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她的生日
這時的鶴昭辭其實很想動用陰陽煞的力量來查探一番關於司卿序口中的那個“她”，但是她還是忍住了，這是人家的事情，她還是不要去偷窺人家的好。
想到這，鶴昭辭放棄了剛才那個念頭。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如果她剛才選擇了用陰陽煞的力量去窺視司卿序的所念所想，這一切的答案都會水落石出。
可惜，她並沒有，她選擇了尊重司卿序，也選擇了不去過問。
就是這樣不問世間事的鶴昭辭，後麵才會招惹那麽多因果。
直到司卿序回過神來，鶴昭辭的眼睛還是那樣布靈布靈地盯著他。
意識到自己偷看他的行為被發現了，鶴昭辭索性也不隱藏了，光明正大地看了起來。
就這樣，二人雙目對視，彼此的眼裏都有著小心思。隻不過司卿序眼裏的的是複雜，鶴昭辭眼裏的是疑惑。
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卻想到一塊兒去了，這是很難得的事情。
“生日快樂，鶴昭辭。”
還是司卿序先開口打破了空氣中的靜默。
“你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猜的。”
司卿序還是那樣的溫柔，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隻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平靜溫柔的語氣有些不同尋常。
“你是不是和司九梟有仇？”
鶴昭辭雖然還是對司卿序的舉動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終究是沒問下去。
她想的是：如果司九梟不願意透露他和司卿序之間的恩恩怨怨，那麽……司卿序會不會告訴她她想要的答案呢？
事到如今，她也沒辦法了，隻能賭一把。
沒想到的是，鶴昭辭賭對了。
司卿序的態度和司九梟的態度截然不同。
對於這件事，司九梟是暴怒，司卿序卻是十分平靜地歎了口氣。
從這點上就看出來二人之間性格上最大的不同。
“鶴家少主，實不相瞞，我和司九梟，是主脈和副脈的區別。”
“你們司氏一族那麽奇怪的嘛？不應該是主脈和旁支嗎？”
司氏一族是真的讓鶴昭辭一頭霧水，她是真的搞不懂他們到底是怎麽安排的！
不過話說回來，司氏一族好像也隱瞞著什麽秘密一樣……
就像她爹爹讓她住在司氏一族一樣，總覺得好像有什麽陰謀在等著她一樣。
很快，鶴昭辭就把這個年頭拋之腦後，她認為她爹爹應該不會害她的！
還記得走前鶴神大人散發的那一絲光芒，鶴昭辭永遠都忘不了，她在那一絲光芒中看見了……
想到這，鶴昭辭停止了繼續想下去，因為她好像忘了什麽事情。
“司卿序，我的名字，記住了，下次……不要把我忘了，好嗎？”
鶴昭辭好不容易回神了，剛清醒眼前就呈現出司卿序那癡漢似的眼神，讓她有些……迷茫？
看著她那迷糊樣，司卿序又補了一句：“無論發生什麽，別忘了，還有我。”
“司……司卿序嗎？”
鶴昭辭拍了拍自己的小腦袋，完全沒有印象了。
看來，要倒計時了嗎……
隨著鶴昭辭逐漸閉上眼睛，跟她一起被遺忘的，是那段兩年前的過往。
等她好不容易緩了過來，她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本，把司卿序的名字鄭重地記了上去。
司卿序瞄了一眼，隻見上麵記滿了密密麻麻的事情，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就算是人名，也一清二楚。
這是為什麽呢？
司卿序看著一本正經記錄他名字和基本資料的鶴昭辭，陷入沉思。
他幻想了幾百種可能，後來都被他駁回了，於是他便不再亂想。
他覺得總有一天鶴昭辭會告訴他答案的吧。
鶴昭辭和司卿序性格最相似的地方就是二人都很溫和，不惹事也不怕事，所以才會有那麽多共同話題。
而他們最大的缺點也是不過問太多的事情，正是因為如此，才導致了後麵的……
隻見鶴昭辭在小本本上麵記載：
司卿序，茫茫眾生，隻卿一人。
司氏一族主脈，與司九梟有過節。
性格溫和，身體不好，像極了體弱多病的白麵書生。
大概就那麽多了。
鶴昭辭想了很久，終是沒有再動筆。
就在她打算合上本子的那一刻，司卿序突然抓住她握筆寫字的那隻手，神情莊重一筆一劃地在下麵補了一句：是這輩子不能忘記的人。
當他抓著她的手把這句話寫完的時候，他注意到，鶴昭辭正在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隨後，他坦然一笑，替鶴昭辭合上了小本本，順便把她的筆也別在了她的小本本上麵。
……
這一切都是那麽得行雲流水，順其自然，就像……他一直想做的事情一樣。
“司卿序，你……”
還沒等鶴昭辭說完，司卿序就先說話了。
“終於記得我的名字了，小家夥？”
原來司卿序對鶴昭辭能不能記住他名字這件事格外關心，以至於鶴昭辭都有些受寵若驚了。
“嚇到你了嗎？”
察覺到鶴昭辭異常的司卿序俯下身來，那細微的距離，鶴昭辭仿佛都能聽見他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然而，司卿序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他隻是擔心鶴昭辭有沒有被他嚇到罷了。
“咕嘟。”
直到鶴昭辭實在是憋不住咽了口口水，司卿序這才回過神來。
“你離我太近了，我有點不習慣……”
說著，鶴昭辭起身離司卿序保持了兩米遠的距離。
俗話說得好，男女授受不親。
司卿序這種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麽會不知道呢？
“小闕……”
看著鶴昭辭遠去的背影，司卿序不由得再一次陷入了回憶中。
但是，那是痛苦的回憶。
聽到小闕答應過他會回來的，會回來找他的……可是，可是他沒有等到她！他等到的，是小闕的死訊！
而造成這一切的，是他！如果他當時阻止小闕，或許後麵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小闕走後，司卿序陷入了深深地自責中無法自拔。
這就是為什麽他現在那麽得與世無爭的原因。
“小闕？難道是……？”
鶴昭辭那麽一聯想，得到了一個可怕的結果，他說的小闕，該不會是……
該不會是她當年救的那個小姑娘吧！
等等，她當年救誰了？
此時的鶴昭辭記憶有點錯亂，她總覺得她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就是想不起來！
真的是令人頭大！
“闕什麽來著……瞧我這記性，我忘記把她記小本本上麵了……”鶴昭辭也開始喃喃自語起來了。
她能確定的是，司卿序說的應該不是闕落巫山，難道是……她？！
想到這，鶴昭辭的瞳孔瞬間放到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