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童年
維克特家族抽風的長老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鳳凰血脈？那是什麽玩意兒？
“那不是什麽玩意兒！那是我維克特家族立身的根本！”
那長老還打算賣個關子，等氣氛差不多才出鳳凰血脈的原由，隻是還未等多長時間，一旁滿臉白粉的查理斯就接過他的話頭，了起來。
“傳鳳凰不老不死，然而事實並非如此。每過五百年鳳凰就會用烈火焚燒自身，等鳳凰烈火熄滅後，那自焚的地方會誕生一顆新的鳳凰蛋。”
沒了之前擔憂的維克特家族長老看到有人搶了自己話頭，這能忍？於是趕忙打斷道：“涅槃重生之後的鳳凰不會是鳳凰模樣，因為涅槃重生花費了她巨大的力量，所以為了保存自身，鳳凰們往往在涅槃重生後化身成人的模樣，以此來做為保護的偽裝。”
那長老撇了眼查理斯，看著對方複雜的神色，傲然的一笑，沒了惶恐的他又恢複了之前貴族該有的傲慢。隻見他不可一世的繼續道。
“我們維克特家族的先祖，救了鳳凰大人的性命。先祖大人偉岸的身姿和高尚的品格不僅感動了那位大人也深深的吸引了她。後來他們因為愛情相守相伴。”
“當先祖大人離世後，悲痛的鳳凰大人告訴他們愛情的結晶——一代家主菲尼克斯維克特先祖自己真實的身份，一方麵驚歎於母親的身份，另一方麵也明白作為半神的自己必須擔負的責任。”
“什麽責任？”聽眾們津津有味的聽著，這樣的上古秘辛可不是他們這些大頭兵能打聽到的。
看著聽眾們癡迷的眼神，長胡子長老緩緩地抬起頭，眼神迷離的望著虛空悠然道。
“幾百年以前，統治我們的加洛克帝國將人分為六等，最高等級的人統治著其他五個等級，以此類推，等級最差的便是第六等人。”
在維克特長老的描述中，所有人都明白了，幾百年以前，無論你有多麽強大的力量，隻要你是第六等人，那麽你就隻能從事奴隸幹的活，哪怕你是多麽廢物的一個人，隻要你是第一等人，你便是貴族，你便可以享受到所有特權。
“你們覺得這公平嗎？這不公平！加洛克和大權之間的戰爭往往都是一群不會打仗，不懂魔法武技的白癡指揮著軍隊，而那些身附強大武力的人們，卻拿著鋤頭在地裏鋤大地。”
這樣詭異切不平衡的體製促使加洛克在外丟失大量土地，直接被大權皇朝吞噬了三分之一的國土，對內人民怨聲載道，憑什麽指揮十幾頭老虎的卻是一頭豬？
那時候人民呼籲擁有力量的人，應該得到政府相應的福利，力量越大，國家給予的福利就應該越多！
但是加洛克統治者們卻認為，既然擁有力量，那就應該為國家奉奉獻。力量越大，就得奉獻的越多，至於所謂的福利特權，那不是從一開始就規定好了嗎？一等公民享受一等公民的待遇，二等公民享受二等公民的待遇，以此類推。
至於六等公民？那不是曾經的戰敗者和奴隸嗎？這玩意兒也算人嗎？
你很難理解千年前人的思維，就像後世子孫不會理解你此刻的思維一樣。
維克特家族長老匪夷所思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吃驚不，公民等級居然和力量沒有任何關係，一切都是出生時注定好的？
如果加洛克帝國一開始實行西維爾帝國的國策多好，至少現在艾布拉山脈所輻射的勢力範圍都屬於帝國，就不用作為士兵的自己和那些東方人作戰了。
長老沒有理會身旁議論紛紛的士兵，而是繼續的他的講述。
“無道的加洛克引起了所有人的憤怒，那些有力量的人開始在希維爾開國國主的號召下聚集，而那個時候，菲尼克斯先祖加入了開國國主的g軍。”
“擁有半神力量的菲尼克斯先祖很快在g軍中嶄露頭角，而也是因為菲尼克斯半神力量，維克特家族才作為帝國的鎮東世家，時代守護著東方前線。”
“隻是現在奸臣當道，居然想危害忠良，查理斯你算盤到是打的劈啪作響，但我想知道，覺醒了鳳凰血脈的露易絲你打算怎麽辦？半神力量的露易絲！你能把她怎麽辦？你又能把我們維克特家族！怎麽辦！”
聽著麵前這個得了勢的老頭的咆哮，查理斯的臉色陰沉的可以擰出水來，而後他忽然好似想明白了什麽，朗聲對手下士兵們命令道：“將維克特家族的所有人帶下去關押起來，等我向國主稟報。”
有著英雄崇拜情結的士兵沒了一開始拿人的傲慢，他們迅速解開繩索，心翼翼的扶著維克特家族的人，而迎著露易絲冷冷目光的查理斯，依然顯得遊刃有餘。
對於查理斯的命令露易絲明顯不服，西維爾帝國立國的根本，就是優待那些有能力的人，此刻紅發少女需要對方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們的叛國罪依然生效，畢竟之前的事情還未……”
查理斯的話還未完，一個士兵便匆匆跑了過來，他附在這位陰沉的長官耳邊輕聲著什麽，等到他話完，查理斯眼神忽明忽暗，而後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讓對方退下。
“露易絲大人，您知道，對於您的家族是否從在叛國這件事尚未調查清楚，我需要向國主稟報。”此刻的查理斯臉上堆滿笑容，完全沒了一開始的傲慢與陰狠，看人下菜的本事他掌握的爐火純青。
露易絲可不管查理斯怎麽：“我需要和誣陷維克特家族叛國的士兵當麵對質，家族鎮守帝國東境五百年，維克特家族的忠心地可鑒，就憑他人的誣陷您就可以將維克特家族下獄，賜令使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我知道維克特家族從未叛國，那位誣陷忠良的士兵我定會妥善處理，請露易絲閣下息怒，隻是……”
“隻是什麽？請賜令使大人講話不要半句藏半句。”
看著露易絲急吼吼的樣子，查理斯心裏暗暗一笑，原來不知何時，場中言語交鋒的雙方攻守已然發生了變化。
“露易絲大人您知道的，那個誣陷的混蛋你們和大權將領蔡虛和勾結在一起，打算將帝國情報出售給對方。當然，我是相信你們的，畢竟維克特家族鎮守了帝國東境五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是……”
這個陰陽人，每次話都是一半。
看著露易絲不耐煩的表情，查理斯感覺火候差不多了，將話全部完。
“但是，手底下的士兵們不這麽想啊，除非露易絲大人能做出表率，證明自己乃至維克特家族一直站在帝國這邊，從未背叛過帝國。”
露易絲沒有聽出查理斯話中的陷阱，心急的她隻想趕快救出自己的家人。
“那麽，如何證明？”
就等露易絲出這種話的查理斯嗬嗬一笑，道：“這不巧了嘛，據斥候來報，大權城主蔡虛和帶著兵出現在萬豐城二十公裏之外，你懂我的意思吧露易絲大人，您需要給帝國的士兵一個證明，而當您戰勝蔡虛和之後，您的家人，我將會悉數放出。”
查理斯的話讓露易絲一愣，而後她木然的點著頭。
看著露易絲此刻的模樣，查理斯迅速吩咐手下士兵給這位即將出戰的女武神準備戰甲，他告訴她，他將會在她迎擊蔡虛和時親自擂響行軍鼓。
當露易絲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後，查理斯淡淡的搖著頭，那位姑娘還是閱曆太淺，幾句話就將她擠兌到親自出戰，要知道，擁有半神力量的她完全不用為任何人負責，包括那些大頭士兵。
如果以後那份半神的力量要唯帝國所用，自己必須要給她好好的上一課。
至於上課的代價是什麽，查理斯從不在乎，因為自己從來都是國主手下最忠心的人。
少年討厭陰雨，這樣的氣裏身上的傷口總會引起鑽心的疼痛，他在牆根處心的蹲著，這樣能讓他自己感覺疼痛獲得緩解。
“你看起來似乎很難受。”
頭頂傳來的聲音讓查理斯艱難的抬起頭望去，那是一位長相陽光的少年，他關切的看著自己，而後在自己身旁蹲了下來。他一邊撫摸著自己的背一邊將手中的零食塞給自己。
“這樣摸摸是不是就不難受了？我有時候肚子疼的時候母妃就這樣撫摸我的背，這個是提拉米蘇，特甜特好吃。大多數情況下，甜味能讓人緩解疼痛，心情得到舒緩，看你這麽難受，快嚐嚐吧。”
查理斯還在發愣，身邊這位和自己同齡的少年衣著華麗，如果自己猜的不錯，他定是位皇子，他不知道皇子為什麽會出現在仆人待的地方，但是自己的禮數卻是不能缺的。
本想跪下行禮的查理斯因為身體的疼痛一個趔趄滾翻在地，而那位皇子並沒有取笑他，而是趕忙上前將他扶起，一邊幫著他打著衣服上的塵土一邊著。。
“不用行禮不用行禮，是不是我在這裏你很不習慣？就是提拉米蘇髒了，你等我，我回去給你再拿。”
話畢，皇子輕輕拍了拍查理斯的肩頭，便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