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雨夜

  安月白萬萬沒有想到,意外竟然是出在小周這邊。


  “你說了什麽?”她幽幽問道,感覺自己剛才作了一個大死。


  “如實稟告。”小周誠實道:“剛巧我去裴然劇組找你,但是知道你不在。”


  安月白:“……”


  她單手扶額,道:“那完蛋了。”


  小周一聽,立馬緊張道:“怎麽了?”


  “看來你要等著給我收屍了。”安月白心痛道。


  小周:“……小白,越總還是很好溝通的,你好好說話。”


  “我當然也想……不過話說回來,下次再有這種事,請務必提前通知我的好。”安月白幽幽說道,此時她簡直一臉慘白。


  尤其是她想起來,自己還夥同晉隋一起欺騙越銘,頓時就想找到時光機回到過去掐死十多分鍾前的晉隋與自己。


  掛斷與小周的電話後,安月白回頭看著關上的房門,緊咬著下唇,開始思考,是當做沒這回事,還是乖乖過去跟越銘道歉,然後坦白從寬。


  越銘知道真相,卻一直沒有說,還看著她跟晉隋串通一起來騙他,換做是她的話,估計會很傷心又生氣的吧。


  所以還是去道歉比較好。


  安月白這麽想著,深呼吸一口氣,決定過去跟越銘自首。


  然而她剛往前走了一步,就聽見哢噠一聲,門開了。


  越銘走了進來,抬眼看見床邊站著的一臉呆愣的安月白,淡聲道:“頭發怎麽不吹幹?”


  “啊?”安月白低頭看了看濕淋淋的頭發,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去把頭發吹幹。”越銘說。


  “哦,好的。”安月白連忙照做,此時越銘說什麽她都會順著對方。


  越銘歪頭看了她一眼,覺得此時的安月白仿佛異常乖巧。他輕輕挑眉,卻是沒有繼續說什麽,而是進了浴室洗澡。


  等越銘洗完出來的時候,安月白還在吹頭發。


  給自己做了好一會的心理準備後,安月白才鼓足勇氣,關掉了吹風機,抬手順了順頭發,朝床邊的越銘走去。


  “越總……”她小聲叫了一聲,低頭看書的越銘抬眼朝她看來,幽深地瞳眸像是深淵一般吸引著她墜落其中。


  安月白心頭倒吸一口涼氣,不行,沒那個勇氣,被越銘看著,就像是整個人都被看穿一樣。


  “我……”她剛說完一個字,就聽越銘說:“過來。”


  安月白沒法反抗,走進了有些。


  越銘朝她勾了勾手,安月白探頭過去,就被越銘勾著脖子壓倒在床上。


  “想說什麽,給你一次機會說完。”越銘埋頭在她脖頸,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廓,帶起身子一震顫栗。


  安月白僵硬著身體不敢動,隻敢轉了轉眼珠子,結結巴巴地說:“我……我……”


  該死,說不出來。


  越銘聽後輕輕笑了一聲,帶著幾分懲罰的惡意,含住她光潔的耳垂輕輕咬了一口,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讓安月白緊咬著下唇。


  “怎麽,要浪費掉這次機會?”越銘低聲在她耳邊說著,卻又清晰地傳達給她。


  “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安月白總算是把這話說出來了,她說的有幾分委屈和撒嬌,像是在控訴他現在的行為,又像是在討好。


  “騙我什麽?”越銘問著,唇色流連在白皙纖細的脖頸與那漂亮的鎖骨之間,輕舔與啃咬之間,讓安月白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我……沒有跟男神一起拍廣告。”安月白努力讓自己睜大了雙眼,攥緊了五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她維持著理智與思緒,在越銘的親吻之中,斷斷續續地道歉,“廣告下午就……拍完了,裴然在劇組跟人打起起來,我被叫了過去……”


  越銘聽到這裏,才從溫香軟玉中抬頭,半眯著雙眼看著自己留在白皙肌膚上的一個個曖昧吻痕,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然後呢。”他不緊不慢地問道,伸手描繪著她的唇角。


  安月白微微張嘴,溫熱的唇擦過他的指尖,不經意地讓越銘的眸光越發深沉了起來。


  “然後我們得到了蘇煥的消息,就想過去看看,但是發生了點意外。”安月白看著越銘,一臉真誠地說著,“當時我跟裴然他們走散了,所以沒有接到電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越銘看著她,指尖搭在她的鎖骨前,輕輕劃過,“既然這樣,一開始何必就要說謊。”


  安月白心想,那還不是因為當時的電話來的太過突然,再加上怕你知道南曉跟我聯係了,但是這些話她當然不能夠說出來。


  今晚坦白今晚的事情就行了,南曉的事情一定要堅決裝傻到底表示不知道才行。


  她撒嬌道:“因為怕你擔心呀。”


  “騙我就不怕了?”越銘似笑非笑地問道。


  安月白:“……”


  她能怎麽辦?

  安月白隻好主動湊上去吻越銘,表示要將這事淹沒在親吻之中。


  越銘沒動,享受著安月白的主動,卻沒有閉上雙眼,而是定定地看著她,直到安月白悄悄推開些許,眨巴著雙眼看著他,討好道:“還在生氣呀?”


  “你說呢?”越銘反問道。


  安月白自知錯了,又見越銘還在生氣,心下一橫,抬手摟著越銘的脖子繼續親了下去。


  在越銘的調教下,至少安月白總算是會了一些接吻的技巧,在她的撩撥下,越銘的目光變得越發深沉,也從一開始的被動變成了主動。


  安月白很快就被吻得喘不過氣來了。


  越銘放開了她,黝黑的瞳眸中染上了幾分情欲。


  安月白微微喘著氣,摟著越銘脖子的手卻沒沒有鬆開。


  “想繼續嗎?”越銘看著她,低聲問道,就連平日裏清冷的聲線,也因為欲望而變得暗啞起來,卻又更添性感。


  這樣的越銘,是安月白無法拒絕的。


  她比越銘更早的沉溺在今晚的旖旎之中。


  “嗯。”她點了點頭,歪著嘴角笑了笑,有些調皮,說完又主動湊了上去,可這一次越銘沒有給她主動的機會,幾乎在唇色相碰的瞬間便反客為主。


  浴袍的帶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散開,從她肩膀滑落褪去,露出了圓潤的肩頭,本是微亮的手掌輕撫過的地方,帶起一陣顫栗的同時,卻又火速加聚了溫度。


  安月白輕咬著下唇,任由越銘擺弄著身子,每一次親吻都是美妙的體驗,讓她仿佛置身世間最柔軟舒適的地方。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從一開始的淅淅瀝瀝,到如豆大般的沉重撞擊,敲打著屋簷的聲音,與屋內斷斷續續的呻吟聲交加著。


  曖昧的氣息散開,聚焦在一起的荷爾蒙飆升,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漸漸散去。


  第二天安月白醒來的時候,總算是感受到了昨晚放縱的下場,那就是根本下不了床。


  昨夜越銘可算是十分溫柔,但耐不住反反複複折騰好幾次,安月白好幾次在迷迷糊糊之中受不了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發現這人還在自己身上,忍不住有些想笑。


  或許是昨晚的雨夜太過纏綿慵懶,又或許是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太過好聞,讓安月白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放任自己與對方纏綿數次,不計後果。


  於是快到天亮的時候,越銘總算是抱著她去於是清洗過後又把她抱回床上,二人這才相擁而眠。


  安月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快下午一點多了。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外頭看著窗外刺人的陽光,半眯著雙眼,看著那耀眼的光芒,安月白不由愣了愣。


  腦海中回憶起做晚上的一點一滴,頓時血氣上湧,猛地拉過被子蓋住腦袋,緊咬著下唇,卻不想拉過被子後,昨晚兩人瘋狂之後留下的氣息卻是越發的濃烈了。


  一會後,一個身影走了過來,抬手拉下她蓋住腦袋的被子,清冷的嗓音中帶著幾分寵溺地笑意:“醒了?”


  安月白可憐巴巴地看著越銘,他倒是已經穿戴好了,可憐她腰酸腿疼,什麽都沒穿的隻能裹著被子在床上躺著。


  “我還以為你不見了。”她委屈巴拉地說。


  越銘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給你去拿吃的了。”


  安月白抬眼看了看,發現越銘的確是拿了吃的進來。


  “我起不來。”她皺著眉頭,有些小聲地說:“疼。”


  越銘輕輕挑眉,“我給你揉揉?”


  安月白連連搖頭,說:“我再躺會就好了。”要越銘揉那還得了。


  那她估計今天都別想起來了。


  像是看穿了安月白的想法,越銘勾著嘴角,似笑非笑道:“在胡思亂想什麽?”


  “沒有沒有。”安月白連忙否認,一邊道:“還好今天沒有行程,明天也沒有。”


  “有也讓舒昊推了。”越銘說的很是淡定,安月白卻是哭笑不得,“那算是毀約,得賠毀約金的。”


  “誰敢讓你賠?”越銘不以為意。


  安月白想了想,有這位主在,的確是沒什麽人敢跟越銘叫板。


  過了一會後,感覺好些後,安月白才起床洗漱吃飯,然後又躺回去,一整天都懶洋洋的,而越銘還需要去公司處理事情,臨走前叮囑她乖乖待在家,晚飯他會帶回來。


  安月白當然是一口答應,畢竟她這種狀態,想出去浪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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