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當場測試
“大家必須給我記清楚，混沌皮不能直接用小麥粉，必須要用我配置出的麵粉……”給大家說完後，她叫田伯把名單拿來。
開始給大家進行分工。
按照最近的觀察，他們將店裏的夥計丫鬟分成四大部分。
能說會道的當跑堂和招呼客人，廚藝不錯的留在廚房，手腳麻利地幹雜活，餘下那些負責采買。
在天乩國女子不能當跑堂，於是唐棉將她們分到廚房。
趁著這會兒天還沒熱，打算弄些醬料吃。
“好了，大家對我的分工可有什麽意見？因為廚房幹的活比較多，我將他們的月奉定在三兩紋銀，田伯身為掌櫃，一個月的俸祿是十兩紋銀。其餘人就二兩紋銀，有意見箱的趕緊說！”
上一輩子的唐棉也跟別家老板不一樣，她知道人心異變，那時皇城各家酒樓都羨慕他們家給的工籌高，還說她蠢，給下人們這麽多工籌做什麽。
一年得要多花不少很不劃算。
可事實是店裏人拿到高的俸祿後幹活更加賣力。
沒出一年時間，她已將皇城大部分店家的生意給搶到手，同行聽到她的名字恨之入骨，卻也沒多少辦法。
“東家，我有些意見！”一個長相可愛的夥計，年紀莫約在十二上下，唐棉對他有些印象，他好像叫顧源。
“說。”
“嗯……東家我想去當跑堂。菜譜什麽我全背下來了。我希望你能給我這個機會。”唐棉很喜歡敢於發表自己意見的人，在場這麽多人裏，他年紀最小，卻比很多人都有勇氣。
“如果我是第一次來店裏吃飯，你來招呼我的話，你會怎麽說。”
唐棉沒按照套路出牌，背下菜譜這事但凡上心就能背下。
還是來些實際的比較能看出一個人的大概情況。
“東家，我想請荷花來幫我進行演示。”顧源提。
然後荷花出來，按照他的要求配合。
第一個情景：顧源是夥計，荷花是普通人家姑娘。
第二個情景：顧源依舊是夥計，荷花變成老婦。
第三個情景切換，顧源還是夥計，荷花化身為世家小姐。
眾人沒想到，顧源腦子這麽好使，要是東家讓他們進行演示，他們肯定不會想到這麽多種情形。
“東家，實際上不管是男女，年齡、喜歡都各又偏好，我隻是列舉三種很常見的情景，還有很多種沒演示……”
顧源說完。
唐棉問過田伯的意思，覺得他很合適，就讓他當跑堂。
事後唐棉他們幾人才知曉，顧源三歲被賣給戲園子學戲劇，就在三年前，戲園子老板因涉嫌犯罪，被官府收押。
因為生得好，沒過多久他被賣到大戶人家，可惜他主子身體不好，死後又被轉賣到牙行。
遇到第二個主子是男館的兔兒爺，見他長得不錯想重點培養。
未想，他才去一天，他也莫名其妙地死在屋裏，管事的一死，男館也辦不下去，他又被賣了。
三年之內，他被輾轉賣了無數次，直到這次，他在唐棉這邊住下一個多月，也沒見到任何人出事，他才放心替自己爭取。
定下人選後，雜貨鋪的老板將他們定下的東西送來。
“田伯，勞煩你老盯著他們，明兒四更天人家屠戶會送肉過來，一定不能出岔子，我先回去了。”
“東家你又客氣了，你是我們這麽多人的主子，我們能有如今安定的生活全都因為你，放心吧！不會出事的。”田伯回道。
等唐棉回到家裏時，天已經透黑，她趁機告訴白雲娘。
明兒店裏正式開業，她要早起過去幫忙。
畢竟是在人家店裏“幫工”，白雲娘自然沒多想，還催著她趕緊去休息。
四更天一過，唐棉就去坐馬車。
等到店裏時，大家已經將餡料弄出，鍋灶上也全都弄上蒸籠。
她轉悠一圈，發現提前花費時間給他們教學還真的很管用。
現在大家各司其職，有序不亂。
雖用不著她幫忙，她還是幫著去包包子。
還說等會兒肯定不夠賣，要大家加快一些速度。
辰時一道，爆竹聲響徹天際。
劈裏啪啦的聲響吸引來不少圍觀的百姓。
“今兒我們‘口口香’正式開始營業！優惠大酬賓！包子隻要一文錢一個，其餘菜式一律八折，希望的家多多捧場。”田伯作為掌櫃，換上一身新行頭，還真有那麽一番架勢。
人都很愛湊熱鬧，眾多百姓見有人開始買，聞著味道不錯。
也都紛紛掏荷包。
“哇……這包子也太好吃了！”
“嗚嗚，早知道就應該多買幾個，現在都擠不進去了。”
……
後院，大家將蒸熟的包子給弄到簸箕裏裝好，由專門的人送去前廳。
忙活一個上午，依舊有人來買包子。
臨近傍晚，等賣完最後一隻包子後，眾人累到不行。
虧得東家有遠見，中午那會兒叫人通知政屠夫再送來肉。
不然他們的餡料肯定買不了這麽多。
“田伯，怎麽樣？我們賺到多少？”唐棉壓低聲音很擔心地問。
直到他報出一個數目後，眾人才跟著鬆口氣。
“第一天就賣到一百兩很不錯，除去人工成本淨賺五十兩紋銀……
田伯將各項開支細化到各項處。
跟著唐棉預計的差不多，他們今兒還準備別的東西，可惜都沒賣出去。
反正是第一天，以後慢慢再來。
“顧源，你現在去告訴政屠戶他們，明兒我們多要五頭豬，還有餘記那邊也是，我們還要五百袋麵粉，你讓他們準備好後給我們送來。”唐棉看下賬目，預算下需要用的量，既然生意這麽好，就再大酬賓一天，等之後恢複兩文錢一個的價格，買五送一。
回到家裏，唐棉感覺命都快去掉半條，今兒若不是蔡大伯等她，估計又要走夜路回去了。
稍後的幾日，她回去的時間越來越晚，唐棉多給人家蔡大伯銀錢他不要，無奈下她隻能每天提前回去。
最近有人發現他們家還賣別的吃食，就試著點上一些，未曾想味道如此之好，一時間大家口口相傳，生意越來越好。
每天的入賬達到二百兩，淨賺一百三十兩。
即便在外人看來已是個特別嚇人的數額，唐棉依舊覺得賺少了。
中午過後，見店裏客人少了不少，唐棉替著她娘繡出的花樣去送貨。
剛從秀坊出來，就聽到大街上有人在叫賣，“紅薯，香甜軟糯的紅薯，大人小孩都喜歡吃了……”
“大哥，你家紅薯怎麽賣？”若不是今兒撞見，唐棉都忘記如今正是紅薯上市的季節。
“姑娘，一文三個，保證好吃，你要哪三個？”對方問。
他見唐棉很想吃，主動遞給她個小的嚐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