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為了他

  第一次見他是在段默隱的家裏,為寫論文的我正在翻看一本枯燥的學術期刊,不經意間一抬頭,目光便落在從家門口緩緩走來的井泳寒身上,至止以後再也收不回來了。


  井泳寒感覺一手從背後把自己擁抱,接著楚理的聲音慵懶的說道:“在幹什麽?”


  “市場調查。”


  楚理慢慢走上前,拿著桌上的資料看了,偏頭看著井泳寒認真翻閱資料的臉說道:“你想成立律師事務所?”


  井泳寒看了他一眼點頭。


  “你是想把我從你小舅哪裏挖走嗎?”楚理調笑著,並不當真的話語。


  “對。”


  楚理愕然,隨後笑道:這小子。


  他低著頭,看樣子是在認真的查閱資料,但是腦子卻神遊到前幾天。


  “鄭總,這場官司並不好打。”楚理標誌性疏離的微笑。


  鄭總的手拍著楚理的肩豪邁的說:“我相信楚律師是可以的。”邊笑邊說,在肩膀上的手順著衣服滑到了楚理腰上。


  楚理看了一眼,還是保持淡淡笑容,走得稍微快一些,拜脫了那隻狗爪子。


  但是井泳寒還是看到了,眼神冰冷,隻怪自己沒有實力讓他處於自己的掌控之下。


  晚上,楚理又要去陪打官司的那幾個人應酬。井泳寒不放心,楚理就讓他跟著去了。


  但是,井泳寒還是幫不到什麽忙,隻能幫他擋酒,喝得多了還是他把自己送了回來。


  醉的迷糊的眼睛看見又他媽有一隻鹹豬手,井泳寒憤怒了,直接一個啤酒瓶,就打在那個男人的頭上。


  楚理以為他醉得厲害,連忙向那幾個人道歉,本來那個男人極其生氣,但又有一個男人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那個男人兩隻手握起楚理的手,摩擦著,不懷好意看著楚理從上到下,說:“隻要楚律師能陪我一晚上,這瓶子,我們也就算了,這官司也好講。”


  楚理還是保持微笑,回握他的手。男人以為他是答應了,卻沒想到,楚理就這麽輕輕一掰,他的骨頭就折了。


  “我在國外為了防色`狼,可以練了不少可以防身的,你這麽區區一個弱雞,一隻手就可以掰斷你的手。”楚理還是微笑著說。


  男人拿著另一隻完好的手指著楚理說:“你…你不識好歹。”


  “你也是。”


  結果不出意料,楚理沒能打贏這場官司,井泳寒很愧疚但是不後悔,讓他再來一次還是會這麽做。


  他根本無法忍受任何男人,女人靠近楚理,甚至楚理的笑容都應該屬於自己。意識到自己的占有欲這麽強烈,這時才明白,他原來已經在自己心裏生根發芽了。


  如果自己能創辦律師事務所,那麽自己可以讓楚理就不會再有這種應酬,不會被人揩油,隻屬於自己。


  井泳寒自己創業全靠自己做,已經連續上班幾天不睡覺,過著晚晚都是應酬的生活了。


  晚上十點鍾的時候,想到楚理自己下班了,就給他打了個電話說:“累嗎?累的就先睡。”


  楚理問:“你還在忙?”


  點頭,又察覺,他看不到。掐了掐自己的臉,使得自己說話有精神道:“嗯。”


  接著楚理關心的話:“你累嗎?”


  井泳寒笑了,說,“不累,有你就會有動力。”


  淩晨一點,井泳寒推開家門,看見了沙發上睡著的人,慢慢走了過去。順著沙發坐了下來。


  著他的臉,想摸摸,但醉的太厲害,連摸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這麽躺在他身邊,這也很好。


  楚理是被濃重的酒氣熏醒的,看著躺在毛毯上的人,無奈。等這麽久,現在才回來。這酒味這麽重,這得喝了多少酒了。


  打了好幾聲的哈欠,楚理好不容易拖著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男人進浴室。


  正要把他的衣服褲子脫下來時,井泳寒死死的拽住了褲子不鬆手,任楚怎麽脫都脫不下來。


  掰不開他的手,傾身上前,井泳寒嘟囔的話,就這麽猝不及防的進入他的耳朵:“離我遠點,我隻能…隻能讓他脫我衣服。離我遠…”


  楚理笑了,在井泳寒的臉上吐氣道:“他是誰啊。”手在井泳寒的胸膛上畫著圈圈。


  井泳寒抓住做亂的手,翻了一個身小聲的說:“他姓李,其他的,我不告訴你,免得你也惦記他。”說完就睡著了。


  之後任憑楚理怎麽叫他都叫不醒。扛著這個男人進了浴室,幫他洗澡,洗了一場戰鬥澡。


  讓他好好躺在床上,楚理想去換一件衣服,不料被男人拉進了懷裏。


  井泳寒聞著肩上的味道,對,是這個味道,他就是這個味道。


  接著情話就這麽說出口:“真想把你揣進自己兜裏,揉進自己身體。”


  楚理抬頭問:“為什麽?”


  男人隻是閉著眼睛但還在呢喃:“這樣省得到哪裏的惦記著。”


  楚理撲哧一笑:這小孩,平時正經高冷不說話,怎麽喝醉了情話張口就來,這麽可愛呢。


  忍不住掐著井泳寒的臉,井泳寒神速的握住,把手放在嘴上吻了兩口。


  緊緊抱著,不讓楚理有任何動作。楚理看著井泳寒眼底的暈青,還有冒出的胡渣。


  這小屁孩長大了。


  半夜,井泳寒驚醒,著急的摸著旁邊的人,摸到楚理熟悉的身體,才慢慢呼出一口氣。


  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裏有高中時代的自己,有小舅,甚至也有楚理。可是夢中的楚理走了,離開了自己。


  這個想法令自己感到害怕,緊緊的擁著這個男人,心裏卻還是空落落的。夢裏的感覺太熟悉,熟悉得井泳寒覺得它發生過。


  楚理睡得正香,感覺自己快透不過氣了,揉了揉困倦的眼睛,看著緊緊抱著自己的井泳寒小聲問:“怎麽了?”


  井泳寒搖頭,不說話。


  這小孩不知道又在瞎想什麽。楚理抬頭,在男人的下顎下重重的親了一口:“睡覺。”


  看著楚理的睡顏,井泳寒握緊雙手,自己絕對不能讓他像夢中那樣,離開自己,決對不會!

  在他頭上落下輕輕一吻,也沉沉睡了過去。


  隻願楚理明白,我對你的愛與日俱增,我對你的感覺相識恨晚又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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