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苦口婆心

  整整兩天的時間，賀凡都沒有出門，李鑫也未曾過來打擾，而是一個人將兩個人的工作全部完成了。


  賀凡打開自己的房門，麵目清爽，整個人與過去似乎有些變化，但又無法看出到底哪裏不同。


  李鑫見賀凡出來，一臉關切的問道：“我還擔心你什麽事情想不開，出門了就好。”


  賀凡朝李鑫走過去，笑岑岑的說道：“師兄，我現在已經凝聚出第五道靈氣了。”


  “太好了！”李鑫祝賀了一聲，然後說道：“對了，昨天秋河穀有一個弟子過來找你，好像是說秋穀主下命，日後你不用再跟師兄我幹這些髒活累活了，可以像正常的外門弟子一樣，去學習仙術，嘖嘖……還真是令人羨慕呢。”


  若是換做幾天之前，當賀凡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一定會興奮的手舞足蹈，認為自己的命運終於發生了轉變。


  但是現在，他連一丁點高興的意思都沒有。對於那個明知道弟子遭人暗算，卻不去追究，連公平都無法做到的師父，更是沒有半點好感。


  相比於跟這樣的師父修習仙術，他更願意待在這裏，跟李鑫一起幹活，就算那種提升方式很痛苦，那也在所不惜。


  “我不想去。”賀凡冷冷的說道。


  李鑫一聽，心中頓時流下冷汗，連忙放下手中的衣服，擦幹手掌之後，胳膊搭在賀凡的肩膀上，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道：“師弟啊，這可就是你考慮不周了。你不是有仇人嗎，你一直跟在我身邊能有什麽用？”


  賀凡說道：“跟在您身邊，我短短數月便凝聚出五道靈氣，這樣還不好嗎？”


  李鑫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話是沒錯，但是跟在師兄跟前，你卻沒有辦法學習仙術。”


  “仙術？”賀凡的眼眸一亮。


  李鑫笑嗬嗬的說道：“兩名修真者若是修為所差無幾，那麽仙術便起到了極為重要的作用。試想，你的對手懂得弄火術、小雷術這些仙術的話，直接用火燒你、用雷劈你，你又如何受得了呢？”


  對於仙術，賀凡早就聽聞過，但卻沒有機會見識過。有書記載，一些修真界的大能，掌握了強大的仙術之後，可讓大火焚海，將海水煮幹。也可引天雷劈山，將山劈成粉末。


  見賀凡一臉向往的模樣，李鑫趁熱打鐵的說道：“要知道，這些仙術隻能在秋穀主的課堂上學習。你若是不去的話，你不學習仙術，但其他弟子卻在學，你們之間的差距便越來越大，日後再想追趕也來不及了。”


  賀凡努了努嘴，心中也犯了難，如果真的如師兄所說那般，還真的不是他願意看到的。可若是讓他跟秋穀主去學習，心中又頗為別扭。


  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之後，賀凡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師兄，您在秋河穀待了一百年，該不會連一種仙術都不會吧。”


  李鑫表情稍稍一僵，手掌不著痕跡的摸入懷中，將一本藍皮的書向裏麵推了推，然後幹笑道：“還真的不瞞師弟，師兄我自從進了秋河穀，便整日在此洗衣，根本沒有接觸過什麽仙術，所以……師兄還真的幫不上你什麽忙。”


  賀凡苦著臉，再一次陷入了艱難的抉擇之中。


  他知道現在可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萬一真的被林清雪越落越遠，不但自己性命不保，就連父親也會受到牽連。


  見賀凡還是遲遲未曾答應，李鑫接著說道：“對了，三個月之後的小升會，你應該知道吧。”


  賀凡從深思中回過神來，問道：“小升會，那是什麽？跟五年一次的外門弟子大比有什麽不同嗎？”


  “這你都不知道？”李鑫詫異的看向賀凡，不過想了想，後者自打進入宗門之後便在這裏洗衣服，從不跟他人交流，就算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便耐心的解釋道：“小升會針對的乃是與你同屆拜入永清的外門弟子。而五年一次的大比，包含的則是所有外門弟子，難度有所不同。”


  賀凡想了想，然後說道：“去參加小升會，有什麽好處？”


  李鑫解釋道：“小升會之中，若是能夠得到排名前十的成績，便會得到很多令人眼饞的賞賜，譬如說丹藥、仙術等等。你仔細想想，若是那個林清雪勇奪前十，你以後還會有好日子過嗎？我還特意打聽了一下，昨日傍晚，林清雪已經凝聚出第八道靈氣了。”


  賀凡的心一下子沉向穀底。


  “而且林清雪還在努力修習仙術，你仔細想一想。”李鑫憨厚的笑了笑。


  “可我……”賀凡猶豫了半晌，說道：“小升會我也可以參加，沒準我的成績也能進入前十之列呢。”


  李鑫立馬搖頭，說道：“你現在整日在此洗衣服，在秋穀主的眼中跟一個雜工無異，他不會允許你參加小升會的。所以，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回到秋穀主那裏……”


  說到最後，李鑫在心中忍不住的加了一句：“你隻有離開這裏，我才絕不可能被你的仇人牽連的。”


  當然，這句話賀凡是無法聽到的，而是抱起肩膀，仔細的琢磨起來。久久之後，意味深長的看向李鑫，悠悠的說道：“師兄，您能幫一個經脈盡斷的人凝聚靈氣，可是卻無法教人仙術，真的讓我難以相信啊。”


  李鑫身體微微一僵，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半步，故作鎮定的說道：“我不過是一個洗衣工，從未有人教導過我仙術，所以我也沒法教你。師弟，聽師兄一句勸，給秋穀主低個頭，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賀凡歎了口氣，最終還是選擇妥協了。畢竟，還是保護好自己的小命優先，等有了實力之後，再去談那些所謂的麵子。


  “師兄，我聽你的。”賀凡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似乎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聞言，李鑫心中大喜，說道：“師弟啊，你現在趕快回房間，把行李收拾一下，以後就不用再回來了。這的活，師兄一個人來做就好。”


  “那誰來揍我幫我提升實力？”賀凡立馬苦著臉說道。


  李鑫思索了片刻，覺得“挨揍提升修為”這事還是不讓更多人知道為妙，便說道：“那你夜深人靜的時候可以過來找我，我繼續助你提升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