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把思諾托付給紀遇
白景亭精神略好轉來找丁荷報道,卻沒有料到丁荷把他安排給了思諾。
思諾本想拒絕,但是丁荷不同意。
“他不是說要為我做任何事嗎,這件事就是對他的考驗,你不開心,我就不放心,接下來劇組馬上要拍戲,我沒有時間陪你,也不想被他纏著,所以呢,你就當救苦救難幫我了,把他當小弟使喚就行,歐洲那些國家他都去過,可以給你當導遊,做司機,當苦力,沒有比他再合適的了,而且他時間最多,不用白不用。”
思諾除了開會出國,很少一個人出去,但是帶著白景亭這樣一個跟班,多少有些遲疑。
“放心吧於總,你就當我是死神,該出現保護你的時候自動出現,不該出現的時候自動消失。”
丁荷不由瞥了白景亭一眼:
“什麽死神,你怎麽不說自己是天使啊?”
白景亭就笑笑:
“天使配得上我這樣玉樹臨風的形象嗎,死神才酷!”
思諾發現其實丁荷和白景亭打打鬧鬧的蠻好,有時候丁荷倒像是個孩子似的,都是白景亭讓著她。
公司的事情暫時交給了雅琪和另外一個項目主管,思諾飛行的機票都是白景亭訂的,等出發的那天早晨,丁荷來送行,幫她規劃好了路線。
“你可以從德國,到荷蘭,到瑞士,法國,意大利都溜達一圈,玩膩了再回來,最好在那邊認識個金發碧眼的帥哥什麽的。”
丁荷幫思諾路線都訂好了,思諾倒是不好意思。
“到時候把費用算一下,我轉給小白。”
丁荷倒是沒有拒絕,她知道思諾的性格,不喜歡虧欠別人的。
當然,為了獎勵白景亭,丁荷貼了他的臉頰送了一個吻,然後瀟灑的離去,白景亭轉頭看著思諾道:
“於總放心,我不會幹預你的自由,我一定該出現的時候才出現。”
思諾看了眼白景亭,點了點頭,道了謝,然後問他:
“你真的那麽愛丁荷嗎?”
白景亭聳了一下肩,和之前在丁荷麵前的暖男形象相比,多了一份狡黠。
“不愛她,我會答應這麽變態的要求嗎?”
思諾笑笑,沒有多說,二人上了飛機,飛向第一個目的地德國。
初到德國,思諾並沒有立刻適應,酒店白景亭幫忙訂好了,行程上白景亭專門弄來車載她出去,所到之處,白景亭會拍了照片發給丁荷,丁荷就和思諾交流讓她穿亮色的衣服,姿勢可以適當放開點。
“你要拿出把德意誌那塊土地都踩在腳下的感覺。”
丁荷一邊和導演確定著時間,一邊和思諾交流,偶爾還指導白景亭怎麽拍更好看。
等到了波蘭後,思諾被阿姆斯特丹特有的風景吸引,漸漸的放鬆了下來,精致的藍色小樓,碧綠的河水,與榕城的江南風景相比,這裏更具有異域風情,偶爾她會和借故要來搭訕的外國帥哥交流幾句,甚至真的有小夥子表示了愛慕,思諾立刻客氣的拒絕了,偶爾還需要用白景亭來驅趕一下。
看到思諾和白景亭的合影,丁荷也不吃醋,反而督促她:
“你放心用吧,用壞了不找你賠!”
“.……”
到了巴黎的時候,思諾可以讓白景亭離開,自己四處溜達了,前後將近一周的時間,沒有工作,隻有應接不暇的風景和人物,但歐洲的溫度還是略低,7月份的天氣也沒有國內炎熱,一不小心白景亭感冒了。
思諾見他感冒,就拿了自己準備的感冒藥,白景亭說自己帶了藥,吃完就沒事了。
思諾沒有多想,讓他留在酒店休息,自己出門溜達,並且把這事給丁荷說了一聲。
“這混蛋什麽身體素質啊,不是剛感冒完嗎,又感冒?”
思諾不知道白景亭剛感冒過,但還是留了點心思,下午四點多就回了酒店,去敲白景亭的門,遲遲沒有反應,打電話已經關機,思諾趕緊喊來了酒店服務生幫忙開了門,卻發現白景亭渾身滾燙昏迷不醒的躺在了床上,搖也搖不行。
思諾趕緊讓服務生幫忙送了白景亭去醫院,邊和丁荷聯係。
“這麽嚴重,不會是得了禽流感吧?我這邊也沒有白景亭家人的聯係方式,倒是認識他一個哥們兒,那你等一下,我打電話問一下。”
白景亭的朋友就是當初讓白景亭客串電視劇的一個製片人,叫黃剛,黃剛聽了那頭有些緊張。
“你讓他一個人去國外了?”
丁荷不知道黃剛為何如此大驚小怪:
“一個人怎麽了,他是個男人啊,我隻是讓他去做護花使者,有那麽可怕嗎?白景亭怎麽了,他是不是得了絕症快要死了?”
丁荷想著電視裏演的那些劇情,也一下子緊張起來,險些把造型師給撞到一邊去。
“你別緊張,不是絕症,應該是~小白從娘胎裏就帶出來的一種奇怪的病,不太好治,平時注意休息,不要太勞累就沒關係。”
“趕緊讓你朋友送他去醫院。”
黃剛掛了電話就給白景亭指定的醫生舒桓撥了過去,丁荷知道了白景亭身體如此,心下不安。
“這混蛋,有病不早告訴我。”
思諾接到丁荷的電話,說是朋友正在聯係人,但思諾卻不太放心。
“我看他燒的不清的樣子,最好還是告訴他的家人吧?”
思諾看著醫生們臉色有些嚴肅的樣子,心底裏不踏實,丁荷就說:
“我這邊又沒有他家人的聯係方式,黃剛也沒說聯係家人,要不,你和紀遇說一下,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可負責不起。”
想到思諾出去散心還要趕上這種糟心事,丁荷心情都無法好起來了。
思諾想了想,雖然這個時候最不想聯係的人是陸小七有關係的人,但是這種事情怎麽耽擱。
“那我給紀遇說一下吧。”
思諾掛了丁荷的電話給紀遇撥打了過去,來回折騰,巴黎已經是晚上六點,國內是午夜十二點,思諾撥打了電話過去之後,並沒有人接聽,有可能是已經入睡。
思諾準備再打,卻有電話撥了進來,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說是白景亭的私人醫生,讓她把電話給法國醫生,思諾趕緊找了法國的醫生,把電話叫交過去,那邊交流了會兒,思諾看到醫生的臉上露出來恍然大悟的樣子,思諾也跟著鬆了口氣。
紀遇衝完澡從浴室裏出來,就看到了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眉頭不由一皺,拿起手機撥打了過去,那頭講得卻是法語。
紀遇神色嚴肅的用法語詢問電話的主人,那醫生反應過來後連忙說明情況,把手機給了思諾。
“喂~紀總,對的,我們現在在巴黎。”
思諾聽到紀遇的聲音,一時間沒有別的好說,那頭紀遇卻和以往並沒有太大不同。
“你在那裏等著,我會讓人來處理。”
掛了電話,思諾鬆了口氣,大概半個小時後,就有一個黃皮膚的男人西裝革履過來,用漢語禮貌的和思諾打過招呼後,又用流利的法語和醫生交流,再也不用思諾操心,那男人叫尼諾,是個華裔,是個地道的法國人了。
尼諾讓思諾回去休息,等白景亭情況一好就送回去,但是思諾不放心,堅持留在醫院,坐在休息椅上等著。
事實上沒過多會兒,白景亭用了藥,好轉,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後,人已經意識都清醒,臉色有些蒼白,歉意的看著思諾,思諾也同樣抱歉,如果不是因為她大概白景亭不會生病,昨天河邊有些冷,白景亭陪她著涼的。
思諾並不知道醫生診斷出來的情況,法語也不懂,就詢問白景亭,白景亭眼眸裏閃過一絲晦澀,就笑笑說是老毛病,思諾當他不想說,也不追問。
醫生建議白景亭留院觀察,思諾想要陪護的,但是被趕了回去,尼諾讓酒店的服務生送思諾回去了。
思諾又把情況轉告給丁荷,丁荷鬆了口氣。
忙碌了一晚上,丁荷要拍夜戲,倒是不急著睡,思諾卻是滿身疲憊,沒有時間想別的,洗漱完後,先是擔心白景亭,後來睡著,就一覺到了早上十點,等她趕緊起床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看到了白景亭已經好好的站在那裏,他對麵的人是一身正裝的紀遇。
“哥,你來的正好,既然這麽心疼我,那我就回去休息了,你幫我照顧好她,我的幸福就在你手上了。”
白景亭說這話時還拍了拍紀遇的肩頭。
思諾沒有料到紀遇會這麽快飛到法國,按照時間上看,他應該是掛了電話後馬不停蹄的就趕過來了才是。
看來她以前對紀遇的看法是錯誤的,他並不是那種對諸事不理不問的人,隻不過是那些人都不是值得他關心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