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往事

  夜臨將李鑫帶到了一處弧形山脈，一眼望去有大半都籠罩在濃霧之中，其中生著密密麻麻的黑木，堅硬如鐵。


  山脈周圍有四座高山，靈氣充足。


  外門三穀正坐落在東方、南方、西方的三座高山之上，唯有北方的高山之上，一直空空如也，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想當初外門共有四穀，分別坐落在這四座山峰之上，那是何等的榮光。”夜臨話鋒一轉，忽然低聲說道：“李鑫，那你可知道，當初建立四穀時，為何要分別建在這四座高山之上？”


  “可能是四座山上靈氣充裕吧。”李鑫模棱兩可的說道。


  夜臨搖頭，說道：“永清占地何等廣闊，靈氣充裕的地方可並不在少數。”


  李鑫一臉不解的問道：“那是什麽原因？”


  夜臨沒好氣的瞪了李鑫一眼，然後目光望向弧形山脈，說道：“就是因為這一條弧形山脈。此山脈之下，鎮壓著一些十分可怕的東西，他們無時不刻都想從中逃出。因此四穀坐落於此，用四季陣法將其封印，這才保了東嶽千載未曾動蕩。”


  李鑫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突然驚訝的說道：“師尊，難道說五百年前，冬冰穀一夜之間消失跟這陣法有關係？”


  夜臨重重的點了點頭，思緒回到了往昔。


  “五百年前，山脈之下的邪祟暴走，欲要逃出生天。它們若真的重見天日，必會讓東嶽陷入浩劫之中。為此四大穀聯合出手，布置了一道四季大陣。本以為大功告成，可沒想到的是，那些邪祟實力太恐怖了……”


  李鑫目光閃爍，聽得入神。


  “邪祟深知四季陣的強大，已經失了逃跑的念頭。但是他們心有不甘，要找人陪葬。因此，全力向冬冰穀的方向衝擊而去。結果你也知道了，這些邪祟雖然被困住了，但是冬冰穀也全軍覆沒。”


  李鑫的身上生出一股涼意，沒想到當初還發生過這樣一段故事，連他都不知道。


  “師尊，那件事至今已經過去五百年，為何現在又突然要重建冬冰穀了？”


  夜臨長歎了一口氣，手指向弧形山脈的深處，無奈的說道：“你可看到那一股黑煙了嗎？”


  山脈被濃霧所籠罩，阻斷了外人的視線。但李鑫還是將神識散發而出，順著夜臨手指的方向，蜿蜒而去。


  “那東西是什麽，怎麽這麽恐怖？”李鑫趕忙收回了自己神識，驚訝的說道。


  夜臨說道：“那些便是山脈之下所鎮壓的邪祟。時間過去了太久，四季大陣也有了鬆動的跡象。”


  “那些東西要逃出來了？”


  夜臨解釋道：“那倒也不會。隻不過如今時間過去太久，四季大陣也有了鬆動的跡象，這才給了他們可乘之機。因此，永清決定再次布置一次四季大陣，所以嘛……這冬冰穀是必不可少的。”


  李鑫鼓著腮幫，滿腔熱血的說道：“沒想到永清還背負著如此千鈞重負，弟子願意豁出性命，相助師尊，鎮壓邪祟。”


  夜臨大感欣慰，說道：“為師就在等你這句話。”


  緊接著，李鑫一臉犯難的模樣，道：“可是想要布置四季大陣，那麽每一穀都需要學習相應的陣法。最終四穀陣法組合起來，才能夠起到封印的作用。弟子雖願意為師尊肝腦塗地，可是卻並不會冬冰穀的陣法啊。哎，看來弟子還是讓師尊失望了。”


  說到最後，李鑫滿臉惋惜的模樣，搖頭晃腦。


  夜臨嗬嗬怪笑了兩聲，上前狠狠拍了李鑫的頭一下，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你和冬冰穀的穀主關係可不錯，你沒少在他那裏偷學。而且據我所知，冬冰穀的陣法，你也修煉過。”


  李鑫滿臉驚訝，最後隻能苦著臉說道：“還真是什麽都瞞不過師尊啊。可是弟子還有一件事不明白。”


  “什麽事？”


  李鑫想了想，然後還是問道：“鎮壓山脈之中的邪祟可謂關係重大，為何隻讓外門四穀出力，內門的長老等人都幹什麽去了，隻在一旁看熱鬧嗎？”


  夜臨斜眼瞥了瞥李鑫，正色的說道：“內門自然還有其他重要的任務，日後你便會知曉。另外，外門新晉弟子的小升會就要到了，我準備將他們試煉的場地，定在這處山脈之中，你覺得如何？”


  “定在這？”李鑫不由自主的渾身一顫，說道：“這些新晉弟子還都不曾築基，讓他們在這裏試煉，是不是太……”


  夜臨的眉頭緩緩皺起，臉上的表情愈發嚴肅，沉聲說道：“如有其它選擇，我也不會讓這些新晉弟子如此冒險，但是……”


  說到最後，夜臨再次歎了口氣，說道：“你隨我到山脈中來一看便知……”


  言罷，夜臨渾身上下被靈氣所包裹，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了霧障之中。李鑫無奈之下，隻好跟上了鶴臨的步伐，投身於山脈之中。


  ……


  賀凡再次悠悠轉醒，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眸，發現自己仍然躺在院子之中，而師兄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用力的揉了揉頭，口中還喃喃道：“剛剛我好像已經醒了一次，還看到師兄在和一個老者聊天，怎麽突然又暈過去了？難道是太累，出現了幻覺？”


  慢慢的站起身，發現身上的傷和疲憊已經好轉了大半，想必那神奇的吊墜再次發揮了功效。


  他一邊腹誹這次師兄為何沒將自己抱上床，一邊朝李鑫的房間走去。


  “咦，師兄竟然出門了！”


  賀凡心想，既然師兄不在，那便回到屋子中開始學習弄火術吧。


  不過令人鬱悶的是，現在天已經大亮，沒有了月光的照射，鏡麵上再也不會浮現秋穀主施展弄火術的身姿。


  所幸他的腦海中已經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憑借技藝開始修煉起來。


  一連幾天，李鑫都沒有回來，賀凡便白天幹活，晚上借助著月光修煉弄火術，倒也有了不小的進步。


  甚至距離弄火術第一層圓滿隻有一步之遙，他總感覺自己馬上便可凝聚出火焰，但每逢最關鍵的時候都功虧一簣。


  越是如此，賀凡便越是鍥而不舍，暗下決心非要將這第一層練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