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9章 連環計·精兵猛將夜越西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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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德·史塔克在中軍帳休息，他的小房間的簾幕被人輕輕挑開，艾德張開眼睛，看見一個蒙麵人，他於床上翻身而起，手裏的劍還沒有出鞘，對方的窄劍揚起，寒光閃閃，直刺咽喉。\r

  艾德的空寂女士連帶劍鞘當做了武器，啪的一聲脆響，劍鞘隔開窄劍，順勢轉身，空寂女士出鞘，叮的一聲，擋住了對方的第二刺。\r

  第一次能及時擋住，艾德自己都很吃驚，對方的劍快得無法看不清楚，卻帶給艾德熟悉的感覺——威爾在白天和他試劍的時候，有一個突刺，險些割破了他的咽喉，就正是這一模一樣的突刺。\r

  有了試劍的驚嚇，試劍結束後，艾德苦思，對威爾的那一刺無法忘記，反複思考如何擋住那驚險一劍，這才有了劍鞘擋住刺客的一刺的反應！\r

  空寂女士出鞘，快捷如風，在擋住第三刺後，艾德·史塔克從防守變成了反擊，閃身的同時猛斬而去，空寂女士攻擊對方的劍。\r

  對方的劍並非瓦雷利亞鋼劍，而是普通窄劍，劍身細小，空寂女士狠斬，兩股力量迎擊，對方窄劍立斷。\r

  叮！\r

  對方窄劍以一個詭異的角度點在了空寂女士的劍身上，巧力點開艾德的狂猛一斬，借力借勢，把空寂女士蕩開，艾德幾乎收不住劍，身體失衡的瞬間，對方的劍一擺，窄劍依然是刺，如蜜蜂的針，瞬間射出，咻的就到了他的咽喉上。\r

  艾德·史塔克的空寂女士在外圍，無法回防，竭力穩住身形揮劍，對方的窄劍已經點上了咽喉，劍身猛然凝住不動。\r

  艾德·史塔克頓時臉如死灰，澀聲說道：“你是誰？”\r

  “艾德大人，我如果是決鬥的泰溫·蘭尼斯特，你已經死了！”\r

  “你是威爾大人？”\r

  “我不是威爾！”\r

  “那你是誰？”艾德·史塔克心思電轉，想不出軍中還有誰具有如此快的劍術。這種劍術他並不陌生，像極了艾莉亞的舞蹈老師犀牛·佛瑞爾的水之舞。艾莉亞的劍也能有如此快捷，但對方身材比艾莉亞更魁梧，個頭也更高，力量也更強，聲音也是男人的聲音\r

  “我是一名刺客，我的劍術，正是明天泰溫·蘭尼斯特的劍術！”\r

  “蘭尼斯特不可能有如此劍術。”\r

  “泰溫·蘭尼斯特沒有此種劍術，但是詹姆·蘭尼斯特有。”\r

  艾德·史塔克大感意外，吃驚道：“詹姆？”\r

  “是的，詹姆的劍術比我的劍術更高，他在布拉佛斯的列神島上的黑白院，學得易形術和刺客之劍，艾德大人，你明天去決鬥，死定了。”\r

  古道決鬥，是生死決鬥，輸的一方不單輸掉賭約，還得輸掉自己的性命。\r

  艾德·史塔克不想死，也不想輸掉賭約。\r

  “大人，你既然來找我，可有克製詹姆劍術的辦法？”\r

  “我有！”\r

  “什麽辦法？”\r

  “詹姆非常驕傲，古道決鬥中，肯定不會占你便宜，你隻要明天決鬥的時候托病，他就會和你改決鬥時間。如果決鬥時間推後三天，我就能教會你破刺客之劍的劍術。”\r

  艾德·史塔克沉吟不語。\r

  蒙麵人說道：“艾德大人，你如果在決鬥中被殺死，想想你的夫人凱特琳，你的孩子艾莉亞和珊莎，想想王國麵臨的紛亂和撕裂。為了這一切，你不能輸，也輸不起的！”\r

  “可是這……”\r

  叮的一聲，蒙麵人突然出手，手裏窄劍突刺，刺中了艾德·史塔克的右手腕，劍尖進入肌膚，一刺抽出，立即飄身後退，窄劍豎立於胸前，雙目炯炯，盯著艾德·史塔克。\r

  艾德在放鬆休息，雙方約定了第二天決鬥，那麽泰溫·蘭尼斯特今晚就不會來偷營，所以艾德·史塔克身上並無鎧甲，護腕也自然沒有。\r

  他握劍的右手腕部受傷，鮮血湧出，看起來凶險，卻是輕傷，隻是劃破皮膚傷了血肉，筋骨都無損，這樣的小傷，將息三天，敷上學士藥膏，就會好得很快。但如果明天堅持決鬥，就會因傷而撕裂傷口，力量速度反應敏捷度都會受到影響。\r

  “艾德大人，你現在有了延遲決鬥的理由了。”\r

  艾德·史塔克說道：“大人，我雖然有了延遲決鬥的理由，但是這三天內，卻也不能練習你的破劍之術。”\r

  “止血，包紮，敷上威爾大人的藥膏，隻需要一碗，傷口就會結疤，明天天就能用窄劍練習破窄劍，第二天就能用空寂女士練習破窄劍，第三天再練習一整天，詹姆將不會是你的對手。”\r

  “好，大人，你的計劃成功了，除下你臉上的黑布，讓我看看你是誰？”\r

  來人緩緩除下黑布，一個艾德·史塔克並沒有見過的陌生人，容貌普通，氣質平凡。\r

  “你是威爾大人？”艾德·史塔克斷言。\r

  威爾在君臨以他的麵目，做下了驚世之舉，威爾既然能變成他的模樣，也能變成其他的普通人。想一想，這並不難。如果蒙麵人是敵人，剛才的咽喉刺，已經要了艾德·史塔克的性命。\r

  威爾的劍術也是艾德·史塔克見過的最精妙的劍術。在鷹巢城，威爾連敗青銅約恩·羅伊斯和林恩·科布瑞。\r

  “艾德大人，你可命侍衛傳威爾大人進來。”來人說道，他窄劍歸鞘，躲到了簾幕後麵。\r

  艾德·史塔克半信半疑，他收起空寂女士，走到門口，喝令傳威爾大人，不一會兒，威爾在巧力·凱索的陪同下走進來，艾德·史塔克不動聲色，把手腕上的傷給威爾看，喬裏·凱索大驚，忙問艾德這是怎麽回事？艾德不答，隻是請威爾為他止血包紮。\r

  艾德·史塔克知道威爾醫術精湛，嶽父霍斯特公爵的病就是威爾的醫術治好，像威爾這樣戰鬥經驗非常豐富的人，在打仗的期間，他的身上隨時都帶著消炎止血藥膏。\r

  威爾為艾德·史塔克的小傷口清創消毒，上藥包紮，動作專業而熟練，艾德看見威爾早有準備，心中雪亮，知道蒙麵人刺傷他手腕的事情，威爾心知肚明。\r

  由此可見，威爾不是主謀就是一起策劃此次事件的知情人。\r

  艾德心中很寬慰，在軍中，竟然還有一位也精通威爾本事的高人，劍術之高，跟威爾比也不遜色，雖然他不知道是誰，心中卻是大定。\r

  “威爾大人，艾德大人的傷，明天決鬥是肯定不行的了。”喬裏說道，聲音裏有輕鬆愉悅之意。\r

  艾德·史塔克心中一動，在大家的心裏，都明顯不看好他和泰溫·蘭尼斯特的決鬥。看喬裏的神情，不難想到穀地出來打仗的貴族們更是心中不舒服，他們肯追隨艾德出來打仗，渴望的可不是艾德以個人劍術來結束這場戰爭，也更不願意艾德個人的原因輸掉這場戰爭，他們不畏生死，都是來建功立業的。\r

  威爾說道：“艾德大人此傷，最少需要三天時間來恢複。”\r

  “那明天的決鬥，就不得不推遲了！”喬裏幾乎是要笑出來了。因為這個變故，喬裏心裏的壓力得到了釋放，他這才想起此事蹊蹺的地方，“艾德大人，你的傷……”喬裏猛地住口，艾德大人的帳幕裏並無別人，這個傷最好是打住別問的好，他立即轉換話題“艾德大人，我出去站崗。”\r

  既然帳幕內並無別人，那麽這劍傷，隻能是艾德自己刺傷的。艾德大人終於想通了，接受了大家不要決鬥的提議，讓自己手腕受傷，決鬥的事情，自然就順延了。\r

  “威爾大人，在我們軍中，還有和你一樣精通易形術和窄劍劍術的人嗎？”\r

  “有！”\r

  “他是誰？”\r

  “艾莉亞算是一個吧。”\r

  “除了艾莉亞呢？”\r

  “除了艾莉亞，我就不知道了。”\r

  艾德·史塔克說道：“你們設計的策略湊效了，威爾大人，我照你們的安排練習三天窄劍，真的能打敗詹姆的窄劍劍術？”\r

  “對不起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威爾一口封死，根本不承認這個計劃跟他有關。\r

  艾德盯著威爾，看了好一會，說道：“好吧，威爾大人，請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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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明月高掛藍色天空。\r

  金牙城山脈，山路崎嶇，但不管有多崎嶇，終究是一條路。\r

  冰原狼找山路，就好像自己看著手掌上的紋路那般容易。\r

  阻隔西境和河間地的西境山脈十萬大山，貫通山脈的山路還不止一條。\r

  羅柏帶著灰風，艾莉亞帶著娜梅莉亞，威爾帶著淑女，三個人走在最前麵。後麵則是壯如山但敏捷卻如影子山貓的泰倫·灰燼，他背上背著的巨劍，正是史塔克家的族劍——瓦雷利亞鋼劍寒冰。\r

  不知道艾德·史塔克第二天天亮起床，發現族劍寒冰不見了會是什麽表情。\r

  泰倫·灰燼配上寒冰巨劍，一把巨大的雙手劍，這才真的是物盡其用，無堅不摧。\r

  史塔克家的族劍鋒銳無比，正因為太過巨大沉重，所以代代相傳下來，都隻能用於行刑，無人能用於戰陣上衝鋒。\r

  在泰倫·灰燼身後的，是北境第一長槍騎士哈裏斯·莫蘭。\r

  莫蘭身後，是黛西·莫爾蒙。苦寒貧瘠的熊島卻令黛西·莫爾蒙出落得美貌動人，脫下裙裝換上戎裝的她身材修長，矯健美麗，更增魅力。\r

  黛西·莫爾蒙身後是安蓋和大吉莉。黑丫·灰燼·埃布爾灰燼緊隨其後。\r

  在這兩人身後，是鐵槍小瓊恩·安柏，傲慢的羅貝特·葛洛佛，卡史塔克家族的兩個兒子：艾德·卡史塔克，托倫·卡史塔克以及北境的其他貴族子弟共三十人。\r

  這三十人之後，是威爾的灰燼部落十二勇士，其中八位是威爾的近身侍衛，另四人是泰倫·灰燼的近身侍衛，其中一位侍衛是專門替泰倫·灰燼背盾牌的，隻是這次攀越西境山脈，路不好走，泰倫·灰燼就自己提著自己的巨大盾牌。\r

  還有一名侍衛，是專門為泰倫擦拭寶劍的人員，隨身帶著磨劍石、油布等必須品。\r

  其後人影一個接著一個，是羅柏·史塔克的北境精兵五百人。這五百人之後，是灰燼部落五百勇士。\r

  一千精兵，在冰原狼的帶領下，從半夜開始，悄悄穿越西境山脈，繞過金牙城，直奔西境蘭尼斯特的老巢：凱岩城。\r

  金牙城重兵防守，城堡建設在山上道路當中，卡死了進山的大道。而從西境到河間地，就隻有這一條唯一的大道。\r

  拿不下金牙城，無法從河間地方向進入西境。\r

  然而威爾卻充分利用了冰原狼的優勢，羅柏·史塔克已經和灰風心意相通，他說的話，灰風立即照辦，帶著羅柏不費任何力氣，就找到了一條穿越山脈的小路。\r

  有三條冰原狼開路，山脈裏喜歡群居的狼，習慣獨居的影子山貓，晚上出來覓食的山獅，鬧哄哄的野豬，無不遠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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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隨著震天的鑼鼓聲，金牙城城門大開，吊橋哢哢的放下，泰溫·蘭尼斯特帶著他的三千重甲騎兵，其中有一千是西境各地封臣臨時抽調集結的最好騎兵——泰溫一馬當先，除了他那一身標誌性的紅銅盔甲之外，他的用金線編織成的沉重披風不見了。\r

  就連騎在奔馬上都不會被狂風吹起的披風，在決鬥的時候，隻會增加人的沉重負擔，限製泰溫的敏捷和速度，也強度的消耗他的力量。\r

  刺客之劍，其實並不適合戰爭衝殺，更適合格鬥，潛伏，隱藏，講究的不是騎士間光明磊落的決鬥，而是一擊必殺的偷襲。\r

  但隻要把刺客之劍和戰場上的砍劈之劍合二為一，那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劍術罕有敵手了。\r

  泰溫帶著他的三千重甲騎兵在城下列陣，其後，一隊一隊的長矛步兵列隊出城。而城牆上，弓箭手們密密麻麻，弓在手箭在背，做好了隨時向敵方陣營下箭雨的準備。\r

  艾德·史塔克的三地聯軍早就排好方陣，長矛手在前，步兵在後，最後是弓箭手，兩翼是騎兵。中間豎起史坦尼斯一世王旗的旗杆下，有一個重甲騎士軍團，族擁著三地的貴族諸侯。\r

  艾德·史塔克拍馬向前，泰溫也立即拍馬迎上。\r

  兩人都是獨騎！\r

  雙方士兵一起呐喊，聲震天地，為自己的主帥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