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 巴結
林婉看著昏睡在床上的老頭,已經一個時辰過去了,老頭還是沒有醒來。
“他進去喚的魂魄,他的魂魄還留在棲魂木!”檀玉臉色有些凝重,“棲魂木裏不能動用魂力,他應該是用了!”
“那怎辦?”老頭不會就這樣一直睡下去吧?林婉心提了起來。
“這要看他的機緣,棲魂木裏的事,我進不去。”
“要不,”林婉將棲魂木拿在手裏揚了揚,“將它砸碎,老頭的魂魄不是就出來了?”
“不可!”檀玉阻止,“要真那樣,他就真的魂飛魄散了!”
棲魂木本為魂魄的棲身之地,如果強行將棲魂木破壞,就如同一個人住在房子裏,房子被損壞一般,人怎麽可能不受傷?
看出林婉心情低落,檀玉想伸手拍拍她的頭,卻發現她是在外麵,於是手指捏起作罷,隻能放輕了語氣:“朽木命格很大,此番應該無礙,不用擔心!”
不知林婉聽沒聽進去,隻坐在床前安靜的低頭,樣子像極了乖巧的做錯了事的孩子!
嚴義此時就像是之前那個昏睡的宮女一般,隻是他有呼吸,而那宮女沒有,這是因為檀玉給他離魂的時候,三魂七魄隻離了兩魂,還有一半尚留在身體裏,所以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一般!
第二日一早。
“姑娘!”門外突然有人敲門。
林婉開門,門口站著一個麵生的宮女,這宮裏麵的宮女太多了,見著哪一個都麵生。
“姑娘,太後娘娘有請!”宮女沒有多話,開門見山。
太後!
林婉看了一下外邊,跟在宮女後方的隻有兩個大夫,剩下的也不在了!
應該是又在昨日治病的那些大夫中挑出來的兩個技術稍微好一些的,這兩個中有一個就是昨天那個年紀稍微大一些的,此人姓王,另一個年輕一些的姓陳,昨日林婉聽別人叫起過。
兩個大夫看見林婉,都爭先恐後的打招呼,臉上興奮之情難以言表,有這姑娘在,他們心裏也有了底。
林婉交代旁邊的宮女照顧好屋裏的老頭以後,跟著宮女出門。
“你爺爺還沒醒麽?”年紀較大的王大夫臉上擔憂的問,昨日嚴義暈倒,大家都看到了。
林婉搖搖頭:“為了救那個宮女,他傷得有點重,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哦!”王大夫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臉上盡是傷心難過之色。
“姑娘,我姓陳,敢問姑娘貴姓?師承何方?”一邊走,那年輕一些的大夫笑著問,臉上盡是巴結之意。
林婉回頭:“林婉,師出無名!”
“哦,林姑娘,”陳大夫對著林婉雙手抱拳輯了一下,“姑娘年少有為,醫術精湛,真的另咱們這些行醫了許多年的大夫自慚形愧,陳某真是無言,無言……”
林婉突然停住腳步,那陳大夫沒料到她會停下,硬生生刹住了腳步!
“你到底想說什麽?”她冷冷的問。
她清楚的記得,這陳大夫昨日在她還沒治好那宮女時,對她那種不屑,看不起的眼神,甚至還說了好幾句奚落的話,如今這大夫臉變得也太快了!
“咳咳!”陳大夫笑著,不自在的咳了兩聲,“我是說,等下在太後那裏要是遇著了難治的病症,還請林姑娘多多指教一二!”
陳大夫說完還對林婉非常諂媚的露出了一個笑臉。
呸,牆頭草!
王大夫心裏重重的哼了一聲,也不知昨日這人是多麽的狂妄自大,如今兩人也是受了林婉的光,才得以麵見太後,這就開始巴結起來了!
“這事啊?”林婉哦了一聲,“我也不知道是什麽病,怎麽知道治得好治不好?”
“林姑娘醫術天下卓絕,定會馬到成功,沒有什麽病症能難倒姑娘!”陳大夫道。
“行了!”王大夫實在看不下去了,指了指前頭的宮女,對著陳大夫翻了一個大白眼,“人已經走沒了,不快點追不上了!”
林婉也跟著往前走:“天下哪有包醫的事,要先看了病人再說!”
看到林婉並未搭理那姓陳的,王大夫心裏堵著的悶氣鬆了些許,對著林婉:“林姑娘,請!”
太後的寢殿很遠,宮女帶著幾人七拐八彎,穿過了重重房屋,將近走了半個時辰才到。
太後的宮裏並不明亮,整個屋子雖然寬大,黑沉沉的給人一種壓抑之感。
林婉和兩個大夫站在屋子中央,前頭的宮女對著一邊黑沉沉的簾子拜了幾拜。
“你就是醫好宮女的林晚?”
一聲帶著蒼老的婦人聲音響了起來,帶著濃重的威嚴。
“是!”林婉答道。
事關皇帝的命,太後也沒想那麽多禮數,“呼啦”一聲,前頭的簾子被拉開,露出了坐在高椅子上的太後的臉。
她大約五六十歲,雖然身上穿金戴銀,可大約是因為操心的緣故。看起來要更加蒼老一些,那日在宮門口,林婉和嚴義隻是在太後的馬車後麵,而後麵太後下來哭喊時,他們也離開了,所以並沒有得見太後的真容!
眼前太後點了點頭:“不錯,年紀輕輕就能治那些奇門怪病,看來後生可畏!”
“是的太後,”那日在一旁守著的太醫不知何時站在太後的身旁,對著太後施禮,“這姑娘一身醫術精湛,她用藥之準,藥效之快,就連咱們太醫院的太醫們都自歎不如。”
“嗯!”太後點了點頭,看向林婉身後的兩個大夫,“那兩人是跟她一道的?”
“不是的,太後,他們是一起揭榜來的。”
“哦,南都何時出現了這麽多醫術高超的大夫,我怎麽沒聽過?”
“沒有,他們並沒有治好!”太醫上前一步回道。
“沒治好?”太後聲音現出疑惑,臉上威嚴現了出來,“沒治好還敢來麵見哀家?欺君是什麽罪?還不拖出去打死?”
林婉身後的陳大夫和王大夫雙腿齊齊一軟,跪了下去,嘴裏不斷求饒!
“太後!”一旁的太醫看太後發怒,趕緊上前,“這兩人已經是其餘幾人之中的翹楚,剩下那些已經按照您的旨意處決了,隻是……隻是陛下的病離奇,臣想著,若是能多一個人看,就多一分把握呢?”
太後神色稍薺:“好,那便讓哀家瞧瞧你們的本事,傳上來!”
接著,一旁的屋門打開,一個人從另外一間屋子走了過來,似乎是很早就等在那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