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互相刺探
唐仲禮開門見山道：“蘇姐，你很像我一位故人。”
蘇菀掃了一眼遠處正瞪著自己的陳菲亞：“你的女朋友長得很像我表姐安心。”
唐仲禮一瞬間仿佛被利箭刺中，回頭看向陳菲亞，她眼眶發紅，似乎有淚水泛出，臉寫滿了委屈，急需他的安慰，他自責起來，他並不是個花花公子，也沒有腳踩兩隻船的經驗，方才太過震驚，全然忘了陳菲亞。
“抱歉，我要先離開一下。”
蘇菀笑了笑，這才是他印象中的唐仲禮，體貼周到，讓人陷在他的溫暖中無法自拔：“你去吧。”
唐仲禮走後，蘇菀跟拍賣主辦方協商：“剛才拍賣的六百萬可以記在方致堯名下嗎？”
對方很驚訝，多少人拿出心愛之物，就是為了落一個好名聲，怎麽還會有人願意把風光讓與他人。
“蘇姐，為什麽？”
蘇菀苦笑一聲：“我把方致堯要送到你們這拍賣的首飾弄丟了，隻得想出拍賣共舞一曲的這種應付之策來，這事是我不對，能僥幸過關，全靠各位的幫襯。”
對方見她識大體，也不免讚賞：“蘇姐人長得清新脫俗，琴藝精湛，剛才連我都被感動。我會把這六百萬記在方致堯名下的，請你放心。”
蘇菀這才鬆了口氣，感覺有臉在方致堯那裏交差了。
“蘇菀。”
程陽不知何時站到她身後，嚇得蘇菀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臉色有些發白，一絲怨恨從眼中一閃而過。
程陽將一切收在眼底，故意打趣道：“我長得這麽可怕？”
蘇菀穩住心神，臉上溢出笑容：“怎麽會，剛才多虧了姐夫做我的托，我本來還不知道怎麽尷尬收場。”
程陽心神一晃，眼前的蘇菀和以前判若兩人，以前的蘇菀總是唯唯諾諾，麵目不清，可是現在的蘇菀不笑的時候，眉眼冷若冰霜，心中似乎深藏許多憂愁，可是她一笑之下，明媚如春光，燦爛似陽光，讓人不敢直視。
“唐仲禮去安撫女朋友了？”他側身將視線投向遠處的唐仲禮和陳菲亞，挑起話題：“他的女朋友年輕貌美，很特別。”
蘇菀自然懂程陽的話外之音，順著他的話刺探道：“陳菲亞長得很像安心姐，姐夫難道沒發現？”
程陽嘴角揚起不屑的笑容：“是嗎？我倒覺得她和安心完全兩樣，安心一向知性清冷，沒太多欲望，活得自由自在，不依附於任何人。陳菲亞臉上寫滿了欲望，一心討男人歡心，美則美已，可惜缺乏靈魂，也就騙騙唐仲禮吧。”
看來，程陽和陳菲亞是同一類人，所以他對她完全免疫，對她的套路很清楚，對她甚至有些瞧不起。
“是嗎？”蘇菀突然話鋒一轉，故作好奇道：“那林碧雲呢？姐夫對她印象如何？”
程陽怔了怔，冷哼一聲：“這麽，那些謠言是從你這裏傳出來的？”
蘇菀莞爾一笑，偏著頭如孩童般無辜地看向程陽：“什麽謠言？”仿佛真的不知道一般。
程陽忍住笑意，這女人有點趣味，值得今晚特意為她來一趟。
“有些人心腸惡毒，居然在警察麵前造謠，我出軌林碧雲。”他眼神複雜地看著蘇菀，想領略她接下來的精彩演技。
蘇菀繼續如孩童一般望著程陽，眼神澄清如水：“是我跟林其琛你出軌了，至於對象是誰，我也不確定，原來真的是林碧雲。”
程陽臉色的笑容僵住，真是瞧了這女人，看著清新脫俗，宛若森林裏迷路的精靈，原來是布好了陷阱等他落下的巫婆。
他臉色鐵青，語氣變得咄咄逼人：“你膽子真不，警察麵前也敢編故事，你知不知道無憑無據，你是誣陷？”到最後，他咬牙切齒，有威脅的成分。
蘇菀一想到苗苗手機裏的視頻，頓時冷若冰霜：“你怎麽知道我沒證據？我手裏的證據拿出來，足夠讓姑父，唐叔章整死你。”
聞言程陽臉色劇變，五官扭曲，原本端正的臉變得猙獰起來：“你手裏有什麽東西！”
正在這時，悠揚的華爾茲舞曲響起，唐仲禮走到蘇菀旁邊，紳士的伸出右手：“蘇姐，請！”蘇菀隨他滑入舞池。
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順著呼吸滲透進唐仲禮的身心：“你今噴的是祖馬龍的藍風鈴？”
蘇菀很詫異：“厲害哦，看來你經常送女朋友香水哦。”
唐仲禮當年為了尋找安心身上的熟悉味道，逛過很多香水店，才發現安心經常使用的是祖馬龍的橙花和藍風鈴，一款清冽真實，一款清新優雅。
熟悉的味道讓他的心跳紊亂，不敢看她，扭頭掃到一旁臉色鐵青的程陽，順利轉移話題：“程先生似乎很生氣。”
蘇菀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對，我踩到他尾巴了。”
“哦？我猜你是無意的。”
“不，我是故意的，看準他的弱點，狠狠踩下去。”
蘇菀在唐仲禮身邊，放鬆下來，活潑得不像話，一直笑笑，停不下來，惹得遠處的陳菲亞氣得跳腳。
蘇菀掃了眼遠處的陳菲亞，捏了捏唐仲禮的手，提醒道：“陳姐似乎很生氣。”
唐仲禮的心仿佛有貓在抓，癢癢的，一種奇異的感覺浮上心頭，這一刻他眼中隻有蘇菀，陳姐？他忘了她的存在。
“是嗎？”
蘇菀抬頭看他，揶揄道：“你慘了，陳姐生氣了，你要好好討她歡心了——”突然想到程陽的，陳菲亞一心討男人歡心，也許根本不需要哄，即刻收了聲。
唐仲禮不明白懷裏的麻雀怎麽突然停止話了
“菲亞她不是心眼的人，你不用多心。”他得十分溫柔，語氣卻相當篤定。
蘇菀被他這句話逗笑了，一時半刻停不下來，直到笑出淚來。
女人都是心眼，尤其是對自己喜歡的人。如果有一她變得大方，無所謂，隻能明愛已耗盡，對著不在乎的人，隨便他怎樣，有什麽好生氣的。
可惜很多男人一廂情願覺得女人大方才是愛自己的表現。
唐仲禮在爽朗的笑聲中，心神恍惚，久違的舒適感從心底升起，一晚上都情不自禁得想笑。
蘇菀早上睡得迷糊，接到方致堯電話：“現在已經八點，還不來我家？”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蘇菀愣了半：“今不是周末嗎？”
“昨你請假，今補上一。”
嗬，方致堯做老板堪稱精明，樣樣都算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