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岑槿辭

  “沒想到,時隔兩年,又能看見我的小夥伴了。”


  鶴昭辭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慢悠悠走到了岑家的地盤。


  岑家

  “唉,小闕闕什麽時候才會再來啊!都兩年了!她是不是不記得我了啊!過兩天的氏族大會她會作為毒師代表出現嗎……”


  岑槿辭一直在陽台邊碎碎念,她看著滿天星辰,她對闕落巫山的思念如同潮水般滔滔不絕。


  “叮咚!叮咚!”


  一陣門鈴聲打破了夜裏的寧靜。


  岑槿辭這才反應過來有人來了。


  當她正打算讓下人去開門的時候,鶴昭辭先一步把門給燒了一個洞。


  ……


  當岑槿辭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看著被嚇出神的岑槿辭,鶴昭辭一臉淡定地吹滅了手掌心的火焰,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岑槿辭麵前。


  整個過程不過兩分鍾。


  “那麽久不開門,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見麵的第一句鶴昭辭就語出驚人,這讓岑槿辭對於接下來怎麽接話這個問題產生了疑問。


  她從小就是溫室裏養的花朵,什麽時候見過這樣的大場麵啊!

  “你、你是……小闕闕嗎?”


  岑槿辭哆嗦了一會,這才聲音顫抖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見鶴昭辭點了點頭,岑槿辭也如釋負重地歎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是盜賊呢!嚇她一跳!

  等等!小闕闕?


  岑槿辭這才後知後覺,說曹操曹操就到啊!也太巧了吧!前一秒她剛說什麽時候可以再次見到闕落巫山,下一秒人家就把她家的大鐵門和防盜門給燒出了大洞來找她了。


  這一切發生得都太突然了,讓岑槿辭感到猝不及防。


  “小闕闕,你每次進門的方式為什麽都那麽簡單粗暴?”


  岑槿辭愣了很久,這才反應過來。


  而鶴昭辭則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徑直走到了岑槿辭身邊,笑眯眯地說了一句:“我不僅是闕落巫山,我也是鶴氏一族派來參加氏族大會的人哦!”


  當岑槿辭聽見關於鶴氏一族的時候,水靈靈的眼睛裏充滿了大大的疑惑。


  鶴氏一族和闕落巫山……有關係嗎?

  正當她迷茫之時,鶴昭辭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緊接著說道:“小槿辭,有件事情我瞞你很久了。”


  “什麽事?”


  在這期間,岑槿辭想了很多關於闕落巫山身份的猜測,就連商業間諜都想出來了。


  不過無論闕落巫山是什麽樣子的,她畢竟救過她的命,她還是要報答她的。


  看見岑槿辭緊張成這樣,鶴昭辭不由得失笑道:“小槿辭,我也才十七歲,過兩天就是我的十八歲生日了,那天你就會知道我是誰了。”


  其實鶴昭辭滿十八周歲的那天就在氏族大會召開的前一天。


  說巧不巧,鶴昭辭是鶴家少主的身份在氏族大會會被公布,各個氏族的繼承人全會在那天出現,可謂是空前的盛大啊!


  不過各個氏族的繼承人很多都是已經被公布的,沒什麽看頭。


  所有人期待的就是鶴家和卦師一族的代表。


  或許她的身份對於岑槿辭來說是個意外驚喜吧!


  鶴昭辭想到這,嘴角不經意間上揚了起來,她真的是越來越期待那天的到來了。


  看著鶴昭辭這副沉浸在自己的美夢裏如癡如醉的樣子,岑槿辭不由得歎了口氣。


  生活不易,槿辭歎氣啊!


  “小槿辭,我記得你比我大一歲吧!”


  鶴昭辭知道岑槿辭比她大,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記不清別人的年齡。


  “你十七的話,我十九啊!我比你大兩歲啊!小闕闕,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嗎?你……為什麽都忘了?”


  對於鶴昭辭突如其來的失憶,岑槿辭感到有些猝不及防。


  “啊?那可能是我記憶出問題了吧!”


  對於記錯別人年齡這件事,鶴昭辭也是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過她現在的情況不是記錯別人年齡的問題了,而是屬於記憶錯亂了。


  其實她自己也沒有發現這些小細節。


  就算她發現了也會被忘掉。


  或許到了後麵,她的記憶就會完全消失吧……誰也不記得了……


  但是她還是希望,那一天的到來可以晚一些,至少……能等到她拿到那株毒草。


  鶴昭辭的執念一直都是那株毒草,它對她來說很重要很重要。


  她有時候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因為自身的原因,根本想不起來!


  而她要去天鴦市所尋找的毒草剛好就可以彌補她記憶上的缺陷。


  隻要找到那株毒草,她離想起之前的事就又近了一步。


  她的師父何其政也說過,她的記憶殘缺是有原因的,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好的。


  她想要的答案隻有卦師一族可以給她,但是卦師一族的主脈都遭天譴死絕了,那些旁支血統根本就是魚龍混雜,徒有其表沒有其實力。


  現在看來,有些事情隻能以後再說了。


  唉,生活不易,小鶴歎氣啊!


  當她有點累了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看見了一個蒼老佝僂的身影。


  “苗疆蠱師也來了嗎?”


  這句話是她下意識地說出來的,她自己並沒有思考過。


  “嗯?那是苗疆蠱師嗎?”


  鶴昭辭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迷迷糊糊的。


  不經意間,她腰間的鎮魂鈴又閃過一絲金光。


  “是因為陰陽煞嗎……”


  想到剛剛看見的場景,鶴昭辭第一個想到的是她剛得到不久的陰陽煞而不是鎮魂鈴。


  不過確實,剛才讓她看見那個場景是是陰陽煞,而鎮魂鈴至少在不經意間閃過幾絲光芒罷了。


  就算鶴昭辭注意到了她也不會去深究,她隻會認為那個鎮魂鈴是熒光的……


  嗯對沒錯,她的腦洞就是這個樣子的,畢竟在這之前她的師父何其政經常整她,什麽毒蛇啊!癩蛤蟆啊!蟑螂啊!毒老鼠啊!毒蠍子什麽的都有過,一開始她還有一點害怕,久而久之,她直接把這些毒物給做成了毒藥,一點都不帶怕的那種。


  對於何其政送給她一個時不時會閃光的鈴鐺,鶴昭辭也是不足為奇了。


  不過自從這個鈴鐺開始閃光以後,她發現她越來越嗜睡了,經常犯困。


  換作是以前,鶴昭辭的精神絕對不會這麽萎靡不振的。


  不過對此,她依舊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何其政經常搞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給她,她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她現在這樣的狀態應該就維持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吧。


  還記得前段時間,何其政搞了一個晴天娃娃給她,結果她每次帶出門都會下雨,後麵她才知道,原來那個是巫蠱娃娃!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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