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姬軒轅的姬
對烏斯瑪的自言自語,玉湖嗯?了一聲。
“什麽老祖宗?”
玉湖發出此問,烏斯瑪則後知後覺的擺手:“哦,沒什麽,你就當我是放屁胡說就行了。走吧,樓下有人等著你們。”
說著,烏斯瑪讓那少年給烏洪處理了一下肩膀上的傷口。
他們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麽藥,烏洪隻感覺一股子清涼從肩膀傳到全身,本來被燒的渾渾噩噩的腦袋,這會兒也變得清明了不少。
這不是,那烏斯瑪還點頭看烏洪:“行,不錯,受傷這麽幾天了,還沒有昏迷,身體素質挺好的。不愧是我···”
烏洪好奇看來:“不會是你什麽?”
烏斯瑪呃一聲:“沒什麽,趕緊下去吧。”
玉湖忙上前拉住烏斯瑪:“這位大伯,王一還沒治療呢。”
烏斯瑪聞言嘴角抽搐:“大,大伯,我,我看起來有這麽老麽?”
玉湖誒了一聲:“您多大?我看著您有五十。”
烏斯瑪暴跳如雷:“我特麽七千四百三十七歲了!你這樣是不是得喊我一聲祖宗?”
玉湖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大伯,你這就是找茬打架了。”
烏斯瑪上下一挑玉湖,然後直撇嘴:“行了,收起你的劍吧。在普通人眼裏,你是個高手,對我來說你也就那樣。雖然我是這些人裏最菜的,不過體質在這擺著,我對付你還是沒問題的。”
玉湖:“···”
胖鳥出來招手:“烏斯瑪大人隻有三十七歲,還有什麽問題麽?”
烏斯瑪皺眉看著胖鳥。
胖鳥也不說話,就是盯著玉湖。
玉湖拿手指著王一:“有,給他治療。”
“不行,現在還不能治他。等先見了畢夏再說。”
玉湖:“什麽畢夏?怎麽聽著跟封建社會似的?”
胖鳥也不解釋,而是轉身就往下走。
在樓上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麽,充其量,玉湖也就是覺得烏斯瑪他們的戰績屬實過於彪悍了一些,二十多個人,六個小時內殺了近千隻血屍,你就是木頭樁子,你也砍不了這麽多啊。
都不累的麽。
但下樓來,玉湖發現自己還是天真了。
原本湧進來了數萬隻血屍的大廈,此時屍橫遍野。
你隻管看,大廈各處,全都是血屍的屍體。
每隻血屍都死的那麽幹淨利落。
就連血屍群中隱藏的那幾隻異變血屍,都給釘死在了牆上。
玉湖艱難的吞吐著口水,問道:“這些都是你們幹的?”
烏斯瑪點頭:“啊,不然你以為我們是怎麽一路殺上來的?”
玉湖:“···”
繼續往下走,二十七層高的大廈,看的他心驚膽戰的。
烏洪差了一些,他注意力都沒有在這上麵,他扶著王一,不斷的用好奇的目光看烏斯瑪。
那眼神裏麵,有迷茫,有緬懷,有親善,總之,看的烏斯瑪都忍不住回頭來問他:“你怎麽了?總是這麽看我幹什麽?”
烏洪忙搖頭說著沒有。
一路來到了第一層。
來到這地方的時候,就看到有一個三十八九不到四十歲的男人背著手站在山海一般的血屍堆裏。
男人身邊,還跟著一個少年。
就是當初在烏家村救了烏洪的那個少年。
看到這個男人,烏斯瑪幾步追上去,打招呼道:“畢夏,人已經帶來了。”
男人聞言,這才回頭,上下看了看烏斯瑪:“爽了?”
烏斯瑪點頭。
“是不是感覺自己就跟阿晃刑天似的?”
烏斯瑪有些靦腆:“還行吧,主要是這些血屍太弱了,沒有一個能練手的。”
他們在這對話,玉湖嚇得不輕,血屍這還弱呢?
你要說單個的普通血屍唄,有一定的經驗,單挑也不是不可能。像是自己,像是王一,又或者是桃源村其他有著豐富戰鬥經驗的人。收拾一隻普通血屍那不叫事。
但是,這好幾萬的血屍呢,那就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了。
可為啥聽這倆人的對話,感覺就好像他們從來沒有把血屍放在眼裏似的呢?
而且,剛才那個男人說的阿晃刑天是什麽意思?
刑天自己知道,山海經裏麵記載的戰神嘛,阿晃又是誰?
刑天小名兒?
玉湖在這好奇著,那男人走來到了玉湖身前,上下一打量:“你就是玉湖?”
當男人問出來這些話的時候,玉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立刻就感覺到了從四麵八方擁擠而來的巨大壓力。
男人身上並沒有什麽殺氣,相反的,他身上帶的更多的卻是和氣。
隻是,在這和氣之下,還攜帶了看不見,摸不著,但卻實實在在存在的威嚴之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玉湖總覺得,麵前這個男人,是自己高不可攀的存在。
他不是沒見過一些大人物,可對玉湖而言,從來沒有哪一個大人物可以和這個男人的氣勢相比較的。
除了那濃鬱的上位者威嚴氣勢之外,這個男人身上,還有一股從遠古時期才有的荒涼古樸的氣息。
這不是,一錯身的功夫,玉湖竟然嚇得忘了回答。
他感覺到,自己身周圍的空氣都好似變得稀薄了起來,讓他呼吸困難。
那名叫胖鳥的人見玉湖不回話,就皺起了眉頭喝問:“大膽,畢夏和你說話呢!”
玉湖被嚇得一激靈,抬頭來看著麵前這個男人,顫巍巍問:“你,你叫畢夏?”
男人笑了笑:“不,我姓姬,姬軒轅那個姬。畢夏,隻是他們對我的稱呼罷了。”
玉湖懵了,為什麽要重複說一下姬軒轅呢?
姬姓男子看著玉湖:“你們老祖傳下來的那本古書,你研究的怎麽樣了?”
玉湖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古書?什麽古書?”
“就是你給王一的那本。”
玉湖大驚失色:“你怎麽知道那本古書的?”
姬姓男子歪頭看著玉湖:“你不用管我怎麽知道,現在還不能和你說。我現在隻是問你那古書你研究的怎麽樣,知道了多少,還有什麽不知道的?”
按常理來說,玉湖本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可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男人問,他就說了。
仿佛男人的話裏,天生帶著一股子不可抗力。
當從玉湖這裏得知了他的所有研究隻是存在於表麵的時候,姬姓男子點了點頭:“我說呢,為什麽十多次都以失敗告終。原來問題出在你的身上。”
玉湖:“???”
“你殺心太重了,隻顧著怎麽殺血屍了。卻忘了對古書的研究。你這樣,屬於本末倒置,不好,不好。這樣吧,待會兒你也別跟著王一回去了。也別回方寸觀想著法殺血屍了。往後這段時間,你就跟在我身邊。等我把古書的秘密,和血屍的秘密都和你說了,你再拋頭露麵。”
姬姓男子平淡的吩咐著,就好像他從來沒有想過玉湖會拒絕他的結果。
這樣的人,要麽就是極度自負的白癡,要麽,就是不容人拒絕的狠人。
可看那二十多個殺血屍殺到玉湖都慚愧的神秘人對男子的態度,他顯然不是白癡。
這不是,玉湖硬著頭皮,陷入了為難。
他想要拒絕這個男子的提議,但心裏卻又非常享受聽這個男子的建議。
這不是,他在這糾結著,那姬姓男子直接反問:“怎麽,你有意見麽?”
玉湖遲疑中點了點頭。
男子捏著下巴思考了一陣:“那好吧,既然這樣我也不為難你,這些人裏,你隨便挑一個,你能贏了,我就放你走。贏不了,就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就當我給你綁架了也行。”
玉湖臉色變得難看,覺得自己被輕視了。
他在這不說話,那男人顯然是沒有什麽耐心:“既然你不挑,那行,我給你挑一個吧。烏斯瑪,你來和他過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