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卷 補償
唐仲禮氣定神閑道：“她告訴我，她是你第9名女朋友。我相信方少以後還會有更多女朋友，畢竟年輕美女會一直出現。”他頓了頓，話裏有話地：“比如蔣遂心，漂亮，又是光氏集團的繼承人。”
方致堯一雙鳳眸裏都是凜冽，懟道：“蔣遂心那麽好，唐少可以去追求，我有蘇菀夠了。”一想到蘇菀竟然把自己交往過多少女朋友都對他一五一十出來，他心裏的不爽不斷攀升，直接燃燒成妒火。
唐仲禮胸有成竹，輕輕一笑：“既然講不通，那就各憑手段。”
方致堯雙臂抱在胸前，眉毛一挑：“唐少何時喜歡撬人牆角了？別忘了，陳菲亞才是你的女朋友。”
唐仲禮不動聲色道：“那一晚慈善捐款，我出價六百萬，拍下了和蘇菀共舞一曲，那時候我已對她傾心，而你倆並未確定關係，你不過比我早一步而已。至於陳菲亞，我會處理妥善。”
“妥善？”方致堯冷笑連連，鳳眸中布滿尖銳的冰碴，語氣咄咄逼人：“如果你處理妥善，就不會發生今晚的事，你知道那兩人打算劫走蘇菀幹什麽？”
唐仲禮笑容僵住，詫異道：“你什麽意思？”
方致堯丟下一句“回去問你女朋友。”瀟灑離去。
唐仲禮臉色鐵青，立刻撥通了電話：“你立刻幫我查清楚陳菲亞最近幹了些什麽。”
方致堯回到病房，熄了燈，蘇菀早已睡熟，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他心中的怒氣消散，放開折椅，合衣睡在她旁邊。
早上蘇菀睜開眼，正對著一張俊臉，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微微顫動。鼻梁高挺，薄唇微微上翹，令人不敢直視。
她忍不住伸手去觸碰他的臉，卻被他一把抓住，鳳眸驀然睜開，嘴角噙著笑意：“大清早，你就準備非禮我？”
蘇菀裝無辜：“誰讓你長了張讓人看了想犯罪的臉。”
方致堯意味深長的問道：“哦？你打算怎麽犯罪？”
蘇菀快速地在他薄唇上啾了一口：“喏，就這樣。”
方致堯一把摟住她，正準備親上去，病房外有人故意咳嗽一聲：“蘇姐，查房。”
方致堯隻得放開蘇菀，下床整理衣著。
一幹淨清爽，個子高高的青年醫生後麵跟著拿著藥品的護士進門，方致堯認識他，昨是腦外科醫生陳振飛：“陳醫生早。”
陳醫生有些詫異：“你一直在這裏陪她？你的手現在如何？”
昨他在急診看到方致堯抱著渾身是血的女孩來時，眾人都大吃一驚，檢查之下才知道這些血都是方致堯受傷的手流出來的。
那隻手受傷嚴重，被匕首刺穿，方致堯卻顧不上處理，整個心係在昏迷的女孩身上，如此出眾的容貌，卻又如此深情，給一眾醫護人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很好。”方致堯得輕描淡寫。
陳醫生看了他一眼，坐下給蘇菀處理傷口：“身體可有什麽不舒服？”
“昨晚有頭暈想吐，今好多了。”消毒藥水觸碰到傷口，蘇菀疼得呲牙。
方致堯握住她的手，柔聲道：“一下下就好。”
陳醫生給傷口消毒完，用一快方形膠布護住受傷的部位：“沒有感染，傷口愈合得很好。”
蘇菀很滿意，總算不是用白紗布包住整個頭部，像個重傷患者。
陳醫生微笑道：“你有些輕微腦震蕩，昨晚做過檢查，沒有傷到大腦。如果沒什麽不適，今就可出院。”
蘇菀歡呼一聲，她不喜歡醫院的藥水味，總讓她聯想到不好的事情。
“你的傷比較輕，”陳醫生眸光投在方致堯身上：“但他的傷就比較嚴重，整個手掌幾乎刺穿，所幸沒有傷到神經，不然右手就廢了。”
蘇菀愕然，她沒想到方致堯傷得這麽嚴重。
“蘇姐，你男朋友很愛你，昨他手被刺穿，血如泉湧，他卻非要看到你安然無恙，才肯縫針。”
陳醫生一番話讓蘇菀感動不已，眼鼻酸澀，拉過方致堯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等會你陪他去換藥，他手上的創傷比較嚴重，恢複的時間比較長。”陳醫生頓了頓，意味深長地道：“他傷了右手諸事不便，需要你多加照顧。”完，他給方致堯遞了個眼色：兄弟，就幫你到這裏了。
方致堯十分默契地回了他一個眼色：兄弟，大恩不言謝。
陳醫生走後，蘇菀和方致堯身份調轉，蘇菀心翼翼捧著他受傷的手，陪他去換藥。本來他不想這樣，可是蘇菀哄他的樣子極溫柔，讓他忍不住想一直病著。
等醫生揭開方致堯手上纏繞的紗布，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蘇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整個手掌被貫穿，密密麻麻的縫針像螞蟻爬滿手掌。
醫生消毒處理時，方致堯微不可查地抽了口冷氣，額頭滲出冷汗，嘴上卻始終含著笑，蘇菀的眼淚無聲無息湧出。
等一切處理好，重新包上紗布，方致堯如釋重負地站起身，看到晶瑩的淚水，把蘇菀靜靜摟在懷中：“沒事，我沒事。”
蘇菀喉頭哽咽，不出話來，她一定會好好補償他。
回到病房，蘇家三人已經拿來了蘇菀的衣服，辦理好了出院手續。蘇菀換好衣服，堅持送方致堯回家。
“去那裏？回老宅？伯母伯父應該很擔心你。”上了車，蘇菀主動坐到駕駛位。
方致堯想了想：“去公寓。”回家，一堆人問來問去，蘇菀怕是很不自在，想想還是去公寓可以二人世界。
還是上次蘇菀去過的公寓，昨晚換下的衣服還丟在洗衣籃，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蘇菀黯然。
方致堯的手機響起，周一有重要的投標，等著他開會拍板，他進了書房開始電話會議。
蘇菀開始收拾東西，洗衣服，一會兒，公寓變得整潔如新。她打開冰箱，裏麵隻有啤酒和純淨水，真是單身漢的美好生活。
“你休息一會兒，我很快回來。”
等方致堯處理好公事，蘇菀早已出門。望著幹淨整潔的房間，他有些失落得倒在沙發上。昨晚他噩夢連連，總有人想要從他身邊搶走蘇菀，這會兒空下去，很快入睡。
等他醒來，身上蓋著毛毯。一股誘人的香味從廚房飄來，他走到廚房，蘇菀頭發束起，挽著袖子在裏麵忙個不停，公寓裏第一次有了煙火氣。
方致堯緩緩走近她，從背後摟住她的腰，臉埋進她的頸窩裏，有些委屈：“我以為你走了。”
蘇菀脖頸處很敏感，耳尖立刻燙起來，連連躲閃：“乖，別這樣。”
一聽到“乖”，方致堯的心裏仿佛有千百隻貓爪在抓，酥酥麻麻的，頭不自由自住地蹭來蹭去。
蘇菀承受不了這麽重的貓趴在自己肩上撒嬌：“你太重，我要被壓趴。”
方致堯隻得放開她，斜靠在門框，笑嘻嘻地看蘇菀抓著鍋鏟，感歎：“想不到你會做飯。”
“很簡單，隻要願意做。”
蘇菀想到了過去，安心曾經十指不染陽春水，婚後成為母親，卻事事親為，特意上了廚藝培訓班，會為全家人做出一桌可口飯菜，會為孩子做甜點，餅幹。可惜，她一切努力換來的卻是背叛。
有人按門鈴，方致堯去開門，門外站著他的好友唐季修。
“遂心你手受傷。”一進門，唐醫生緊張地查看他綁著紗布的手，“怎麽樣？”
“沒事，在醫院處理好了。”
蘇菀笑眯眯走出來：“來得正好，一起吃飯。”
唐季修驚訝地合不攏嘴，她怎麽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