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求饒
“算了算了,也不是什麽不打緊的,我們上課吧。”
段啊可擺擺手,閉嘴不談這件事,再談估計她自己又要被父母那愛情給檸檬到了。真的就是欺負小孩子。
薄奕自覺沒有再提,倒是井家良在吃飯的時候順嘴提了一句仇昕落的事情。
“啊可,你知不知道據說仇家競標的那個地產給人搶了,還有啊,她爸爸家的股票下跌慘了,嘖嘖嘖,也不知道是哪個仇人害得她們家這麽慘。”
井家良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段啊可聽的卻是雲裏來霧裏去,她有點不明白井家良提這個的意思。
“你說這個幹什麽?說出來不是壞了大家的好心情嗎?”
夾了一大塊雞肉塞進嘴裏,段啊可幸福地眯上了眼睛,胃口大開的同時也埋頭對著自己堆得跟山高似的飯菜作鬥爭。
心裏麵還美滋滋地感歎食堂阿姨的好心腸,天天給她這麽多飯菜。
井家良嘴裏咬著筷子,撓了撓頭,支支吾吾地說道:“在市裏,也就幾個人有這個實力了。”
別看井家良還人小,其實他心裏麵的鬼點子大著呢,他是楚理教出來的,凡事大都心裏麵有個底,說實在的,他覺得段默隱有這個實力和動機。
因為仇昕落當時不是還和薄奕告白呢嗎?萬一他是給段啊可報仇呢?
“井家良,我說你怎麽回事?老在我麵前提仇昕落,你是不是喜歡人家?”
本來吃的好好的,可是井家良重複地提到仇昕落,就算段啊可再好的脾氣也有了一點不樂意了。她脾氣一上來,啪的就把筷子往食堂桌子上摔,發出清脆的聲響。
井家良正在喝湯的動作也被段啊可嚇了一大跳,生生給嗆住了,順氣順了老半天。
“啊可,別生氣,來喝湯。”
薄奕為了緩解氣氛,趕緊端了一碗熱乎乎的紫菜蛋花湯放到段啊可麵前,督促著她喝下,別為了這件事生氣。同時,薄奕還給井家良使眼色,他那銳利的目光一過去,井家良的氣又喘不勻了。
他就想問,他今天是招誰惹誰了,怎麽一個個都這麽凶,苦了他這麽一個小身板。
“家良的意思是,是不是段叔叔做的?”
楚妤繆這時也放下碗筷,簡潔明了,直奔主題,她看不慣井家良那各種各樣的暗示,想知道直接問清楚不就好了,左右大家都是朋友,,沒什麽不好說的。
一個兩個聽到這裏,都對段啊可望了過去。段啊可一時間壓力很大,可是她不覺得自己的爸爸會做這樣的事啊。再說了,仇昕落的父母拿錢羞辱自己,她也拿了華羅庚金獎的名次啊,這不是已經報仇了嗎?
“可是,我爸爸沒有動機啊。”
是了,這個才是最重要的。井家良也一直想不明白,段默隱會有什麽樣的動機對仇家這樣一個算不上大戶的人家動手。真正的名流貴族,仇家還是夠不上排名的。
眼看著井家良又要陷入了沉思,段啊可趕緊出來打岔,喊著所有人趕緊吃飯,別耽誤了一會上課。要知道,現在剛開學還要適應好一陣子高強度的學習作息了。
“吃飯吃飯,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又不是你自己的事,瞎操心什麽。”
隻有薄奕一個人靜靜坐在段啊可旁邊,一言不發,他是知道的,知道段默隱為什麽出手。
而他們討論的話題的中心段默隱,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麵回見仇榮。
那個仇昕落的父親。
段默隱一直以為這些年自己一句話和善很多了,可是仇榮瑟縮著身子,彎著腰站在自己麵前,他總覺得很不對勁。
好像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洪水猛獸。
“坐吧仇先生,何必這樣的拘謹呢?你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段默隱平日裏是不喜歡怎麽在外人麵前笑的,可是他這好端端的突然笑了一下,可把仇榮給驚著了。仇榮心裏麵七上八下的,他自己做了什麽心裏還是有數的。
他斷然是沒有想到,段啊可居然是段默隱的女兒,不然就是借他天大的膽子,他也是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
特別是他之前砸錢侮辱段啊可,還派人去打她,想一次,仇榮的身子就抖的更厲害。慌神的什麽主意都沒有了,這個時候才求到段默隱頭上來。
冤有頭債有主,他拉下這個老臉,也要幫著兒女求求情。
“段總說笑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段總的千金,我仇榮在這裏給您賠不是了。 ”在這市裏麵論資輩,仇榮是不輸給段默隱的,可是論實力,連他都不得不低頭。
段氏能在市裏麵霸占這麽多年商界的第一,靠的不是段默隱的計謀和手段又是什麽?試問誰家的總裁有這樣的魄力和能耐?
段默隱嘴角雖然帶著笑意,可是如煙如墨的眉眼卻帶著一絲狠戾,把仇榮看的額頭直冒冷汗。手也在不停地哆嗦,眼神躲躲閃閃的。
看著看著,段默隱又埋頭繼續處理文件了,那一大堆的文件他還來不及看完呢,怎麽可能有空搭理仇榮,倒不如把他晾一晾。
所以,仇榮眼睜睜看著段默隱查閱文件起來,連助理進來取文件經過都沒有帶搭理他一眼。他站的腳都酸了,後悔不迭為什麽剛剛不聽段默隱的話坐下。
現在好了,自作孽不可活。
段默隱看的眼睛酸了,就支著右手撐著頭歇一歇,左手還揉自己的太陽穴緩解疲憊。昨天跟戈雅微鬧騰的有點久了,年輕人的作息他是吃不消了,不得已隻能服老。
仇榮真的是站不住了,趁著段默隱休息,苦哈哈地求饒開口:“段總,我……”
“啊?仇總,你怎麽還站著?快坐啊。”
這個時候段默隱仿佛才發覺一般,趕緊招呼著仇榮坐下。可惜了,仇榮已經難以走動道了。他艱難地伸出手拉了旁邊的椅子,脫力般坐下,發出長久的一聲歎息。
太舒服了。
仇榮一時得意忘形開始捶腿,全然忘記了段默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