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林婉言之噩夢纏身
為了幫秦墨楓解毒她忙前忙後,考慮到不能去藥店,她還跑出城上山采藥。又是翻醫書,還耗費她的內力,總而言之,她現在隻想好好休息。
“你與秦某同睡床榻又有何不可?大家都是男子?怕什麽?”
“我自小天生骨好動,年幼家裏的弟弟就被我驅逐趕下幾次,啊娘見我頻繁略次不改,無奈之下便將弟弟抱走。反正床隻有一張。我是不能再睡桌子上了,你若是覺得招人注目不想開間房也無礙,你睡地下我睡床。就是不能同睡一個床榻。你看如何?”上官依然明顯睜著眼睛說瞎話,她現在是為了能安心的睡上一覺,真的是煞費苦心!
爭論一番後無果
幾天後,京城,滿春苑,開業至今賓客盈門。大廳裏假山流水,歌舞升平。
人群中隻見一女子,白紗遮麵。她衣著簡單。白色的麵紗遮住容顏看不見女子的外貌,卻露出一雙燦如繁星的雙目閃發光。女子身著粉色儒裙,三千發絲披在身後。一種端莊賢淑之感。隻是她白皙的額頭上泛起細細的汗珠,神色也有些不太對勁。
林婉言將托盤上的一些贈品分發給在坐的每一桌。她們現在每天都會舉行一下活動比如,哪桌的消費高,她們會經過一番評估在將其打八折。
也會讓在坐的每桌上台抽簽,名額有五桌,第一名是今天不論他消費多少可以可以免費不要花錢。物以稀為貴她們並不是每天都有這樣的活動,隻是幾天一次。這是上官依然教的她們一下經驗。
如今滿春苑一步登上京城最有名的花樓之一,倒不是滿春苑的女子她們有多麽嬌媚可人,隻是她們的營業套路太過新鮮,很多人去了一次還想再去第二次。
“婉言小姐……讓雪兒幫你吧”雪兒自從上官依然走後,時不時的來滿春苑打雜幫忙,每次一來就問林碗言上官依然什麽時候回來。然而林婉言也表示很無奈。雪兒一身橘色的普通的衣裙。清澈見底的雙目很是分明透亮。雪兒綰束青絲,兩片麻花辮置其身前。更是增添了一種調皮可愛之感。
雪兒將林碗言手裏的托盤拿走。忙碌一天的的林碗言,已經接近好些個時辰沒有休息。隻見她額頭上有些白皙,細細麻麻的汗珠,不斷的從她額頭冒出。大廳內因為人多導致擁擠反而讓她不太適應。
雪兒幫忙將托盤上的水果給再坐的每一桌,不經意間卻瞧見林碗言有些不太對勁,雪兒趕緊將她拉到一旁。關心道“碗言小姐,你要不去休息一下吧?你都忙一個晚上了,上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和啊牛還有香兒足夠了,你快去休息吧。”
雪兒關心道。在雪兒的心裏,她也一直把林碗言當成親人看待,她覺得能和她家小姐成為朋友的人,向來這個女子的品性不會差到哪裏。以前她一直覺得青樓的女子怎麽樣,怎麽樣。可是當她真的融入到裏麵的時候,才方知她們的不易。也覺得以前的她太過死板。
林碗言也似乎感覺到身體不適,便點頭答應。
“那行,我上去休息會兒。雪兒,天色已晚。你今日便在此休息別回去了。後院有很多廂房,你若不識路可以叫香兒帶你。”林碗言走前叮囑幾句。她拖著昏昏欲睡的身體扶著樓梯上的木欄慢慢走向二樓。葉卿羽自那天他覺得林碗言就在滿春苑,便一直在此留意,希望能與她碰頭,他現在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他總覺得林碗言就在滿春苑的那個角落,樓梯上二人再一次擦肩而過。
林碗言因為身體過於疲憊,很快回到廂房。隻感覺頭有些脹痛,迷迷糊糊中,她經過了入夢鄉。
夢裏,她置身於一片四周全是慌涼的土地。
“碗言……快跑,跑的越遠越好。”隔著老遠就能聽見一中年婦人蒼老緊張的呐喊聲。
“娘親……”林碗言盾聲尋去,隻見一年過半百的婦人站立一坐凸出的山坡上,不……不是山坡,是墳墓。林碗君站在一座墳墓上方,緊急的衝林碗言大喊。
“不要過來……婉言快跑他追來了。”林碗君緊急呐喊,她想阻止什麽,卻無能為力的隻得站在原地。
“娘親……碗言來救你,你等等。”林碗言好似看到什麽讓她一顆心瞬間暖和幾分,她提起長裙跑去,林碗君的話她沒有聽進一句。
“娘……婉言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墳墓下,林碗言露出了全所未有的笑容。她準備走上去,隻是畫麵一變,卻看到慕容逸手拿長劍架在林碗君的脖子上。
林碗言慌亂,她止住前進的腳步後退。男子黑白分明的雙目冷冷的盯著她,讓她呼吸倍感困難。
“林碗言,你終於出現了?你躲了我整整躲了五年?我現在密令,馬上跟我回去。”男子冰冷的話夾著絲絲的威脅。
看著整整五年沒有見麵的男子,他還是一樣沒變,除了對她肆無忌憚的傷害。
“碗兒……不要管我。快跑。跑的遠遠的。”林碗君對於刀架在脖子上沒有絲毫畏懼。
林碗言看了看慕容逸,在把視線轉到林碗君身上。
“娘親……婉言認命,若是碗君乖乖聽話,就能保住娘親一命,婉言願意同他回去。”
“傻孩子,他不是你的歸宿。娘親又怎麽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你回去受苦?”
“啊逸,我求求你。放了我娘,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隻求你放了她。”林碗言無助下跪。她放下了所有的底線隻求慕容逸別再為難她的母親。
“碗言……不要求他。”林碗君睬了慕容逸一腳,趁他痛苦時掙脫他的懷抱,就在她準備跑時身後的長劍刺穿她的身體。
“啊!”林碗言慘叫一聲她雙手抱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那冰冷染上血跡斑斑的冷劍,就這樣刺穿她母親的身體。
“娘……”林碗煙瞪大雙目,撕心裂肺的大喊,隨著她的這一聲慘痛的呐喊,靜謐荒蕪人煙的四周顯得格外震耳。天旋地轉般,就連四周的飛禽走獸都被她這一聲的慘叫嚇得,四處逃散。
林碗言起身跑去,接住從墳墓上倒下來的林碗君。
“娘親……”林碗言抱著她,用手去觸碰她胸口上的劍傷。淚水模糊視線,觸碰傷口上的手卻早已血跡斑斑。
“啊……”林碗言抱著已經奄奄一息的母親,仰天哭喊。
畫麵一轉,秋天的夜晚冷的淒涼。一處郊外,明亮的玄月高掛夜空,滿天繁星點點閃耀,借著月光。隻見一對主仆手牽著手在樹林中慌亂逃跑。距離她們身後不遠處的地方,一群舉著火把的仆人對兩個女子窮追不舍。
林碗言背著行囊,緊緊的握著蓮心的手,十指相扣密不可分,她們倉促逃脫在這片沒有盡頭的叢林中忙碌奔馳。
“蓮心……快點,我們不能被他們抓住。”
“快……快跑。”林碗言握著蓮心的手,因為被追趕一個晚上她們已經精疲力竭,說話的聲音帶有“呼呼”的喘氣聲。
她們跑的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卻還是拚了命的奔跑。
“啊!!!”蓮心好像被什麽東西絆住腳,錯不及防的摔了下去。林碗言隻感覺手被一股強大的力道迫使她和蓮心分開,在聽到蓮心吃痛的慘叫聲後更是慌亂不已。
處於黑夜,隻有借著微弱的月光,卻依舊還是看不清楚的一切事物,她俯身心疼的關心道“有沒有傷到哪裏?”
蓮心隻感覺膝蓋有火辣辣的刺痛,但是一想到如果她們要是被捉回去,那麽等待她家小姐的將是永無止境的傷害。和生在地獄般的折磨,她便忍著疼痛。瑤瑤頭咬著牙道“蓮心沒事……小姐我們快跑,她們要傷害你肚子裏的孩子。快……我們不能被他們捉住?”
林碗言點點頭,將蓮心扶起。夜色漆黑,隻有那微弱的月光將路照的幾許清晰,蓮心膝蓋上的傷,因為被石頭撞擊膝蓋上早就被撞的血液已經開始暈染了她的衣裙。
那些拿著火把的年輕家仆依舊對她們窮追不舍。慕容逸手舉火把,借著火光隻見他俊逸的容顏上,帶有熊熊的怒火,那是一副想要殺人的憤怒。黝黑的瞳孔中兩眼放光似火焰一般。
“小姐……蓮心真的跑不動了,你快走吧?不要管我。”蓮心鬆下手,推了推林碗言的身體,看著身後離她們越來近的人群,她討厭自己的無能,隻會連累她家小姐。
“蓮心……我不會丟下你的,要走一起走。”林碗言走來扶著蓮心,她看了看四周,一處張的茂盛的草從入了她的眼睛。
“來……那邊有個草叢,我們去哪裏躲躲。”林碗言扶著蓮心,拖著自己三個月的身孕。她此時也有些精疲力竭。她秀麗的人容顏上布滿秘密的汗珠。
二人皆相互蹲下躲在草叢身後。慕容逸很快追來,剛才還隱約可見的二人此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停下腳步,給身後的家仆一個手勢。所有的家仆停止腳步。
一男子走來道“少爺……剛才還見二少夫人的身影,怎麽一眨眼就不見了?”林碗言捂著自己的嘴巴,隻留一雙眼睛,穿過草叢看去。距離她們前麵不遠的男子,警惕觀察著四周的一切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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