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另眼相看
就在整個四季大陣即將崩塌時,一道柔和的橘黃色光芒將秋穀主布置的陣法覆蓋,那震顫不已的陣法瞬間平靜下來,好似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繼續與其它三穀的陣法慢慢融合。
包括雲真道人在內,幾人都一陣發懵。
哪裏來的橘黃色光芒?
順著光芒望去,隻見那源頭竟是來自於冬冰穀的李鑫?
雲真道人木訥的說道:“你不光懂得冬冰穀的陣法,就連秋風穀的陣法也知曉?”
李鑫思索了許久,心中暗道:“今日這事過去,我的才華定然藏不下去,不如顯露一些出來,讓大家瞧瞧。否則的話,他們愈發猜疑,反而更不好掩飾。”
想通這些之後,他目光堅定,看向雲真道人,朗聲說道:“雲師叔,弟子對秋河穀的確了解一些皮毛,剛剛也不過是湊巧了。”
雲真目中露出讚許的目光,這哪裏是了解皮毛,明明就是極為精通,否則又如何幫得了秋風?
他猶還記得當初四位穀主共同修煉陣法時,這李鑫便一言不發,十分刻苦。本以為他是臨時抱佛腳,現在看來根本就是精益求精。
反觀那秋風,當時自視甚高,覺得已經陣法練的滾瓜爛熟,結果若不是李鑫出手幫忙,他就闖了大禍。
兩相比較之後,雲真對秋穀主的評價已經低至穀底。
一刻鍾之後,四季大陣逐漸平穩。
一道湛藍色的光芒從其中迸射而出,直衝雲霄,讓整片山脈驟然間亮麗起來。
雲真道人也抑製不住心中的興奮,開心的說道:“四季大陣布置成功,那些邪祟恐怕終於無處遁形了。”
四位穀主這才收了身上的靈氣,重重的鬆了口氣。
李鑫仍是那副捏手捏足的模樣,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秋穀主的臉色十分難看,心中異常惶恐,心知若不是李鑫的幫助,剛剛這四季大陣一定會坍塌,造成的後果不可估量。
春雨用衣袖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不滿的看向秋穀主,沉聲道:“秋風,你之前不是說過,已經秋風穀的陣法練的滾瓜爛熟了嗎?”
秋穀主微微頓了頓,心中沒有絲毫底氣,但還硬著頭皮為自己辯解道:“誰知道會出現一隻喜鵲,否則道話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秋風,事到如此你居然還不知悔改?”雲真道人雙目如火,憤怒的大喝一聲,道:“僅僅是因為一隻麻雀你就處理不了?那我問你,李鑫是如何做到的?況且,他修煉的還是冬冰穀的陣法。”
“這……”秋穀主頓時啞口無言,心中也頗為疑惑,李鑫能將冬冰穀學明白就不錯了,怎麽還能幫助自己搞定剛才的難題?
他不得不重新審視一番李鑫,難道這家夥之前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雲真道人,春雨還有夏赤,看向李鑫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尤其是幾位穀主,再看李鑫的時候,再也沒有任何的優越感,顯然是將其當作了與自己平級的修士。
雲真道人沉聲說道:“此事已經結束,各穀功勞深淺老夫心中自然有數。還有四年的時間,便是外門弟子的大比,前十名可鯉魚躍龍門,一舉晉為內門弟子。望各位穀主用心督促!”
“是!”四位穀主異口同聲的說道。
……
永清之內,有一座騙峰,這裏常年飄雪,滴水成冰,嗬氣成霜。
高達百丈的巨樹枝上,掛著數丈長的冰錐,偶爾有幾隻冰鳥從天空飛過,累時便倒立在冰錐之上,看上去十分古怪。
偏峰之內又一座恢宏殿宇,其中粉雕玉琢,中央生著一個巨大的火爐,將房間烘的暖洋洋的。
火爐跟前,有兩名少女盤膝而坐。
其中一名穿著厚厚的棉衣,身披貂皮鬥篷,雙手不停搓動,讓身體變得暖和一些,此女正是夜梅。
她雙臂抱著肩膀,一臉幽怨的看著眼前的少女,頗為不解的問道:“姐,每次來這裏看你,都給人家凍的半死,真搞不明白,你怎麽願意呆在這個地方。”
夜梅眼前的少女,年紀十七八歲,麵上紅潤,皮膚光滑,五官精致。
身穿青色短衣短褲,仿佛根本不懼此地的嚴寒,一直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露出一股異樣的神采。
簡直就像是畫中走出的仙女,美的不可方物。
這個女孩,便是賀凡當初在聖路搭救過的女孩,也是永清宗主夜臨獨女夜皖白,與夜梅是堂姐妹的關係。
“我又沒叫你來!”夜皖白似笑非笑的說道。
夜梅吐了吐舌頭,嘟囔著嘴,道:“人家不是想你,這才來的。”
“這一次小升會成績如何?”夜皖白淡淡的問道。
“勉強得了一個前十名吧。”夜梅說完之後,麵露沉思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夜皖白挑了挑眉,緩緩問道:“有什麽事情就說吧。”
夜梅又想了想,將頭向前探了探,就要鑽入夜皖白的懷中,俏皮的問道:“姐,當念在聖路之中……”
話未說完,夜皖白臉上的笑容便驟然收攏而起,換上了一副嚴肅的姿態,沉聲道:“夜梅,你知道我不想提當年的事……”
“哦。”夜梅輕輕的應了一聲。
當年她並未參與聖路,因此對其中的事情所知甚少,隻是一個偶然的機會,從別人口中得知,姐姐差點遭遇不測,若不是被一個叫做“賀凡”的人相救,恐怕不可能獲得小聖王的稱號。
而那個“賀凡”與自己認識的那個賀凡,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讓夜梅心中犯起了嘀咕。
甚至,夜梅已經又些記不清,當初搭救姐姐的那個人,是不是叫做賀凡了。
夜皖白見夜梅神色有恙,與平時大不相同,因此才問道:“你究竟想問什麽?”
夜梅見其鬆了口,臉上露出笑容,略顯猶豫的說道:“其實此次小升會,我遇到了一個蠻厲害的人,還奪得了最終的第一名。”
“區區一個外門弟子,有什麽可厲害的。”夜皖白毫不在意的說道。
夜梅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夜皖白,小心翼翼的說道:“與堂姐相比,他自然不算厲害,隻是他的名字很特別,叫做賀凡。”
夜皖白的臉突然一僵,仿佛是一汪清水,突然被冰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