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撞破
楚理打完官司提前回家了,自打上次他說,我們結婚吧之後,自己沒有任何動靜,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因為這話,楚理已經幾天沒有睡得安穩了,頭不住向下低,眼皮也不由自主的閉上。
隨手把公文包一扔,躺在沙發上,頭仰著,看樣子是在思考,實則胃在哀嚎。那聲音淒涼而且深遠。想起上次小寒寒蒸的饅頭,硬得跟石頭似的。還說讓自己在一旁好好看著,結果……很不理想啊。
感到又累又餓,做了幾個伸展運動,楚理把困倦的自己弄醒,去給他做飯了。來到廚房。把水壺灌滿水,放在煤氣灶上,順帶把煤氣灶的閥門擰開,打開開關。
看著藍紅色的火苗竄了出來,糾纏著舔著壺底。這藍色很像自己,總是在糾纏不休,八年前是這往,八年後…也放不下手。
一愣神,水壺裏的水燒開了楚理都不知道,忙把早就淹好的骨頭肉倒在鍋裏,蓋上蓋子。準備著作料,打開,放在裏麵攪拌。香味也漸漸出來了,楚理咬著嘴,好餓啊。
飯倒是不用看,自己定時的做好。楚理挨著餓,拿出另一個鍋,放上油,炒了幾個家常菜。把菜端在桌子上,一切拾掇妥當後,等著井泳寒回來。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他應該五分鍾就回來了,等等,等等……
真是困得連五分鍾都等了了,身體和腦子給楚理下達的唯一指令就是:睡覺。結果餓都毫不抵抗服從了,陷入沉睡。
井泳寒回來就聞到最喜歡的骨頭湯的味道,心裏感到很充實,有人在家裏為自己做飯,等自己的感覺,很…幸福。走到沙發才發現他睡了。輕鬆的攬住他的腰,抓緊他落下的手,抱起,準備回臥室。
在井泳寒打開門的時候,楚理已經迷迷糊糊的醒了。揉著眼睛看他,“吃飯,餓。”
男人隨即轉個彎,又回到餐桌。把楚理慢慢放下。走到廚房,把湯端出來,兩人相視一笑,快始動筷子。
……
那天他雖然不說,但井泳寒知道,他很累。所以…一個十指從不沾陽春水的學長突然打電話給戈雅微問蛋炒飯怎麽做。
“將雞蛋打碎,讓雞蛋躺在碗中。”這時的戈雅微正躺在男人懷裏咬著蘋果度過悠閑的周末。
這頭的井泳寒左手拿著碗,右手拿著筷子,按照戈雅微的說法,運轉筷子,不久蛋黃和蛋清就不分彼此了。做到這裏之後,低頭又對著耳機的麥問著怎麽辦。
把段默隱拿走的酸奶搶回來,瞪了一眼,又吃了起來,還可以回答學長的問題,“把鍋放在電磁爐或者是煤氣灶上,鍋發燙了,就可以了。”
看著小妻子毫無節製的吃著,總是怕哪兩樣相克。段默隱有些疑惑,怎麽變得這麽會吃了,以前不是這樣的。
看著鍋,井泳寒也不知道燙不燙,小心的用手碰了下,燙得秒縮。嘴角還笑自己蠢,將蛋液倒入鍋中。看著凝為一體的蛋液被鍋燙得四分五裂,“這個時候應該可以放飯了?”其實井泳寒隻是自言自語。
戈雅微吃著零食點點頭,發現他看不到,就嗯嗯嗯的回答。覺得教到這種程度應該可以了,兩人相互掛了電話。
男人頭靠在小妻子的肩上,吃味的問,“泳寒的電話?”
聽著這話,戈雅微也沒感覺哪不對,點點頭,不說話,嘴巴現在沒空。
“做飯?”
得到夫人和剛一致的回答。段默隱麵無表情著臉,小侄子做飯?估計結果不好。
“估計結果不行。”戈雅微唏噓著,一語道破天機。
結果電話又打來了,井泳寒很氣憤,但又不能對小嬸發脾氣,隻能忍著氣說,“為什麽?”
“嗯?”
“為什麽不告訴我要放油?”看著黑成一團的飯和蛋,和在廚房門口笑話自己的楚理,井泳寒的心,塞了。
放油?油!“是我的錯。”為什麽要教一個白癡蛋炒飯,放油不是常識嗎?拿開電話,他掛了電話,戈雅微眼睛大發了,算了算了,不易動怒。
接著戈雅微就狂笑了起來,眼睛在笑,酒窩都笑了,“都多大了,炒個飯都不知放油的。”
段默隱為夫人順著背,笑岔氣了不好,嘴角的弧度卻也跟著輕輕揚起。
又說楚理這邊,井泳寒把鍋用力的刷了一遍,想繼續。悠悠的歎了一口氣,不放心,楚理站一旁看著他,以防萬一,他把廚房燒了,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油下鍋之後,怕油濺出來,井泳寒離的不知道有幾米遠了,都快出了廚房了。
“以後還是給你訂製一個專屬你的鍋鏟。”
聽著楚理的調侃,井泳寒也沒有看他一眼,全神貫注的看著鍋,火是不是有些大了?還是回話道:“為什麽?”
走近,靠在廚房門口,手撐著脖子,楚理悠閑的說,“這樣,鍋在廚房,你在房間都能夠到鍋。”
“來來來,你來。”
把鍋鏟給楚理,井泳寒決不能說自己怕油。其實楚理也不太敢,以前做菜都是油不怎麽燙就放菜了,現在這油滋滋,果斷拒絕了。
深呼吸,井泳寒抬高了手,把菜一股腦全倒了下去。楚理看著情景結果可以想象,在他倒的時候就跑了。井泳寒濺了自己一身的油,最後硬著頭皮把這菜炒好,絕不能想之前的蛋炒飯一樣失敗。
做完飯之後的兩個人眼神呆愣的看著桌上廚房殺手井泳寒做的菜。一盤沒有油的黑色不知名物體,一盤有油但顏色昏暗的青菜。
楚理選擇了青菜,在他期待的眼光下吃了一口之後,心差點沒想死。怎麽沒有鹽。作為一個純正的北方人,沒味不太好。
“不好吃?”看著他難以言喻的表情,井泳寒有些心虛。
把油油的菜吞下,楚理強忍微笑,“還可以。”
聽到這話也足夠了,井泳寒也動起了筷子,“那我試試。”
差點連菜都吐出來了,連忙拿起菜,搖著頭,口齒緊張的說,“不行!”
就在兩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門鈴響了,那熟悉的聲音把楚理嚇得一圪塔。結果門開了。
“兒子,媽……”
本來是興致衝衝的來給兒子做飯的,井母看到時隔八年都沒有出現的人穿著家居服在自己兒子家的時候,整個人是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