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打暈

  可是沒有,她在門口哭的嗓子都啞了,卻沒有等來陸琛年的身影,他就這麽狠心嗎?任憑她在他門口這麽低聲下氣的求他,他也不願意見她一麵嗎?


  年詩雅坐在門口,一頓不肯動,她不想走,她甚至想在這裏等到陸琛年來給她開門。


  這時,遠處的拐角處開來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車子看起來很豪華,這輛車徑直開到了陸琛年家門口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一個女人從車裏走了下來,她看起來三四十歲的樣子,實際上已經五十多歲了,她保養得極其年輕,臉上似乎沒有什麽皺紋。


  歲月似乎沒有在這個女人臉上留下什麽痕跡,她的衣著,優雅華貴,一看就是很有品味的有錢人。


  她的麵容有些憔悴,臉色蒼白,看到正跌坐在門口,哭的泣不成聲的年詩雅,她的心狠狠地疼痛。


  她走過去,用力地想把年詩雅從地上扶起來:“你起來好不好?”


  “不,我不起來,我要等琛年來給我開門!”年詩雅哭著,無論如何都不肯從地上站起來。


  女人心裏又心疼又著急:“詩雅啊,你別再鬧了好不好?你這樣媽媽好心疼,我的女兒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陸琛年他心裏根本就沒有你,你不要再為他傷心了,快跟媽媽回家好不好?”


  年詩雅像是沒聽見一樣,跌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年母生氣了,妝容得體的臉上因為失控的表情而顯得十分猙獰,已經擠出了些許皺紋。


  “今天你不走也得走,快跟我回去,不要在這裏丟臉了。”年母拉著年詩雅要離開,可是年詩雅拚命掙紮。


  “我就是不走,我不相信琛年會這麽狠心,他一定一會兒就會來給我開門了,我在這裏等他來給我開門,我相信他一定不會不管我的。”年詩雅已經哭成了淚人。


  “你走不走!”年母怒吼著,一向溫柔好脾氣的她,這一次也生氣了,她的女兒怎麽如此頑固不化,怎麽說都說不聽呢?


  “我不走,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走,我相信琛年他隻是在生我的氣,他不會這麽狠心的,隻要等到過一陣子他氣消了,他一定會回來找我的。”年詩雅還在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


  “你醒一醒好不好,他不可能來找你了!我告訴過你,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愛過你,你不要再幻想了好不好?”年母急得眼淚都流了下來,她現在真的很想把她從幻想中拉出來,讓她看看現實究竟是什麽樣的。


  “你騙人!琛年他不可能不要我的,他隻是在跟我賭氣,根本不了解他,他一定是愛我的他隻是一時想不通,如果他不愛我,他當初為什麽要答應娶我呢?”年詩雅還在心裏抱有最後一點點希望。


  年母的眼淚流了下來,老天爺啊,她是造了什麽孽,她的女兒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這還是她那個驕傲完美的女兒嗎?

  一直都隻有她看不上別人的份,哪裏會有這樣別人看不起的一天呢?


  而且她竟然在這段感情裏,將自己的身份放在這麽卑微,這種乞求來的感情,根本就不可能長久的,好的愛情應該是兩個人互相喜歡,相互愛護,她和陸琛年完全是她的單相思,這樣的愛情怎麽可能得到幸福呢?

  “你聽媽媽這一次,今天先回去好嗎?等琛年想清楚他一定會來找你的。”年母不再說陸琛年不愛她的話,因為她知道,她一定聽不進去。


  “不,我要在這裏等他,我有話要跟他說,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他,你不用管我,你先回去吧。”年詩雅說道。


  年母沒想到,她還是這麽冥頑不靈,似乎怎麽勸說都沒有用。


  “走吧,詩雅,我們走好嗎?”年母依舊勸說。


  可是年詩雅還是一副執拗的樣子,年母隻能向著車裏使了個眼色,這時從車裏走出來一個男人。


  男人的腳步很輕,他盡量不讓年詩雅發現。


  男人抬起頭看了看年母的反應,年母點了點頭,向他示意,男人拿起手中的棍子,一個揮手打在年詩雅的後脖頸。


  年詩雅軟軟的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年母心疼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女兒,有些責怪的語氣對男人說道:“你幹嘛用這麽大的力,別把她打壞了。”


  男人說:“年夫人您放心,我這一棒看起來用力,其實隻是打在了小姐的穴位上,不會傷到她的,所以夫人請放心吧。”


  雖然這男人這樣說,但是年母還是很心疼自己的女兒。


  尤其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將自己的女兒打暈,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好了,別說那麽多了,快把大小姐抱到車上,走吧,一會那些記者又要跟來了。”年母說道。


  這些日子他們年家已經被記者的輿論弄得實在受不了了,已經身心俱疲,年詩雅還在娛樂圈裏活動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領教過八卦新聞的厲害,現在更是明白,為什麽娛樂圈裏很多明星都受不了輿論而自殺了。


  原來媒體的力量是這麽可怕,能把沒有的說成有的,而且在八卦的關注下,他們幾乎沒有自由可言。


  隻要年詩雅有一點點的活動,他們就會死死盯住,然後大肆報道。


  更加可惡的是,他們會扭曲事實,年詩雅悲傷過度,年母和年父帶著她出去散心,媒體拍到就會大肆報道,說年詩雅因為失戀悲傷過度,幾欲輕生,年父年母因為擔心她,所以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如果年詩雅幾天不出門,不現身,在年家門口等著的記者就會報道說年詩雅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可能是悲傷過度病倒了。


  ……


  年家現在是被一大堆緋聞纏身,就連年家門口每天也有很多記者蹲點看守,她也是很驚訝於這些記者的耐力,怎麽可以這麽堅持呢?

  有的記者甚至吃住都在車裏,每天在門口一直等著年詩雅現身,從早到晚。


  年母已經快要瘋了,她一直是一個很好麵子的人,現在所有記者都在報道年家的負麵新聞,她已經快要崩潰了。


  原本一直身材勻稱的她,現在已經瘦了很多,平日裏飽滿的臉頰現在也有些塌陷了。


  她坐在車裏,依舊想著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年詩雅暈倒了,此刻正躺在車後座,她閉著眼睛,臉色蒼白,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她臉頰深深地凹陷下去,嘴唇蒼白而幹裂,原本麵色紅潤的臉蛋也像是受盡折磨一樣變得蠟黃蠟黃。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她的心就疼痛不已,她就她這麽一個女兒,一直以來,她都把她當做自己手中的掌上明珠,她從來都舍不得傷害她,從小到大,她和年父都舍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即使她不聽話,她們也舍不得打她。


  一直以來,她都活在他們羽翼的庇護下,一直快快樂樂,無憂無慮,平平順順的長大。


  可是現在她竟然在感情上吃了虧,愛上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現在她變得如此痛苦,如此憔悴。


  年母的心說不出來的疼痛,她隻想要回她原來那個快樂的女兒,她看著她每天這樣以淚洗麵,作為母親,她心如刀絞。


  年詩雅閉著眼睛,一直都沒有醒過來,年母有些擔心,是不是剛剛那一棒子有些打的重了?


  年母有些責怪的問那個男人:“為什麽我的女兒還沒有醒過來?是不是剛剛你那一棒打的太狠了?”


  男人安慰到:“年夫人您別著急,我剛剛那一棒很輕的,隻是打中了她的穴位而已,我都已經說過了年小姐一定沒有事的,您放心。”


  “可是為什麽過了這麽久,她還沒有醒過來?”年母問道,她現在已經很著急了。


  “年夫人別著急,年小姐現在隻是在昏睡,一直沒有醒過來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她最近太過勞累了,或者精神太過緊張,現在隻是在暫時睡著了而已,她一定會沒有事的,您請放心請放心。”男人說道。


  年母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選擇相信那個男人。


  車子一路平穩地開回了年家別墅,年母特意告訴那男人直接開進車庫,不要被記者拍到,如果被記者拍到年詩雅昏迷著被抬進家門,一定又會大肆報道了。


  那些記者每次隻會捕風捉影說一些有的沒的,他們年家實在承受不住這些輿論了。


  那男人直接遵從年母的命令,將車子開進車庫,然後從車庫的後門將年詩雅背進屋子。


  年詩雅被放在她房間的大床上,躺在那裏睡得香甜。


  年詩雅似乎睡得很熟的樣子,沒有醒過來,一開始年母還擔心她是不是因為受傷嚴重,才沒有醒過來,可是後來年母走到年詩雅身邊,其她擦去額頭上的汗水時,聽到了她輕微的鼾聲。


  年母這才放下心來,她是該好好的睡一覺了,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晚上她幾乎夜夜難眠,每天晚上夜深人靜,她路過年詩雅房門口都能聽到細細微微的哭聲。


  現在正好趁著這個時候,讓她好好的睡一覺。


  她走出年詩雅的房間,輕輕的關上了門,想讓她在房間裏好好的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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