
等今晚過後,他肯定還會再找自己談談這件事的。
韋楓雪恍惚之中,沒有注意到旁邊的顏牧正饒有趣味地打量著她。
與越銘一樣,韋楓雪剛才的解釋顏牧自然也是不相信的,何況越銘離開的時候,他將韋楓雪眼中的所有情緒都看盡了眼裏,越發肯定了是她在說謊了。
既然是說謊,那麽真實目的是想做什麽,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了。
在保安到來,製止了還在一直嘴炮的黑色夾克男人後,顏牧才晃晃悠悠地朝徐秀傑的房間走去,決定告訴他自己剛才在外邊經曆的事情,順便同情一下徐秀傑。
越銘將喝醉的安月白抱著回到了電梯下樓去,安月白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將頭埋入他懷中,從喉嚨中發出低低的呻吟,因為頭實在是太疼了。
上一次她喝醉後,其他人便製止了她繼續喝下去,所以那時候的安月白隻是喝醉了,但是現在的她則是喝得太多,完全快趕上喝暈的程度了。
越銘聽著安月白發出的痛苦的低吟,得以看見了她喝醉後的另一種形態,微微抿著唇角,眼中還有著薄怒之意。
“誰讓你喝酒的?”對著朝他懷裏拱著的安月白,越銘忍不住低聲怒道。
安月白自然是聽不進去的,她現在隻覺得身體很難受,又覺得很疲憊,意識漸漸地都開始模糊起來。
越銘將安月白放到了後座躺著,開車朝家裏回去。
中途還聽見安月白嘀咕說道:“我的手機呢……幾點了?我、我得回家去了……”
越銘冷笑道:“你還知道回家。”
他真是要被她給氣死了。
既然自己都知道喝酒回耍酒瘋不安全,竟然還敢出去喝酒合成這副樣子,甚至差點還被人給賣了都不知道!
越銘越想越氣,卻又不能拿喝醉的安月白怎麽辦。
哪知道安月白嘀咕一會後,卻是在後座睡著了。等越銘開車到家後,去後座看她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頭一歪不知何時已經靠著椅背睡著了。
越銘看著她臉頰微紅的睡顏很是無奈,一方麵想要立馬叫醒她然後狠狠地教訓她一頓讓她張長記性,一方麵又不忍心打擾看她醉酒後頭疼又疲憊的樣子。
最終妥協的隻能是他,將安月白抱起來朝家裏走去。
安月白一身酒氣,雖然帶著幾分酒香,卻還是有些刺鼻,可是越銘也沒有辦法,隻好讓她先睡一覺等明天酒醒了再說。
給她蓋好被子後,越銘拿出手機想要聯係張秘書明早送份醒酒湯過來時,才看見安月白發來的微信。
之前和顏牧在一起時候他一直沒有看手機,結果導致現在看見這條消息,原來她出門的時候有和自己打過招呼。
看到這裏,越銘才算是有些消氣,然後還是不夠。
一想到如果今天不跟著顏牧去看徐秀傑,甚至在走廊當時沒有抬眼看過去發現那個人就是安月白的話,她今晚會遭遇什麽,實在是難以想象。
越銘一想到那個男人抱著醉酒的安月白的笑容,就覺得非常刺眼。
張秘書要睡前接到越銘的電話,提醒要他記得明早送醒酒湯過去,不由很是納悶,“你喝醉了?”
越銘否認:“不是我。”
“那是安月白?”張秘書問。
越銘嗯了一聲,卻後知後覺發現似乎有些不對勁,他微微眯起雙眼問道:“你怎麽知道是安月白。”
“既然不是你,那就是安月白了,不然你怎麽會要我買醒酒湯。”張秘書很困,並且他是一個有起床氣的人,發起脾氣來連越銘都懟的那種,再加上現在是下班時間,因此他顯得有些隨意,變成睡覺要緊,boos第二,因此答應後搶先掛斷了電話。
越銘知道張秘書的脾氣,倒也沒覺得有什麽。最後看了一眼安月白的睡顏,決定明天好好跟她談談喝酒這個問題。
不過這一次她喝醉後怎麽這麽安靜?
原本要走的越銘又回頭走到了床邊,低頭凝視著安月白,思緒卻回到了上一次安月白在劇組聚餐時喝醉的模樣。
那時候她可是囂張得意又可愛的緊,這樣的安月白之前在顏牧製服黑夾克男人的時候出現過,後來便因為頭太痛太困而開始沉默了。
越銘回想起上一次的安月白,眸光因此變得柔軟起來,唇邊的笑意帶著幾分寵溺,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安月白這一覺並未睡到天亮,早在快六點的時候,她就因為頭疼而醒了。嗓子幹啞地快要冒出火來,很是難受。
她睜開眼懵逼了幾秒後,猛然從床上坐起,又因為起得太猛而一陣頭暈。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安月白強迫自己睜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環境。
最後在滿心緊張之中,認出這個房間是在越銘家,因此才放下心來。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昨天晚上與韋楓雪見麵,然後喝了酒的時間點,當時她自己也意識到自己喝醉了,所以想要離開,可是後來發生了什麽,卻是完全沒有了印象,無論她怎麽想也想不起來。
盡管如今她平安無事地躺在越銘家客房的大床上,可是安月白一點也不覺得安全,甚至很是惶恐。
因為她會出現在這裏,就是說昨晚越銘是越銘接到了她,並且知道她喝酒,還喝醉了。
想起越銘以前對於自己喝醉後的態度,她不由懊惱地抬手扶額,感覺自己完蛋了,等會越銘醒來還不知道會怎麽懟自己。
宿醉之後頭疼與喉嚨幹啞此時折磨著她,安月白輕手輕腳地下樓,準備在越銘醒來之前,先回去自己家把滿身酒氣的自己給收拾幹淨。
回到家洗漱的時候,她拚命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隻記得她喝醉之後,想要回家,然後韋楓雪過來扶著她,應該是怕她摔倒了,但是記憶就到此為止,她對於後來發生了什麽,自己做了什麽說了身邊,韋楓雪是如何處理她的,越銘又是怎麽接到她等等通通都記不起來。
這時候安月白才很是懊悔,雖然知道自己喝醉後會記憶短片,但是天地良心,她當時敢喝酒,就是抱著絕對不讓自己喝醉的決心才喝的。
可是不知道後來自己怎麽就一杯接著一杯停不下來,最後不知不覺地將自己給灌醉了。
安月白很後悔,可世上沒有後悔藥,她無法做時光機回到過去,而且一會後,還得應付醒來的越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