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心法口訣
借著月色，賀凡敲響了李鑫的木門，裏屋傳來一個頗為慵懶的聲音：“是賀師弟吧，門沒有鎖，進來就好。”
賀凡也不客氣，輕輕一推，木門應聲而開。屋子設施雖然簡陋，但很簡潔，看上去令人舒坦，若不是事先知道這是李鑫的房間，他甚至會覺得自己走進了女子的閨房。
李鑫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手中捧著一本書，認真的閱讀，見賀凡進來，笑道：“師弟，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嗎？”
賀凡抿了抿嘴唇，說道：“自打我進了秋河穀，每日晚上都輾轉難眠，總感覺身上缺了些什麽，痛苦不堪……”
不待說完，李鑫便惶恐的將其打斷，道：“師弟，師兄可是喜歡女人的，你可千萬別打我的主意。”
賀凡不禁莞爾一笑，自己這師兄還挺自戀的，趕忙解釋道：“我也是喜歡女人……”
見師兄似乎鬆了口氣，賀凡繼續說道：“事實上，我是想要修煉，我不甘心一輩子待在這裏，我想進入內門。”
李鑫上下打量了賀凡一眼，道：“師弟，進入內門有什麽好的？那裏的弟子一個個冷冰冰的，看上去苦大仇深，勾心鬥角。在這裏洗衣服多好，有師兄罩著你，平日裏絕不會有誰會欺負你，多好！”
賀凡心中無奈，隻好將自己與林清雪之間的事情如實講出，反正這也不是什麽秘密。
李鑫心中微微一凜，暗道這師弟與人有仇，萬一那人日後飛黃騰達，自己搞不好還會受到牽連。若真如此，讓賀凡早日進入內門倒也未嚐不可。
賀凡看到李鑫的臉色連連變換，猶豫不決，趕忙將懷中還散發著陣陣體香的肚兜拿了出來，遞到李鑫跟前，道：“師弟也沒什麽好孝敬給師兄的，這件肚兜就送給您了。”
李鑫一把接過肚兜，仔細看了看上麵的貓咪圖案，狐疑道：“杜師妹的肚兜，怎會在你手上？”
賀凡心中十分驚訝，道：“杜師姐把要洗的衣服送來時，不小心將這肚兜也夾在裏麵，她說反正也要丟掉，就沒有拿走。不過師兄，你隻是看看上麵的圖案，就知道是誰用過的？”
李鑫將肚兜放在鼻子跟前，用力的嗅了嗅，道：“那是自然，我已經在這裏洗了一百年的衣服，多少都會有幾次不經意間的一撇，而且杜師妹身上的蘭花香異常特殊，很容易辨別而出。”
賀凡笑而不語，心中卻對秋河穀的師姐們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李鑫思索了一會，說道：“師弟，你也知道想要修煉，首先就要將身體中的靈氣凝聚在一起，這便需要經脈的作用。可是你體內的經脈盡斷，這個問題很難解決，就算是秋風穀主甚至掌門，都不一定有辦法。”
“連掌門都沒有辦法？”賀凡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人在艱難困苦之中，有時候並不會覺得害怕，但身處這樣的環境又看不到任何希望之時，那份絕望才會慢慢生根發芽。
此刻的賀凡，就是如此。
“但是……”李鑫的話，突然多了一個轉折，讓賀凡的心驟然縮緊，目光中充斥著濃濃的熱切。
“師兄有辦法？”賀凡用力的吞下一口口水，讓自己的嗓子不那麽幹燥。
李鑫嗬嗬笑了笑，道：“我倒的確有一個辦法，能夠讓你重新凝聚靈氣，並且進入到築基層次，倘若運氣夠好，就算是凝聚金丹也並非不可能。但缺點是，隻要你修煉了這個法訣，到了金丹境便是最好的地步，絕不可能再有寸進。”
凝氣境、築基境、金丹境、元嬰境、化虛境，這是修仙者的境界之分，凝氣境是最為普通也最為簡單的境界，但也能夠將一大批向往修仙之徒拒之門外。
接下來的境界，便會越來越難，想要進入內門最起碼也要達到築基的層次。
而秋穀主和之前見到的張若均，修為至少也在金丹境，甚至更高。
不得不說賀凡真的心動了，如果真的能夠僥幸達到金丹境界，在永清謀個不大不小的職位還是極有可能的。到了那時，就算林清雪更加厲害，想要殺自己那也需要一個不錯的理由。況且，他認為以林清雪的天賦，達到金丹境也就差不多了。
賀凡琢磨了一下，問道：“當我達到築基，或者金丹境之後，還可以轉修其他法訣嗎？”
李鑫堅定的搖頭，道：“一個修士，無論天賦多麽出眾，隻要達到築基境，便無法更改自己修煉的法訣，以你這樣的情況，除了我的這個法訣，應該沒有辦法讓你築基。”
賀凡心中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聽了這番話後也並不覺得多麽沮喪。
賀凡眉毛微微一翹，疑惑的問道：“師兄是如何知道這個法訣的？”
李鑫臉色稍稍一僵，但馬上便緩和下來，笑嘻嘻的說道：“偶然得之，不然我怎麽會知道？難道師弟認為是我自創的法訣，那怎麽可能，能夠自創法訣至少也要元嬰境巔峰才能達到，師兄和你一樣，都隻是外門弟子。”
不知為何，賀凡總覺得師兄說的這番話，有點欲蓋擬彰的意思，但轉念一想，都已經能夠自創法訣，誰還會願意整天在這裏給人家洗衣服？
將那個剛萌生的想法拋諸腦後，賀凡問道：“師兄，那我應該如何做？”
李鑫說道：“你的經脈現在無法凝聚靈氣，那便換一種凝聚靈氣的法子。一般來說，靈氣在你的身體中處於鬆散狀態，隻要你的肌肉跟精神時刻處於緊繃狀態，便有可能讓他們凝聚在一起。”
“這也可以？”
“沒錯，靈氣也是身體中的一部分，在身體和精神遭受強大摧殘的時候，它們自然而然會凝聚在一塊，起到保護作用。凝聚的狠了，自然便不會再分開，從而達到目的。”李鑫侃侃而談。
“可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賀凡問道。
“那是因為你摧殘的還不夠狠，從今往後這裏所有的工作都由你做，讓你生活在無盡的痛苦之中，這樣一來你的肌肉處於緊繃狀態，凝聚靈氣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