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開始做戲
之後跟唐棉預計的差不多。
方一數開出的價格讓他們很滿意，還說會幫他們打開皇城的銷路。
田伯見他氣質儒雅，生得一臉正氣不說，還寫得一手好字，對他印象很不錯。
“二位，就送到這兒就行，之後你們要找我到同福客棧就行。”
他說完偷瞄唐棉一眼，趁她沒扭頭前收回眼神，轉身坐上馬車後，才覺察到手心和後背處全是汗。
就算以前第一次參加童子試時也沒這麽緊張過。
唐棉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許是今兒跟唐棉說了不少話，方一數回到客棧，心情非常好。
洗澡時還不停哼著小曲。
天邊突然飛來一隻白鴿，小六子一個騰空抓住鴿子，發現它的腳下拴著的是紅色布條，預感出大事後，顧不得方一數會生氣，快步衝到屋裏。
“啊！小六子！你這是在做什麽！你沒看到本少爺在洗澡！不都跟你說我在洗澡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能煩我……”
“主子，紅色的！”小六子揚起手裏收到信。
方一數習慣性地皺下眉頭，到底出什麽事了？
他已經有好幾年沒見到紅色信件。
沒浪費時間他擦幹手後，展開布條後將它放到早已涼透的茶水裏，不稍片刻，紅布褪去顏色，逐漸顯出原來的字。
“太奶奶病危。父親讓他盡快趕回去。”
怎麽辦！他雖然跟太奶奶沒太多感情，但她老人家總歸是長輩。
他身為嫡長子不回去會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的。
可這一走怎麽也得兩個月才能回來。
好不容易他跟唐棉之間有些進展，要是這麽離開，一切不就又回到原點。
臨近天明，他才下定決心回去，不過讓小六子留在懷寧縣，密切監視唐棉的一舉一動。
“主子您放心好了！小的肯定會保護好唐姑娘！”
方一數很滿意自己聽到的，走到他身邊拍下他的肩膀。
“很好！回答得不錯，保護唐棉固然重要，可你要記得，不能讓她和杜雲澤有更進一步的關係！懂了嗎！”小六子認真點點頭。
看來主子這次是真的看上唐姑娘了。
竟會如此上心。
太陽越生越高。
大中午，梁月親自去找杜老爺，懇求他將杜雲澤先放出來，由她來進行管教。
杜老爺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一心向著他的舅母，便遂了她的心意，把人給放出來。
“雲澤，怎麽才兩天，你就憔悴這麽多！”梁月拿起手帕掩麵哭起來，弄得林子心裏一陣不舒服。
明明就是在少爺麵前演戲，還真入戲了。
待情緒穩定，梁月抹去眼角的淚說：“雲澤，我想通了，男女之情容不得旁人插手半分，我雖看不上唐棉，可你喜歡我也就不反對了！”
“舅母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不反對我跟唐棉在一塊？”杜雲澤裝作十分欣喜的樣子，連忙問道。
看他臉上露出少見的笑容，梁月心中泛出無數酸楚。
她作為過來人，能看得出雲澤這次對唐棉是認真的。
不過秦家那邊說了，雲澤娶秦雪兒為妻之後不能再納妾。
雲澤若是想跟唐棉在一起，除非休妻，否則這輩子絕無可能。
她不怕以後雲澤會埋怨自己，現在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他後半生鋪路。
隻要他娶秦雪兒為妻，今後他做什麽事都行！
兩人屋裏說了半晌，直到有下人給杜雲澤送來吃的，梁月這才找借口離開。
“呼——”大家都以為他年紀小還是個孩子，可他都已經19歲了。
跟他從小玩到大幾個朋友也已陸續成親，走向各自新人生。
望著舅母遠去的背影，他在心裏默默的念叨：舅母對不起，這次侄兒要違背你的意願娶唐棉，主宰自己的生活了。
當天晚上，梁月你弄到一些稀奇的玩意，叫杜雲澤和秦雪兒叫到院子裏，席間還給它們弄了一些番邦來的禦酒。
灌杜雲澤喝下十幾杯之後她才放心，半個時辰後見兩個孩子醉得不輕，這才讓下人扶他們回屋。
“回夫人的話，已按照您的吩咐將二人安排在一間屋子。”
“做得好！王媽！賞！”她站起身沈淩說完這話，視線移動到王媽身後的那個夥計上。
“你就是王貴？”她問。
夥計急忙點頭。
“做的好！”梁月趁他不注意，繞道他背後，一刀紮入他脖頸處。
不出幾秒，那個夥計應聲倒地，地下灑了一地血。
梁月瞧著躺在地上的人已死去，臉上沒半點驚恐，還示意王媽趕緊把人給處理掉。
這件事情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隻有死人才不不會胡亂說話。
一更天一過。
雙頰通紅，滿身酒氣的杜雲澤又到一股濃鬱的異香後，睜開眼，見是林子後急忙起身坐著。
“少爺，小的這就把秦小姐送回自己的屋子，唐姑娘現在就在你床上，小的不打擾你們了。”林子看杜雲澤一眼，還想說遇到另外一撥殺手的事。
又不想攪了他的雅興。
這才抱起秦雪兒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之中。
合上窗戶的杜雲澤扭頭瞧見躺在床上的唐棉睡得很沉，走到床邊用手戳了一下她的臉，見她沒任何反應後。
手自覺的往下移到她的前襟處。
“對不住了！唐棉！我今後一定會對你好的……”他顫抖的手終於解開唐棉的衣服，心裏撲通亂跳個不停。
好幾次想停手，但想到今後便一咬牙起身，走到桌子前點燃舅母準備好的香爐。
香爐裏的香是一種產自西域的特別香料，動物聞了不會有任何反應，可人聞了會有意亂情迷的效果。
香點燃之後，他給自己灌了一壇子酒，借著酒意爬上了床。
睡夢中的唐棉感覺有人在親自己，她還以為是自己發夢，直到身體越來越熱，她睜開眼，模糊中感覺麵前的男人像是杜雲澤……很想推開他，卻被他緊緊箍在懷裏……
“棉……我很想要……給我好嗎？”略帶幾分慵懶味道的聲音闖入耳裏，不等唐棉回答，杜雲澤又吻了下去。
清晨的第一縷曙光，透過院外的樹葉散落進院子裏。
小佟見快到中午少爺還沒起來，就在門外喊了幾聲，沒聽到任何回應。
還以為少爺出什麽事。
推門而入的那一刻，見到散落一地的衣物和衣衫不整的二人，大叫一聲後急忙退出去。
聽到聲音，唐棉終於從睡夢中醒來。
發現身上空無一物，滿身的青紫，邊上還躺著杜雲澤，尖叫一聲後，將他一腳踢下床。
半晌後。
穿戴整齊的杜雲澤和唐棉跪在了杜家的祠堂內。
“唐棉，你還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尚未出閣的女子！哪裏有像你這般不知廉恥的，居然會趁著我執雲澤喝醉酒爬上他的床！”
梁月心裏氣到不行，明明一切都已經按照她的計劃順利進行，怎麽床上人就衝秦雪兒就換成了唐棉。
現在他們倆已米已成炊，有了夫妻之實，這要是傳出去，杜家的臉可就要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