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別急有我
不,不是這樣的,蘇青染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對自己也如此獨斷專行,他的前程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安排好,卻完全不聽從自己的意見,父親今日,陌生得很!
蘇青染內心受到巨大衝擊,他忍不住跑去找平常最疼愛他的母親傾訴:
“母親,為何,父親他不讓我去從軍,父親不也是行伍出身,他不是經常說好男兒誌在四方,應該為國建功立業嗎?他對別人是如此,為何在我這,我就必須從文了呢?如今外敵虎視眈眈,孩兒也想建功立業啊,母親!”
蘇青染拉著母親的手撒嬌,平常母親最是疼愛自己,隻要自己一撒嬌,她便會答應自己了,誰知,這次卻並不一樣。
國公夫人一聽說寶貝兒子要從軍,臉色都變了:
“不行,你父親已經幫你鋪好路了,你明年乖乖參加科舉,這是更改不得的事情!你要記住。你是國公府的繼承人,怎能和那些江湖草莽一般!你可是我們整個蘇氏家族的未來,蘇氏家族全族都指望著你呢!”
“不,不是,母親,為何你也這般說!那我自己的意願呢?母親!這都不重要嗎?”蘇青染不敢置信的看著母親。
“染兒,你是國公府的繼承人,這是你必須承擔的責任,這是你一定要走的路,別無選擇!”國公夫人看向蘇青染的眼中充滿了嚴厲。
“母親!”蘇青染突然覺得,母親也陌生,曾經以為的驕傲,如今竟然是人生的負擔。蘇清染實在無法接受,賭氣衝出了家門。
這一去,就去了許多天,連家也從未回過。
如今,自那日蘇青染衝出家門,到友人家李衛東家住到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但是未曾見父親母親催促自己回家,他們隻是派一小廝送來一口信:
“兒若是心情不好,可在外舒暢幾天,但是決定已經下了,便不可更改。”
這是蘇青染因為自己的意願第一次和父母起衝突不歸家,但是國公爺他們態度堅持,並且也不過多擔心蘇青染的去向。
畢竟這京城也遍布他們的眼線,而這次蘇青染去的友人家尚書府李家與他們本就是世交,尚書大人也早就派人通知了國公府。
昨日尚書大人便暗示李衛東要替國公爺勸一勸蘇青染。這蘇青染平常耳根子很軟,若是有人能讓他想明白,應該就不會忤逆國公爺了。
李衛東也不大讚同蘇青染要上戰場的想法,畢竟那是在拿命博功名,若是一著不慎,便會丟了性命。但是李衛東也知道現在不是勸他的好時機,不如等他冷靜冷靜再說。
今日這天氣也甚好,李衛東怕蘇青染在家憋壞了,便找了個借口,約蘇青染去白鵲樓找找樂子。
“青染,我聽說今日有名的紅花班好像要在白鵲樓搭台子呢,許多人聞風而去,我看你心情不暢,與我出去舒緩舒緩吧。”
不管蘇青染是否答應,李衛東硬是拉著滿臉頹廢的他出了門,直奔目的地。
白鵲樓的地理位置極好,正是處在這京城最為繁華的地段。在外人聲嘈雜,喧鬧非凡,小攤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在裏來往客人也不遑多讓。
它占地十幾畝,分為上下兩層樓。這第一層樓是普通人凡人吃飯喝酒的地方,這第二層樓則是高檔貴客食住之處,內設有包間,環境清雅舒適。而在這第一層樓的中間設有一個大大的展台,日常會有各種精湛表演。
這白鵲樓明麵的老板是左右逢源的錢多多,別看他人長得瘦小,卻是個十分精明能幹的,在這京城商界也是有一定的名望之人,人稱錢袋子。
若是有人問,這白鵲樓客源極多,豈不是讓它的競爭對手眼紅發熱,背地裏下手,但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這白鵲樓背後有一大老板,十分的神秘,隻是聽說背靠大山,輕易惹不得,一些想要從中分一杯羹的人或者在這鬧事的人,不是生死不明,便是被趕出京城。
所以,這白鵲樓平常秩序極好,貴人們輕易不會被衝撞。於是各種文人雅士,富貴清流人家都喜歡來此。
畢竟那個有地位的人希望自己開開心心的出遊吃飯之時遇到一些糟心事呢?慕瑾年也是看中這點,這才帶著蘇曉楠前來。
“哎,這位爺,夫人,有請有請,。”這白鵲樓的跑堂小六也是一個機靈的主,遠遠看到慕瑾年攜蘇曉楠進店,他便趕緊帶著大大的笑臉迎了上來。
蘇曉楠從來沒有到過這種地方,雖然有慕瑾年帶著,但是剛踏進這門時,也是有些緊張,連帶著這手心都有些微微出汗了。
剛才她也聽慕瑾年介紹了一下白鵲樓的一些情況,知道這裏來往貴人甚多,真怕自己不小心給慕瑾年帶來麻煩。
這小六也是個慣會做人的主,他見兩人衣卓不凡,定是貴人無疑,而這小娘子看著眼生,怕也是不常來,所以便獻上十二分的熱情,帶著大大的笑臉,不讓貴客驚慌:
“兩位客人是否在我們二樓定有包間呀?”
“恩,天字一號。”
“天字一號?果然是了不得的貴人,日常自己總是招待不到這些頂了尖的貴人,都是掌櫃的那個遠房親戚燕小小搶了去,得了許多的小賞。今日真是幸運,這燕小小昨日喝酒醉了,不曾來,沒曾想這好事落在自己頭上了。”跑堂小六暗自高興的想著,他也便更加謹慎有禮了:
“貴人,請隨小的來!”
在小六的帶領下,一行人從這一樓右側旋轉樓梯前往天字一號。
慕瑾年心疼蘇曉楠平日不曾像京城其他貴婦貴女一般能夠經常來這地方,一邊走一邊順勢將蘇曉楠護著。
待坐定之後,慕瑾年輕輕將蘇曉楠拉近自己,將蘇曉楠的兩隻手都攬過來緊緊握著,鄭重其事的對她說:
“不必緊張,一切有我呢!”
“恩,我知道的!”一切都有慕瑾年呢,自己怎麽說也是攝政王妃,在這京城,隻有自己惹別人的份,哪裏有人敢惹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