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生氣的方式
她怎麽好意思說,看見越銘離開上樓,她就下意識地跟了上去,都怪這兩天的假象,讓她產生了一種自己可以跟越銘住在一起的錯覺。
於是在越銘的矚目下,安月白硬著頭皮上樓將遺留在上邊的頭繩拿出來了。
她心中鬆了口氣,感謝自己真的有遺留東西在這裏麵,盡管隻是一根頭繩,卻也已經足夠拿來應對眼前的情況了。
她走到門口,對裏邊的越銘眼巴巴地說:“那晚安。”
越銘應了一聲,“嗯。”
安月白:“……”
她在心中歎了口氣,轉身走了。
現在不用想了,越銘的確是生氣了,雖然他是在生悶氣,耍小脾氣,安月白心中高興的同時,也有點無奈和緊張。
能夠讓越銘吃醋,安月白覺得這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卻又在發現越銘吃醋後故作冷漠的樣子,好笑的同時又有點緊張和擔心。
越銘表現出一點不在意或是想要冷漠自己的樣子,她就不受控製的慌了。
或許是因為太過在乎,所以才非常害怕失去,何況在安月白心中,也認為自己和越銘的關係並不是很穩定,他們目前也隻是出於是試探期,盡管如此,卻也已經比以前要好不知道多少了。
回到家裏後,安月白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沉思著,回想之前越銘的一舉一動,她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翻了個身抱著被子又滾了一圈,心中遺憾今晚都沒有機會抱一抱越銘,才分開沒一會就開始想念對方的懷抱,安月白眨了眨眼,心想自己是不是太黏越銘了。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點開越銘的對話框發了條消息過去。
“真的睡了呀?”
等了好一會也不見他回複,安月白就抱著手機一直等著,事後想起來越銘這時候大概還在洗澡,所以看不到。
好在後來他總算是回複了。
越銘回複:“嗯。”
這一個字的回複宛如會心一擊,讓安月白戰敗了。
她猶豫了一下,弱弱地問道:“你生氣啦?”
越銘看見這條消息,輕輕挑眉,將手機扔去一旁,決定不理會。這時候才知道問他是不是生氣了,早幹嘛去了。
安月白在那邊等了差不多快十分鍾,也不見越銘回複,隻好放棄,她知道越銘是看見了,隻是不想回複,那答案就不言而喻,他的確是生氣了。
生氣加吃醋,嘶,安月白後知後覺地倒吸一口冷氣,覺得事情或許有點嚴重。
不過越銘既然打定主意今晚不理會她,她也沒有辦法,隻好明天再想辦法哄人了。
第二天安月白惦記著這事,所以起了一個大早,然而才剛走出門,就看見前邊停著第三輛車,顯然是有人來了。
這個人是來找越銘的。
安月白有些好奇,然而她已經走到了越銘家門口,發現門沒有關,探頭看進去,就見顏牧端著水杯抬眼看了過來。
“喲,早上好。”顏牧笑眯著雙眼跟她打招呼。
“你來啦。”安月白發現是顏牧後,這才鬆了口氣,放心的進去了,“這麽早過來有什麽事嗎?”
顏牧仰頭喝了口水後嘖嘖歎道:“這麽不歡迎我?”
“哪裏哪裏。”安月白連連搖頭,示意他想多了,走過去抬手拍了拍顏牧的肩膀後,她小聲問道:“剛巧我有點事想要請教你一下。”
顏牧有些好奇,問:“什麽事?”
為防止被人聽見,安月白俯下身湊近他耳邊說道:“是有關越銘的,他生氣的時候該怎麽哄才好?”
顏牧聽後,抬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那得看是為什麽生氣了,像我們惹他生氣的話,通常是被揍一頓就好了。”
安月白:“……”
她一臉同情地看著顏牧,腦海中卻想著越銘揍顏牧他們是什麽模樣,肯定很帥,她這樣想著。
“不過你這麽說,是你惹他生氣了?”顏牧轉頭問道。
安月白臉色有些糾結,卻還是點了點頭說:“雖然有點誤會……”
“你們在幹什麽?”一道清冷地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頓時嚇得安月白與顏牧轉頭看去,就見越銘站在樓梯口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此時在他眼中,安月白與顏牧靠近的距離未免太過親近,就算兩人是無心,可落在他眼裏便太過紮眼了。
“沒什麽沒什麽。”安月白連忙直起身搖頭。
顏牧朝越銘看去,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幾眼後說:“你看起來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安月白:“……”
她悄悄踩了下顏牧,示意他別亂說。
越銘冷冷地看了顏牧一眼,“你想知道?”
這下換顏牧連連搖頭了。
安月白見越銘這麽冷漠,有些頭疼,卻還是上前討好地笑道:“越總,早上好啊。”
“嗯。”越銘這次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便應聲回答了。
顏牧同情地看了安月白一眼,這下算是肯定這兩人之間的確是出事了。
安月白苦著臉,眼巴巴地看著越銘,而越銘朝外走去,一邊淡聲說:“走了。”
“去哪?”她不解道。
這時顏牧從沙發上起身,假裝無辜的朝安月白說:“去葛家啊。”
安月白雙眼頓時一亮,看著越銘說:“我也要去!”
“你去幹什麽?我們找葛婷,你也找她?”顏牧繼續幸災樂禍。
越銘這時候已經上車了,安月白聽到他們找葛婷時不由拉下了臉,悶悶道:“你們找她幹什麽?”
她還沒有忘記上一次許笑笑跟自己說的事,她的情敵可不止韋楓雪一個人,還有一個值得重點注意的葛家小姐葛婷。
說起來,許笑笑的緋聞似乎到現在還沒有解決,而且又是跟葛家有關係的事情。
見安月白發愣,挑撥離間成功的顏牧當下不再回答,一溜煙的跑進副駕駛上去,幾秒後安月白也跟了上去,她跑進後車座去坐好,好一會後才想了想說:“我也去葛家。”
“你去幹什麽?”顏牧語氣調侃地問道。
安月白眨巴著眼很是堅定地說:“我去他家附近散心!”
顏牧:“……”
一秒後,他笑倒在了前車座上,笑聲壓抑地讓安月白都聽不下去了了,想說要笑就痛痛快快地笑出聲來,然而轉念一想,笑個毛線,你特麽是在笑我啊!
“噗哈哈哈哈哈你看她都這麽可憐了,就帶著她一起唄。”顏牧一邊笑一邊跟越銘說著,他真是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安月白在後邊有些尷尬,幽怨地瞪著顏牧看了好一會,隨後才發現越銘已經發動車子了。
他倒是沒有將她趕走,這舉動頓時讓安月白開心起來。
開出去一段距離,等顏牧的笑聲逐漸平靜後,安月白才繼續問道:“你們找葛婷幹什麽?”
要找也應該是去找葛邛才對,為什麽要找葛婷?
聯想葛婷對待越銘的態度,她心裏就忍不住冒酸泡。
“哎,這怎麽說呢,簡單來說,就是有事情。”顏牧慢悠悠地說道。
安月白聽著滿頭黑線,忍不住想要給顏牧兩腳將他踹出車廂去,“有事情是什麽事情?”
“很重要的事情,不然我們怎麽會親自過去?”顏牧繼續說道。
安月白聽他這麽說,反而是越發的好奇起來了。
“是什麽重要的事情?”葛婷跟越銘之間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其實這才是她內心真實的問題,然而沒那個膽子問出來。
如果沒記錯的話,現在好像是越銘在生她的氣。
“還不是笑笑。”顏牧總算沒有再逗她了,隻不過剛開口,就聽越銘的手機響了起來。
越銘接了起來,懶洋洋地說:“喂。”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絕對不算陌生的聲音說:“是我。”
“哦,你還沒死啊。”越銘淡聲道。
許笑笑:“……”
安月白眨巴著眼,一臉好奇地看著接電話的越銘,是何方神聖竟然讓越銘說出這種話來。
許笑笑現在很是狼狽,她隻能簡單又快速的跟越銘解釋說:“我現在遇到點麻煩,但是我記不住其他人的電話號。”
這就很巧了,越銘冷笑道:“徐秀傑的也記不住?”
這話一出,旁聽的顏牧和安月白頓時醒悟打電話的這個人是誰了。
“你知道的,我跟他現在是分手狀態,沒道理遇到麻煩還得找前男友幫忙。”許笑笑很是冷靜地說道。
越銘懶得跟她貧嘴,這兩天因為許笑笑的事情也沒少操心,當下直接問道:“你在哪?”
“在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地方。”許笑笑得意道。
越銘嗬了一聲,不緊不慢道:“這很得意嗎?”
許笑笑:“……”
她咳了一聲,立馬恢複嚴肅的模樣告訴了越銘自己的位置,越銘掛斷電話後,調轉車頭朝著許笑笑的說的方向而去。
安月白見他打完電話了,忙追問道:“是笑笑姐嗎?”
她這幾天跟許笑笑發消息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也沒有見許笑笑出席活動或者發微博什麽的,網上還在討論她跟葛邛緋聞的事情,偏偏正主卻不見了人影。
“她聯係你了?”顏牧也問道:“她可總算出現了,再失蹤下去徐少可就要瘋了。”
事實上這幾天徐秀傑找許笑笑已然是找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