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兩個極端
沒人知道張起靈明記得有人在等他卻忘了回家的路;
沒人知道吳邪陰戾狠辣還保存點天真隻為了個永遠等不到的人。
這沒人知道之中,也包括沒人知道楚理於國外想了整整八年,在一起快兩年,可還是沒記得起自己的井泳寒。
“兒子,媽……”
愣於當場的井母本能反應是把兒子拉在身後,突然有些心虛和感慨,該來的還是會來,簡直是躲都躲不了。
井泳寒按著母親的肩,眼神裏全是認真,“媽,我早就想正式告訴你,我…喜歡男人。”在說最後四個字的時候,看了愣在當場的楚理一眼,最後堅定的說著。
傷心地得快要變成灰白色的井母直接推開兒子,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看著楚理,“你…”想說什麽又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詞,低著頭,轉身走了,“我下回來看你。”
門砰的一聲,楚理愕然,她竟然沒有把自己趕走?井泳寒看著母親孤獨的背影,沒走上前追。
選擇了楚理,心裏對母親還是很愧疚的。朝還處於自己思緒的人走了過去,頭靠在他的肩上,“明天,帶我回家吧。”
他滿滿的攻音,自然而然流露出強攻的氣勢,聲調上揚略帶強勢。這是楚理第一次聽見他不容質疑的語調。
翌日,兩個人就拎著東西來到了楚家的門口。楚理已經和父母打過電話了,現在,他卻比井泳寒還緊張。
打開門,楚父楚母很是熱情,“來就來,買什麽東西。”仿佛這就是正常的戀愛,見家長,和…結婚。
楚母對這個高大挺拔的已經可以稱為男人記憶猶新,掏出久遠的照片,笑著對老伴說,“就是他。”
“媽。”用得著把照片掏出來嗎?楚理扶額。
井泳寒倒是疑惑,也想看看,但是手快被楚理藏進懷裏了。推著伸過頭的腦袋,“吃飯吃飯,看什麽!”
楚家弄了白切鴿子,被楚理推開的井泳寒的注意力就在這盤鴿子上。他從來沒有吃過鴿子,有點好奇的說,“這麽小的雞…”能吃?
坐下的三人都愣住了,接著楚理笑得可歡了,有一股揉他臉的衝動,太可愛了。“這是鴿子。”很有麵子小聲的告訴他。
楚父楚母比較給麵子,沒有笑出口,但是都憋著。井泳寒的臉算是暴紅了,好丟人。
就這在愉快的氣氛中度過了美好的一餐。井泳寒想收拾碗筷來著,但是被三個人阻止了。
楚母讓兒子帶著井泳寒帶房間逛逛,說完之後還朝兒子眨了眨眼。楚理懶散的打了OK的手勢,就推著他來到自己房間。
關上門以後,楚理瞬間被擁入懷裏,井泳寒用嘴唇碰了碰他的臉頰,貼在他唇邊輕聲道,“剛藏了什麽?”已經好奇很久了。
“不告訴你!”
井泳寒先動手饒他癢癢,楚理還手。接著兩個人饒癢癢就這麽像個孩子玩了一小時,最後都笑累得睡著了。
幾天之後,盡管楚理如何拒絕,都拗不過井泳寒,被他拉到井家門口。當年的情景還那麽記憶猶新。眼眶紅了紅,楚理緊緊的抿著嘴,不敢抬頭。
井母打開門的時候看見井泳寒是笑著的,再一看被兒子從背後拉出的楚理,逐漸停止了笑容。
怎麽說呢,這個男孩還是這麽漂亮啊!忍不住想拍自己,現在是想這個的時候嗎,再漂亮也是個男人。回頭看了一眼老伴,使了一個眼神,說好你唱黑臉的。
井父無奈,咳了兩聲,故作嚴肅的臉走過來,聲音嚴厲,“你帶他回來幹什麽!”
緊緊拉著楚理的手,井泳寒硬是從父母的夾縫中擠了進去。
誒,這兒子大了,老子說話都不中聽了。井父收著衣袖,井母看著這陣仗,趕緊把井父的衣順下,眼睛擠了擠,幹什麽呢,溫柔點!
等井母關好門之後,麵對在客廳的兩個人。竟然硬的,咱們就采取冷態度。兩老傲嬌的都不敢他們一眼,直接進房間,把門砰的關上。
楚理不知所措,手裏的東西也不知道該不該放,在井泳寒的父母,一個兒媳婦還是女人比較合適吧。
看著不再神色慵懶的,表情明顯失落的他,井泳寒想安撫他,話裏帶有笑意壓低聲音說,“不怕,我罩著你。”
像小孩一樣的話,楚理抬頭看著他,還是如同那年的溫暖的笑容,一下子把楚理的心暖到了。
“說好了,一起麵對。”井泳寒緊緊抓著他冰冷的手,低眉側耳的說。
楚理眼眶又泛紅,點頭。
兩老就與兩小這麽抗拒著,直到吃飯的時候,都是直接打外賣的。井泳寒都奇怪,什麽時候學的打外賣的?井父領了外賣之後,直接關門了。
“要不,我回去吧?”楚理覺得讓兩個老人吃外賣不太好,總是不比他們一家人融洽的吃飯好的。
推開井泳寒拉著自己的手,硬生生的抽出,就這麽辦吧?臉皮還是沒有這麽厚,強占著別人的兒子不放手。
“咚……”的一聲。
楚理回頭,那瞬間的的眩暈,像針刺著心髒一樣,疼,很疼。拉著他,“不用,不要這樣,我不和你在一起了。”平時隻有戲謔的笑聲,現在卻有些失聲。
“不可能!”
聽著外麵的動靜那麽大聲,井母嫌棄的把外賣往井父那裏一扔。走到房間的貓眼一看,而後著急了,“兒子跪下了,怎麽……”辦,楚理也跪下了。
“你不用跪,你起來。”井泳寒拉著楚理,卻沒有把他拉起。
楚理雙眼通紅的狠狠磕著地,額角有了血絲,“泳寒的媽媽,這是我還給你的。”接著不語,論,井泳寒怎麽問,他都不開口說話,兩個人就這麽跪著。
被男人溫暖的懷抱猛的抱住,井泳寒按著他的肩,看著額角的傷,幸好,隻是破了點皮,手漸漸收緊。
“我們一起麵對。”重複了井泳寒的話。
要說兩老狠心,也不是狠心,總要給兩人一點教訓。也要給兩位老人跟上他們的步伐。
房間裏的人不作任何反應,房間外的人不作任何退步。兩方這麽僵持著,直到一方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