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8章 威爾決鬥哭泣者·科本的幸福春天
哭泣者把自由民戰士的幾具屍體扔進壕溝墊腳,剛一越過深深的壕溝,威爾帶著八名侍衛就出現在他的麵前。
八名灰燼侍衛。
“放下武器,投降。”威爾淡淡說道。
哭泣者臭名昭著,以挖人眼為樂,威爾沒有打算放過他。
哭泣者挖人眼睛多以女人為主,他在劫掠的時候,凡是帶不走的女子,都被他挖掉了雙眼,他喜歡看別人流出鮮血的眼淚。
這是一個極其殘忍的家夥。
他手裏的鐮刀有一個木柄,整個武器近六尺長。
威爾帶著侍衛擋住了哭泣者的去路。
九對一。
哭泣者身邊的四女四男的侍衛在混戰中已經被全部衝散,沒有一個人跟著他。
叮當衫的隊伍已經全部蹲在地上投降,泰倫·灰燼率領灰燼戰士們勢不可擋,叮當衫還沒有開始正式戰鬥就被泰倫·灰燼一拳打暈生擒。火吻耶哥蕊特的紅發這次也沒能為她帶來幸運,在她射倒三個人之後,也被灰燼戰士打倒生擒。
在見識到泰倫·灰燼每一出劍就把人砍成兩片的血腥戰鬥力之後,叮當衫的隊伍的鬥誌很快崩潰。
在要麽死要麽投降的選擇中,隊伍選擇了投降。
泰倫·灰燼的軍團血腥迫降叮當衫的隊伍之後,灰燼戰士們和索倫率領的老兵團隊圍剿哭泣者軍團,當第一個野人戰士丟下武器蹲下的時候,這就好像疫病,一個又一個野人戰士丟下了武器,原地蹲下,投降。
唯有一個人是例外,這個人就是哭泣者。
哭泣者無法正麵突圍出去,散亂的隊伍在紀律嚴明的守夜人老兵軍團和灰燼軍團的合圍之下,就好像一張脆弱的薄紙,整個隊伍很快就喪失了抵抗力,被切割成數片包圍起來。
野人戰士們突然發覺,他們的四麵八方都是排列成陣型的敵人。
除了投降,他們就隻能選擇死亡。就連和敵人同歸於盡都做不到。
遊騎兵的盾牌兵和長矛兵配合,四麵擠壓,每一次長矛出擊,野人戰士必然倒下一個。
獵狗也取下了背上的圓盾穿在左臂,陣型戰是野人戰士們沒有經曆過的。在陣地戰和隊列戰中,他們還有很多軍事技能需要學習。
哭泣者把自己戰士的屍體扔進了壕溝,鋪在壕溝的尖刺之上,搭起了一座人肉橋,可惜等他爬上壕溝的時候,等待他的人是威爾和八名侍衛。
“哭泣者!”威爾的本尊對哭泣者可一點都不陌生,他的本尊是一名經驗豐富的遊騎兵老兵,對哭泣者叮當衫這些著名的野人首領都很清楚,並且和他們交手數次。
哭泣者手裏的鐮刀橫在身前,厲聲喝道:“擋我者死!”
哭泣者經常翻越長城劫掠南方,他會說北境語言和大陸通用語。
翻越長城都隻能是小股精銳,像這次的野人部落傾巢而出,帶著牛羊牲畜,鍋碗瓢盆和男女老少,是無法靠翻越長城過去的。隻能選擇正麵破門!
“給你一個機會。”威爾說道,“你如勝了我,我放你和你的人走!”
“你說的話可有用?”
“我就是威爾!”威爾淡淡說道。
“好!”哭泣者一口答應。
他絕望的心燃燒起了熊熊的希望。
威爾並不強壯,眼神犀利,肩膀上蹲著兩隻小小的怪鳥,他的腰間有一柄鑲嵌著寶石的長劍,一看就很名貴,價值不菲。
“我如贏了,還要你的劍!”哭泣者咯咯笑道,像夜梟的聲音。
“行!”
哭泣者猛然大吼一聲,猛撲向威爾,鐮刀一揮,斜砍威爾的肩脖。
威爾腳下移動,前移而非後退,麵對哭泣者揮舞的長鐮刀,他沒有選擇格擋或者閃避,而是正麵攻擊。
哭泣者的巨大鐮刀高高舉起,威爾一晃就到了哭泣者的麵前,一拳猛擊,正中哭泣者的鼻子,哢嚓的令人牙酸的脆響,哭泣者的鼻骨如中一記鐵錘,整個鼻骨粉碎。
全力重擊,威爾的鐵手套跟鐵錘也沒有多大的區別,哭泣者的頭向後猛傾,仿佛頭顱要被打飛出去一般。
鐵手套,騎士們必備。
威爾和守夜人軍團現在可不缺錢!
哭泣者頭腦裏如雷聲轟鳴,身體猛地後仰。
威爾腳下一絆,肩膀猛頂,雙手奮力一送,哭泣者身體一輕,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轟的一聲,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他在雪地裏滑行,手裏的巨大鐮刀並未脫手。
武藝精湛的人,即使被擊倒,手裏的武器也很難脫手。
舞蹈老師西利歐教艾莉亞劍術,其中一條,就是要把劍當做自己的手,因為在打鬥中,翻滾倒地或者被人打飛,手都是不會掉的。
哭泣者頭暈目眩,鼻骨粉碎的疼痛令他窒息,而鼻血嗆出鼻腔,更是令他呼吸困難。等他翻身爬起的時候,幾把劍已經抵在了他的臉上、脖子上、肚腹上、他的巨大鐮刀也被人奪走。
“我還沒有輸!”哭泣者啐出一口血水。
“到營地去比,當著我們戰士的麵!”威爾淡淡說道。
他看著哭泣者,就好像看著一個死人,眼神裏毫無情緒,就好像乳河的堅冰!
哭泣者悍不畏死,哈哈大笑。可惜他的鼻骨粉碎,越是大笑,就疼得越厲害,鼻血也更加歡暢的流出,到最後,哭泣者的笑聲越來越小,最終變成了咳嗽。
他如果有頭盔和麵罩,威爾的拳頭就無法砸碎他的鼻梁骨。
哭泣者身上隻有破碎的鎧甲。
*
火光映照著一張張野人戰士的冷峻的臉。如岩石,如冰雪,如鐵木。
他們的所有武器被繳走,身上有皮革和破碎鎧甲的,也一律被剝奪。
他們一排排的站著,圍成了一個人牆半圓。在他們的身後,是一隊一隊的騎在馬背上排列得整整齊齊的遊騎兵。
在野人戰士們的對麵,也是個半圓的人牆,擠滿了黑衣人和他們的首領。他們個個臉上洋溢著笑容,神情輕鬆而愜意,彼此開著玩笑,跟對麵的野人戰士們的一言不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環形人牆的中間,站著兩個人:威爾和哭泣者。
哭泣者的手裏依然提著那把令人畏懼的巨大鐮刀,鐮刀很長,一寸長一寸強。
隻是剛才,哭泣者剛剛高舉鐮刀,就被威爾一拳打碎了鼻骨。
威爾腰懸長劍,卻依然空手,隻是帶著鎖甲做成的鐵手套。
這是一場生死決鬥!
賭注很大,在雙方戰士的麵前,威爾和哭泣者都起了誓,哭泣者贏,他可以帶走自己的所有戰士;威爾贏,那不用說了,所有野人戰士投降,而哭泣者,任由處置。
站在第一圈的圍觀群眾裏麵,科本學士的臉在火光的映照下閃閃發光,就好像抹上了貴族仕女的潤膚水。
威爾私下和他說了,威爾會贏哭泣者,然後把哭泣者交給他,讓他把哭泣者的雙眼挖出來,換到瞎子的眼睛上去。
這是一項科本學士一直想做的醫學試驗,唯一可惜的是,這種醫學研究的機會很少。
沒有健康的人願意配合他這種研究,這就是研究的難點。
當然,哭泣者一旦到了科本的手裏,可利用的活體器官並不隻有一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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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的觀戰者中,學士科本看起來很平靜。——其實他激動得全身微微顫抖。也隻有跟著威爾大人,他的被舊鎮繁星聖堂嚴厲禁止的種種活體醫學研究才能得到發揚光大。
科本預測自己的幸福春天來了:野人,巨人,森林之子,異鬼和屍鬼,都是他深切期盼的研究對象。即使隻有屍體也是好的!
而這幸福時光,將從第一個野人活體研究開始——他很感謝哭泣者,當然,更感謝威爾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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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點更2,6點更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