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午夜公交案！
幹淨整潔的局長辦公室，氣氛很是壓抑，我和唐菁菁在沙發上無比鬱悶的坐著，時不時翻動一下麵前這份檔案。
王局則坐在辦公桌後邊，淡淡的抽著煙，一言不發！
窗外陽光灑進來，暖洋洋的，我有無數種衝動，想出去曬曬太陽。窗外花壇裏的一朵玫瑰舒展進來，順著那一叢紅色望去，就是一麵院牆，牆上畫的是雄鷹展翅。
我跟王局說過，沒見過哪家的花壇牆壁上畫雄鷹展翅的。王局拍著我的肩膀說，男兒誌在四方，終有一天，會飛出這片狹隘天空。
以前我不理解王局的意思，現在我理解了，說白了，就是怕我閑著。
一輛豐田警車停在花壇後邊，車門打開，一位老人，被一個壯實男子扶著，走進了警察局。司機卻從車上溜出來，找了個角落，偷偷過一把煙癮。
老人，正是林老，壯實男子，自然是黎宏了。
林老身體不怎麽好，黎宏陪他去醫院做了下檢查。
林老進來之後，我立刻給他讓座。林老半開玩笑的道：“王局長，是不是看我年紀大，同意我退休了？”
別看王局麵對我們的時候脾氣暴躁，可在林老麵前，王局卻也隻能尷尬的抓頭發，他苦笑道：“林老，這次的事跟我沒關係，都是小陽自找的。他說沒事兒幹不刺激，我還以為你們都跟他一樣覺得無聊呢，正好省廳壓給咱們一個案子，您看繼續不？”
林老笑笑：“說話還那麽客氣，我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小陽，還不快點謝謝林老。”王局臉色一變，瞪著我：“看你給林老找了多大的麻煩？”
尼瑪，這又怪到我頭上了？怪不得有一句成語叫：薑還是老的辣，我看王局就是個老生薑。
我連忙要給林老道謝，林老卻擺擺手說道：“行了，你小子哪能鬥得過王局？還是抓緊時間把案子熟悉一下吧……”
王局道：“那好，就這麽定了。是金子總要發光的，重案組，就要有個重案組的樣子。對了，你們還有沒有什麽要求？局裏全麵配合你們。”
我詢問：“報告王局，為什麽沒讓李星辰參與進來？”
王局答道：“那小子有用嗎？我擔心他搗亂。”
“王局，其實李星辰嚴肅起來，還是能幫上很大忙的。”
“準了。”王局說道：“現在我就簽署調令！”
我們回到重案組辦公室，林老負責給我們分析案情。等了沒多大會兒的功夫，李星辰就來了，我看他的目光要吃人。
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那家夥還故意往裏拐腿，要踢我。得，不給這小子下馬威，這小子當我好欺負的。我幹脆一腳踢中他膝蓋，讓他摔了個狗吃屎。
我估計要不是王局在這兒盯著，李星辰非得跟我拚命不可。
林老扶了扶老花鏡，問道：“人都來齊了嗎？來齊了咱們就開始。案子大概就是一輛午夜公交車上莫名其妙的死了一個人，公交車的車號是第8路，屬於晚班車，服務時間大概在晚上十點到淩晨一點，報案人是這輛公交車的司機白師傅。”
“白師傅聲稱，根本不知道死者是什麽時候上的車，更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死亡的，隻是停車下班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怪味，這才發現了屍體。雖然公安廳已經對全省失蹤人口進行了比對，但是剛才我聯係了一下，並沒有判定死者身份，而且……”
林老說到這裏，咳嗽了一聲，一臉的為難表情：“而且，公安廳的意思是，會盡量配合咱們調查。我想配合兩個字的意思，大家心中應該清楚。”
每個人的表情都無比糾結，這就說明工作重點，已經完全交到我們手中了。現在不是我們配合他們，而是他們配合我們……看來省廳也都是一群老生薑啊。
所謂的配合，也就是能‘暫時性’的調動一下公安廳的分支機構，比如計算機室，或者法醫科，至於真正核心的刑偵科，我們就不要想了。
因為公安廳的核心機構，就是刑偵科，一旦他們插了手，那這件案子調查不出來他們也要背黑鍋。
而若是利用了公安廳的配合，那成功破案，他們也會搶一份功勞。到時候新聞報紙上頭條，往往都是‘在上級的大力配合，市局的共同努力下……’，這都見怪不怪了！
“這不是一起普通的案子吧？”見王局幾次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就覺得案情應該沒這麽簡單。
公車上死了一個人，這很正常啊，可能是突發疾病死的，也可能是流浪漢，為什麽會交給我們重案組？甚至連上級都不願意碰！
果然，我剛說完，王局就站起來解釋道：“考慮到這件案子的詭異性，檔案上隱瞞了很多東西。這裏還有一份補充文件，隻有一份。上頭的意思是，看完之後立刻燒掉，否則全部擔責！”
說完，張局就把他手中的文件，隨手遞給了李星辰。
李星辰十分不情願的接過文件，看了一眼手就開始哆嗦起來，而後連忙把文件遞給旁邊的唐菁菁，他蹭的一下站起來：“報告！”
張王瞥了他一眼：“說。”
“我是一名黑客，離開計算機，根本幫不上什麽忙，強烈建議讓我二十四小時守著計算機，我一定兢兢業業，白天黑夜在電腦前工作。直至重案組抓到犯罪嫌疑人為止。”
“滾！”王局也毫不顧忌自己的身份，王口就罵了一句：“局裏準備給你配備一台便攜式筆記本。從今天起，你不能跨入計算機室一步，平時要辦公，直接去法醫科。”
“報告。”李星辰都快哭了：“王局，你這是欺負人。”
“就欺負你了，欺負的就是你！給我坐下，有沒有一點人民警察的樣。”
其實這會兒我心裏頭也犯突突，心道這他媽到底是怎麽回事？那份補充文件上，究竟寫了些什麽？讓李壞如此恐懼。
唐菁菁看完之後也傻眼了，臉色很白，我故作勇敢，把文件從她手裏奪過來，仔細的看。
看完之後，我的手像是觸電一般，文件掉在了地上。
黎宏納悶的把文件借過去，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兒，估計不認識幾個字，最後歎了口氣，遞給林老。
林老雖然在我們麵前故作鎮定，不過他的慌張我們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最後林老看向王局，幽幽的說了一句話：“老王，你不厚道。”
王局又抓了抓頭皮，一副便秘的表情。
“看完了吧，看完我就燒了……”說完，王局將文件接過來，當麵丟到粉碎機裏邊粉碎，然後用打火機點著了。
“有沒有想退出的？”王局問道。
李星辰想站起來，卻被唐菁菁拉住了。
唐菁菁小聲說道：“你是不是傻子，看了絕密文件還想退出，沒腦子。”
“好，那大家在這份保密協議上簽字。簽完字之後，咱們市局會全力配合你們調查。”
尼瑪，市局也迫不及待想跟我們撇清關係了，搞出個‘配合’政策，要不怎麽說職場新人鬥不過老油條！
簽了保密協議之後，王局很客氣的給我們每人讓了一根煙，連唐菁菁都不例外。
唐驚駭把煙小心翼翼收起來，說回去得給她媽看看，這可是王局親自讓的煙。
我就問這煙有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