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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她的一廂情願

  她眨眨眼睛,不由自主地問:“婚紗呢,不結婚去看婚紗做什麽?”


  “那天我們經過那裏,她說她的一張卡丟在婚紗店了。”


  “所以,”苗小慧有點莫名地看著他:“你們是去取卡?”


  “你以為呢?”他反問。


  苗小慧掙開他的手,快步走到窗邊,用手撐著窗台往外看。


  她有點混亂。


  她承認,唐少峰和嶽宇子要結婚的事情,的確給她帶來了很大的苦惱和憤怒。


  她記恨了四年的事情,現在告訴她隻是嶽宇子的一廂情願?

  當然,她也知道,唐少峰絕不可能撒謊,而且嶽宇子已經死了,就算他不是君子,也不會卑鄙到栽贓一個死人。


  很快冷靜下來,再轉過身來,臉上仍是帶著公式化的微笑:“唐董,我覺得您不太方便在我這裏久留,如果不想我很快又得搬家的話。”


  男人走到苗小慧的麵前,嗓音中有些緊繃:“這幾年,你經常搬家?”


  “要不要給你看我的房間,衣服從來不放在櫃子裏,都是放在皮箱裏,在一個地方隻住十天就必須換地方。”她自嘲地笑了:“我的人生真是精彩,體驗到了逃犯的生活。”


  “那你躲了四年,現在是以什麽樣的理由回來?”他的眼神粗糙地在她的臉上滑來滑去。


  她低著眸,咬著唇,忽然笑了:“搞了半天,還是發現真的有事還是得有求於唐董,求您幫我查件事。”


  “你說。”求這個字令唐少峰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我以前的一個私人郵箱裏收到了一個郵件,是我媽媽的主治大夫,他在郵件裏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她略皺著眉頭:“他說我媽媽一直以來情況都很好,不是死於急病。”


  她抬起頭看著唐少峰:“我也覺得我媽媽死的蹊蹺,而且那個大夫不會莫名奇妙發郵件跟我說這些,我想知道我媽媽的真實的死因,可以嗎?”


  “時隔四年多,查起來會有些困難,一個星期之內,給你回話。”


  得到了男人肯定的回答,她嬌嬌柔柔地笑:“我就知道,什麽事情找唐董準沒錯。”


  “那。”看著那個明豔的麵龐,男人開口,順手又去摸她短短的發茬:“這個忙能換來一頓飯麽?”


  “吃飯而已,有的是機會。”她巧笑嫣然。


  不知道是不是他說了沒打算和嶽宇子結婚的事情,苗小慧的表情沒有一開始那樣拒人以千裏之外。


  “我倒是覺得,擇日不如撞日。”看著女人跟他打太極的麵孔,心思軟軟的。


  苗小慧正要說什麽,他的電話響了。


  嶽卿卿的電話,他看了眼就毫不猶豫地掐斷。


  卻還來苗小慧的涼笑:“現任太太的電話不接,卻和逃犯前妻糾纏個什麽勁?”


  嶽卿卿的電話鍥而不舍地打來,唐少峰一遍遍地掛掉。


  最後她改發短信,隻有一句話:你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了麽?

  他略一思索,正要關機的手指僵住了。


  今天是嶽宇子的祭日。


  苗小慧也看到了他手機上的字,語氣更加涼了:“今天這個日子,真是巧了。”


  他轉身,離開之前回頭看她。


  她站在窗邊,風吹拂著她的短發,過分的美麗的麵容,有著一種異常的果敢。


  他忽然明白了她為什麽要剪短發,因為她長發的樣子,連自己都會覺得跟嶽宇子很像。


  大步流星地走回去,將女人重重地攬在懷裏,緊緊地擁著她。


  苗小慧幾乎喘不過氣來了,雙手垂在身側,很被動很無助地被他抱著。


  她在他的懷裏,講故事似的慢慢道:“你可能不能體會那種感受,深更半夜去上廁所,無意中在鏡子裏看到自己,還以為見了鬼。”


  她自顧自地笑,笑的瘦弱的身體在他的懷裏顫抖:“每次晚上對著鏡子梳頭發,我都覺得是嶽宇子附了我的身。一張令自己害怕的臉就隨時隨地地跟著自己,有那麽一瞬,我想去整容,哪怕是毀容,隻要不是這張臉,都可以。”


  她笑完了,從他懷裏掙脫出來,鎮靜地看著他:“唐董,所以你應該明白,就算過了四年,我仍然恨你,因為你讓我恨起我自己的臉。”


  是啊,她仍然恨他。


  這樣驕傲的苗小慧,一直是別人複製品的存在。


  即使嶽宇子死了,但苗小慧仍然活在她的陰影中。


  一張長的太像的臉,令她時刻都想從臉上撕下來。


  可惜,不能。


  低頭看著女人冷絕的笑容,他沒有再做過多的停留。


  轉身離開,上車的時候往窗外看了一眼,女人又站在二樓的窗口往外看,像一尊雕塑。


  苗小慧最後跟他說的話,讓他在車上一直都沉默。


  丁寒開著車,隻覺得車上的空氣很壓抑,等紅燈的時候偷眼去看唐少峰的臉色,終於忍不住問:“爺,和苗小姐聊的怎樣?”


  “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閉著眼睛應著:“找人多留意這裏,看看有沒有人盯著這裏。”


  “是。”


  “另外。”他找出一張紙,在上麵寫一個名字遞給丁寒:“這個人是傾傾的母親當年的主治大夫,找到她。”


  “嗯。”丁寒接過來看了看:“過了這麽多年,為什麽要查這個?難道是懷疑苗太太的死因?”


  “苗董這些年來風生水起,黑白通吃勢力越來越大。”唐少峰睜開眼睛,淡然地看著前方:“傾傾入獄的那幾天,他一點動靜沒有,但是傾傾逃獄了,他卻一直在找她,你覺得他想找到傾傾是收留她還是趕絕她?”


  “苗之妙手段陰毒,早些年都沒察覺出來。”丁寒歎了口氣:“早知道就不把他從牢裏救出來,就讓他牢底坐穿,也不至於現在興風作浪。”


  丁寒收起了小紙片:“很快就能找到這個人。”


  唐少峰淡淡的:“未必。”


  丁寒抬頭看了他一眼,詫異地道:“不會吧?”


  丁寒將車開回唐家,嶽卿卿已經一身素縞地坐在客廳等著他了。


  見他走進大廳,她便站起來,手裏抱著一套衣服向唐少峰走過去。


  “衣服我已經替你拿好了。”她抖開手裏的黑襯衫:“我幫你換。”


  擋開嶽卿卿的手,唐少峰睨著她,嘲諷地冷笑:“你讓我就在大廳換衣服?”


  她被唐少峰娶進來四年,雖然不能說是朝夕相處,但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是肯定的。


  但是很諷刺的是,她見唐少峰的次數並不多。


  確切的說,是見他的正麵並不多。


  唐少峰幾乎不會給她機會和她正麵相對。


  正如癡如醉地看著,忽然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看夠了沒有?”


  心中一驚,麵上卻保持優雅的笑容:“平時見不到自己的老公,今天難得這麽近距離的見一見,還管人家看不看你?”


  語氣嬌柔帶著些撒嬌的意味,隻見男人緩緩睜眼,嘲弄地看著她笑:“你一定要在你姐姐的忌日這天談情說愛?”


  嶽卿卿伸出手,壯著膽子放在男人的膝頭上:“姐姐也是希望看到我開開心心的,是不是?”


  男人抖了下膝蓋,迅速將她的手從他的膝頭上抖下來。


  討了個沒趣,然後男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在及其壓抑的氣氛中,車子開到了墓園。


  嶽宇子和她的父母葬在一起,嶽卿卿站在嶽宇子的墓前就開始掉眼淚。


  她哭的很美,梨花帶雨,哭的很讓人動容。


  最近幾個戲她之所以能拿到最佳女主角,主要就是她的哭戲太優秀,哭的既美又有層次,很讓人折服,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她哭哭啼啼淚水漣漣,蹲在嶽宇子的墓前,眼淚一滴一滴滴在了地麵上。


  唐少峰用手帕擦去嶽宇子照片上的浮灰,忽然將手帕遞給了嶽卿卿。


  她詫異地抬起頭來,不知道唐少峰是什麽意思。


  “我記得,這四年來你從來沒有擦過你姐姐的照片。”


  “哦。”她沒有接唐少峰手裏的手帕,隻是掩飾地笑了笑:“你都擦過了,我還擦來做什麽?”


  “你是不敢看你姐姐的眼睛吧?”


  男人暗諷的語氣,嶽卿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善於演戲的她居然沒能掩飾的住。


  她站起來,撩了下頭發,隨即笑道:“我聽不懂你的話。”


  “你姐姐去世的那一天早上,你跟劇組請了兩個小時的假,你去哪了?”


  她鎮定地笑著:“四年前的事情,我不記得了。”


  “你穿了戲服,一套男裝,然後去了萬江園。”唐少峰咄咄的目光令嶽卿卿倒退了一步,她仰頭盯著唐少峰,委屈地道:“我實在聽不懂你的話裏到底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姐去世的那天我去過萬江園?我為什麽要去萬江園?”


  “你前一天換了你姐的藥,為了更加穩妥,你幹脆親自上門穿著男裝,至於你對宇子做了什麽,你心裏應該最清楚。”


  “我姐姐去世的那天之前,我們已經好久沒見麵了,我怎麽換她的藥?”


  “你去過錦園。”唐少峰沉沉看著她,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煙盒,點燃了吸了一口,煙霧升騰在二人的中間。


  看不清唐少峰的眼神,她的心更慌。


  “我沒去過錦園。”她矢口否認:“你這麽說,無非是因為苗小慧回來了,你想封住我的口,不想讓我報警就是了?”


  “你隻知道萬江園有一個門沒有監控,卻忘了錦園是保安嚴密的小區,你的一舉一動都被拍下來了。”唐少峰溫淡的聲音包裹在濃濃的煙霧中,像一支支利劍刺向嶽卿卿。


  她腳底一軟,無意識地扶著墓碑站住了:“就算我去過錦園又如何?也不能代表我換了我姐的藥。”


  “你現在正靠在你姐姐的墓碑上。”唐少峰好心提醒她。


  她立刻像被什麽燙到一樣縮回手,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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