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決裂
“原來,原來六哥你真想蹂躪我哥啊!”
顏牧頓時滿頭黑線的看著旁邊的越寒,孩子,拜托你別眼神悲憤而語氣興奮,你已經暴露了。
安月白緊咬著下唇,看向越銘的目光無聲表達著“你竟然這樣對我”的悲憤和委屈。
越銘:“……”
越銘頓時停下了揍著越言的拳頭,看著自己身下平時如妖孽般風華無雙的男子此時齜牙咧嘴的喊疼,瞪了他一眼後卻忽然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越銘回頭看著越寒,他突然想將這兩兄弟都揍一遍。
然而此時誰都忽略了徐秀傑滿意的將一切都錄了下來後寶貝的收起手機,目光悠然的看著躺沙發上說睡就睡了的越言搖頭:“看來以後還是少讓秦少喝醉酒,真是會惹事。”嘴裏雖有些責怪可眼中卻全是算計的笑意。
顏牧和越寒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看越銘那比平時還是冷漠的神情後果斷閉嘴沒有追問。
越銘轉頭看向一旁的安月白,道:“過來。”
“我不。”安月白說:“你竟然這麽對我!當著我的麵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越銘:“……”
顏牧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好在徐秀傑關鍵時刻踩了他一腳,越寒就很倒黴了,直接笑出聲來後,被越銘抓著衣領扔去了一旁。
“過不過來。”越銘一臉淡漠地看著安月白,語氣顯然帶上了幾分威脅。
安月白知道不能再玩了,抬手抹了把臉,立馬露出一臉甜膩的笑容朝越銘抱了過去,一邊說道:“你下班啦,我想你了。”
旁觀的顏牧幾人表示都被安月白這變臉速度給嚇倒了,紛紛感歎不愧是演員,這演技他們是服氣的。
安月白撲進越銘懷裏,滿足地眯起了雙眼,有些貪婪地吸著他身上的味道。
越銘感受到懷中人的存在,這才稍顯愉悅了幾分。
兩個單身狗卻是不滿了。
“咳,你們倆注意一下,公眾場合秀恩愛是要被燒死的。”顏牧語氣陰森森地說道。
越銘抬手摸著安月白的頭,一邊頭也不回地漫聲說:“這酒吧是我開的。”
顏牧咳了一聲,秒換話題道:“結果苗蔻還是沒有來。”
徐秀傑和越寒朝他投去一瞥,紛紛感歎你丫的演技也不差啊。
越寒看著自己老哥遺憾的搖了搖頭,“第一次談戀愛就失敗了,真可憐。”語氣雖然仍是那般幸災樂禍,但對越言的關心他這個弟弟一直都是不會表現出來的。
他們現在可都不支持越言再繼續喜歡苗蔻。
越銘冷哼一聲,撇眼看著沉睡中的越言說道:“恐怕以後都不會來了,苗蔻都去跟王傑在一起了。”
才聽到這消息的顏牧和越寒頓時瞪大了雙眼,安月白因為早已經知道,卻還是裝作一臉驚訝的樣子,越銘也懶得解釋,直接在電腦上將Anna給的資料放給他倆看。
然後顏牧深深地覺得,越言要還喜歡苗蔻,那真的是犯賤了啊。
“啊,我媽咪說過,哥他選擇了苗蔻就永遠都別回去了。”越寒一聲驚呼,頓時把其它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越言為了苗蔻放棄家人?這著實讓他們有些驚訝,就算落晚不會真的跟越言絕裂,頂多冷戰會,但越言竟然就真的選擇了苗蔻?
驚訝過後他們都開始重視起來,起初以為越言頂多是第一次喜歡別人就被甩所以難過,不是特別在乎苗蔻,但現在看來是不同的。
苗蔻幾乎可以與他家人相比,隻是幸好時間不長。
徐秀傑眯起了雙眼,眼底有點點瑩光。
“把他帶回去吧,讓他自己跟苗蔻來一個了解比較好。”
顏牧輕哼一聲,“他們兩個要是還在一起我都要想辦法拆了。”
越寒難得的沒有吐槽他,而是讚同地點點頭,歎了口氣道:“果然還是我媽咪有眼光,以後選女朋友果斷讓她把關。”然後又是目光堅定地點點頭。
“……”越銘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越寒這個花花少年的目光能跟越言那個感情白癡相比嗎?
酒吧裏的熱鬧似乎也沒能讓這裏有些歡快,直到快淩晨的時候見越言依舊沒有要蘇醒的跡象後越寒才將帶回了公寓。
當越寒累死累活的將他老哥放床上安頓好後終於放鬆身心的朝沙發上躺去,隻是剛躺下他就發現手背觸摸到什麽冰冷的東西。
越寒疑惑的看去,是個白色的手機。
這是誰的?越寒疑惑時也已經動手拿起來打量,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封未讀短信,而且來信人是,越言。
他挑眉看著手上的手機,點開信息,正好是顏牧給苗蔻發送的那條信息。
原來是苗蔻的啊,越寒了然的點點頭,然後又微微皺起眉頭。既然短信未讀,而且手機在沙發上,苗蔻人又在醫院。看來這女人根本就沒有帶手機,也根本無法收到這條短信,也不會有最後一次機會了。
越寒悠然一笑,將那條短信幹脆的刪掉,然後回房翻出越言的手機也刪去信息。
他朝床上的越言笑的一臉無害:“晚安了哥。”
然後哼著小曲利落的關門走人,既然那條短信沒有起到作用,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且他們給苗蔻的最後一次機會也徹底,沒有用。
其實論起手段狠辣利落,越寒倒是繼承到了秦柯的真傳。
但所有人都會在經曆一些事情後蛻變,這些事過後的越言會變成什麽樣,誰都不知道。
苗蔻在王傑醒來後整個人神經都放鬆了,當王傑因為修養睡著時她終於再看到對方放在桌上的手機時想起了自己的手機。
隻是當她翻遍全身後都沒有找到時終於是想起來,她因為聽到王傑病危的消息太過慌亂,連手機都忘了拿。
苗蔻麵上的神色頓時僵硬了起來,她在想起手機忘放公寓的同時也想起來前天是越言的生日,她不僅失約了,而且昨天一天也都沒有回去。
她心頭頓時有些心慌,這下必須要跟越言解釋清楚了。再者,她忘在屋子裏的手機肯定會被他看到,她去找王傑的消息自然也會被越言知道。
苗蔻急急忙忙的離開醫院回去公寓,轉角處的唐凝見了也隻得無聲的歎氣。
唐凝撇了眼裏麵還在安睡的王傑,連睡著了也帶著笑意,可見他有多麽開心,而越言就有多麽難過。
這麽看來倒是越言比較可憐?唐凝頓時被自己容易顛倒的立場狠狠地風中淩亂了。
苗蔻站在門前,神情複雜。她知道這次再見麵很多東西就不能在維持原狀。
雖然她對越言的了解遠不如他對自己,但麵對這種情況的越言會選擇些什麽她卻是能知道的。
隻是沒有王傑自己就真的會答應跟越言在一起嗎?沒有固定的生活來源,四處漂泊,無法給家人帶來富裕,且還要向朋友借錢生活。
這樣的日子她是絕對不會做的,就單是向朋友借錢來生活。
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她也不曾這麽做,這是她苗蔻堅持的高傲與選擇,這樣的原因使她一直不能完全接受越言。
輕輕地吐出一口氣,苗蔻平靜的將鑰匙插入鑰匙孔,扭動,開門。
輕微的哢嚓開門聲讓沙發上的男子轉過頭來,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似乎也凝結了些許。
那雙眼裏滿是紅絲,眉宇中是掩不住的疲憊,淩亂的發絲垂落在他臉頰,有些狼狽與頹廢。
苗蔻的目光顯然有些不知所措,慌亂中開口的第一句話是:“我,我來將東西搬走。”
一說完她就有些尷尬的咬著下唇微微低下了頭,被拂在耳後的發絲隨著她這動作緩緩落下,給她的側臉灑下一層陰影。
越言心裏更是一抽,她回來的第一句話不是抱歉不是安慰不是詢問,而是直接的一句她要走,他以前怎麽沒有發現苗蔻這麽狠心?
還是說她從頭到尾都隻是對他一個人狠心?
“你去了王傑那裏?”越言沙啞著聲音問道。
醉酒後的他雙眼總會布滿血絲一天,而且眼睛酸澀腫痛,隻有它自己消散,任何醒酒物都對它無效。所以越言一直都對自己喝酒控製,進而酒量刷刷刷的提高,很多年沒有醉過的他終於是在昨天情緒失控的情況下醉了。
所以現在隻要苗蔻一抬頭,就能看見越言那布滿血絲的眼裏浮現出了少於晶瑩的淚花,在眼眶中浮動著沒有掉下。
她隻是在聽到越言的問話後點點頭,“他為我做了那麽多,如今我也不想和他錯過了,所以對你隻能抱歉。”
這話說的很委婉,但又有一種完全否定越言的付出,像是理所當然或者他自己自作自受的感覺。
反正越言聽了特別不爽,握緊了拳頭看著苗蔻,“看來你根本就沒打算會接受我,當初都是我自作多情來了,滾!”
越言起身朝大門走去,他現在就是不想跟苗蔻待在同一個屋簷下,他的驕傲自然也不會接受自己的付出在別人看來完全沒有用處也根本不會接受。
“越言!”苗蔻忽然背對著他大喊了一聲,硬生生的將越言的腳步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