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審訊
“老王，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說明我已經死了。”王局默默讀道。
“這是我這輩子寫的第二封信。第一封信是寫給那名死去的特警同誌，我有罪，我違背一個軍人的原則，抹黑了軍人形象，沒臉再繼續活下去了。”
“先跟你說說我的故事吧！”
“大概是前年，你說我容光煥發，還開玩笑的跟我說，來了第二春。”
“其實那是因為我遇到了一個女人，一個和我相愛的人極其相似的女人。”
“在部隊我犯下大錯，從部隊出來之後，就在那家養老院呆著了。我曾一度感覺到鬱悶，對人生失望，甚至有過自殺的想法。
而就在我人生低穀的時候，李鳳燕出現了，還帶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李鳳燕讓孩子喊我爺爺，你不知道在我聽到爺爺兩個字的時候，心情是多麽的激動？我一輩子孤寡，有時候看見別的老人帶著孫子孫女出去玩，我是有多傷心。
小女孩長得很可愛，我看她的第一眼，就覺得他跟我親孫女似的，李鳳燕對我也很尊重，經常給我買很多營養品，有一次她甚至還答應讓我帶小女孩去附近廣場玩。”
“你沒在養老院呆過，不知道養老院裏的環境，有些老人不能自律，經常做些騷擾女性的事來。你還記得那段時間報道過三個養老院的八十歲老人猥瑣一個癡呆女的事吧？自從那件事之後，養老院的老人和女工之間的關係很微妙，基本上除了工作時間，她們很少願意和我們接觸，甚至有時候打打罵罵。”
“李鳳燕信任我，這讓我決定重新振作起來。我不想繼續在養老院待下去，我是一個軍人，我要拿出軍人的風範來！”
“於是我就出院了，在這家公交公司找了一份工作。每個月的工資，除了留下幾百塊生活費之外，我都給小女孩兒買了玩具和衣服。”
“李鳳燕對我很感激，幾乎就是對親生父親一般的對我。”
“有一次我問李鳳燕，為什麽從未見過小女孩的父親？李鳳燕支支吾吾了好久，也沒跟我說，我就知道肯定有事兒。”
“有一次我帶小女孩出去玩，小女孩忽然跟我說，爺爺，我可以偷偷叫你一聲爸爸嗎？”
“那時我的心都碎了，知道小女孩是李鳳燕一個好姐妹的私生女，可她爸爸卻並不認她，還經常打她罵她。”
“李鳳燕因為不能生育，所以對小女孩如同親生女兒一般。不過看著小女孩在這個家庭每天過著地獄一般的生活，她心中十分痛苦。”
“有一次，她忽然跟我說，想跟我一起生活。我嚇壞了，我這年紀給李鳳燕當父親都嫌大，她卻說我可以給小女孩一種父親的感覺，為了女兒，她可以付出所有。”
“我沒答應。李鳳燕又哀求我，可不可以幫他殺了陳達？她受夠了。”
“一開始我沒答應，不過直等到有一天，陳達喝醉酒之後，竟找上我大鬧了一場，並且把小女孩的雙腿給生生截斷了。”
“我憤怒了，就答應了李鳳燕。我知道陳達和李鳳燕的一個閨蜜有染，就安排李鳳燕的閨蜜把陳達勾引到suv上，並且將他給殺死了……”
“我隻是沒想到後來李鳳燕竟然會再回到殺人現場去，把陳達的屍體給蹂躪成了那副模樣。”
“後來我打聽到，你們準備去李鳳燕的閨蜜老家去問孩子的事兒，如果被發現，那李鳳燕和小女孩，都難逃法律的製裁……”
“所以我就想攔住他們，讓李鳳燕及時去閨蜜老家，提前給家裏人打個招呼。”
“我原本隻是想把幾個警察同誌囚禁在地下室，為李鳳燕爭取時間的，可沒想到，最後竟失手打死了一名特警隊長。”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有罪！謀殺陳達和特警同誌，計劃和行動都是我做的，李鳳燕隻是表達了殺死陳達的想法，殺人的事她沒有參與。”
“我死了就死了，隻是放不下那孩子。如果可能的話，放她們娘倆一條生路。孩子命苦啊！”
王局的眼角滴落下兩滴淚，他扭過頭去，罵了一句：老班長，你怎麽如此糊塗呀。
我連忙說道：“王局，背麵還有字。”
王局將信封反過來，後麵是一張遺體捐贈意願書。
王局默默的歎了口氣：“我先回去了，這裏交給你們了……”
望著王局那深沉的背影，我陷入了良久的沉思當中。
林老歎了口氣，說道案件越來越複雜了。
李星辰問怎麽複雜了？現在不是已經抓到一個殺人嫌犯了嗎？
林老苦澀笑笑：“你別忘了，咱們要調查的，是劉俊誠死在公交上的案子。而王伯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劉俊誠，難道劉俊誠和這件案子，根本沒關係？”
我說道：“林老，其實是提到了的。”
林老莫名其妙的望著我：“哪裏提到了，我怎麽沒看出來？”
“王伯說，李鳳燕的閨蜜。你們覺得，那個閨蜜會是誰？”
林老一拍腦袋：“我怎麽把這點給忘了，她說的，是劉俊誠的妻子範璐吧。”
我點點頭：“我是這麽覺得的。其實那小女孩，可能是範璐和陳達所生，隻不過陳達不認這個女兒，堅持認為是範璐和劉俊誠的孩子。而劉俊誠也不認小女孩，堅持把小女孩扔給陳達，結果陳達氣不過，就把劉俊誠給殺了呢？”
林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立刻逮捕李鳳燕和範璐。”
我們迅速開始行動，很快控製了範璐和李鳳燕。
唐菁菁則帶著黎宏，去王伯的住所進行搜查，將雙腿幹屍給帶了回來，另外還在王伯家裏找到了兩套小女孩的新衣服，看來是王伯準備送給小女孩的。
李鳳燕和範璐，被分開審訊，免得兩人串供。
唐菁菁和林老審李鳳燕。李鳳燕全程都黯然失色，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一句話不說。
林老說道：“王伯死了。”
李鳳燕點點頭。
“你和王伯什麽關係？”
“他是我老公。”李鳳燕回答。
李星辰剛喝了一口茶，就給噴了出來。這女人忒不要臉了，王伯給她當爹都大，這女人怎麽喜歡老男人呢？
“你的法定丈夫是陳達。”莫老說道。
“陳達是我的仇人。”李鳳燕說道：“他虐待我和女兒，所以我要殺了他。我把陳達引到車上，他說他喜歡s，我就陪他玩s，他還喜歡扮女人，我就讓他穿我的衣服。然後我就找機會，殺了他。”
可是王伯的說法和她的說法相悖，最後我們得出一個結論，王伯在故意袒護她！
對方還交代，特警隊長是她殺死的，目的是不願女兒暴露。這也是人之常情，隻不過手法有點過於殘忍。
至於她女兒的信息，她不願多說，我們也問不出什麽。
隻是她透露了一件事，讓我們大吃一驚。她說女兒現在很安全，在她肚子裏，我們誰也找不到。
這句話什麽意思呢？我們都搞不明白。
最後經過審訊得出的結論，卻讓我們大吃一驚：“她竟然把女兒給吃了。”
我們幾個人瞬間愣了，唐菁菁不敢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問林老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林老說道：“不能確定！我覺得有必要對她做一個精神鑒定，看看她有沒有精神方麵的疾病。”
我點點頭：“待會就安排。”
“走，先去看看範璐。”我說道。
唐菁菁搖頭：“我不去了，範璐一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點點頭道：“那就我跟林老去，你負責安排李鳳燕的精神鑒定。”
唐菁菁同意了。
範璐依舊穿著性感，絲襪美腿，臉上始終帶著一股狐媚的微笑。
我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問：“你和陳達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