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她當時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作證
秦真真眼神顫了顫，舌頭有些打結，心虛地反問：“剛才？”
“之前你和葉子陵在跳舞，之後停電的時候你沒有和他在一起嗎？你去了哪裏？”秦冽不是傻瓜，自己的姐姐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一清二楚，之前他就懷疑季薄元和她的關係不正常，這一次越發證明了這樣的想法。
秦真真心中緊張。她剛才和季薄元在一起，而且季薄元剛剛還……還親了自己。想到這些，臉色驀地一陣發燙，可是這樣的話打死她都不會告訴阿冽！
她嘴唇微微嚅動，好半響才喃喃地出聲道：“我……我剛才……去了別的地方。”
“黑漆漆一片，你去了什麽地方？”秦冽顯然是鍥而不舍。
“當時太黑了。”因為心虛，秦真真的聲音很輕，她的雙手緊緊地揪著裙角，避重就輕道：“我怕葉子陵會破壞我們的計劃，所以就找了他一圈，後來找不到他，電也來了，我就回到了大廳，然後就看到……死人了……”
秦冽並沒有馬上接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似乎是在思考著她的話是否屬實。頓了頓，剛想出聲，身後突然有人揚聲：“這位先生和小姐，麻煩移步客廳。”說話的是韓家的管家，一看是秦冽和秦真真，臉上立刻堆上笑容，微微頷首又補充道：“原來是秦少爺和秦小姐。不好意思，老爺吩咐了，一會兒有警察會給各位做一下筆錄，所以還麻煩兩位去客廳稍等片刻。”
“謝謝你，我們馬上就過去。”秦冽禮貌地衝管家點點頭，將雙手插在長褲口袋中，語氣已經恢複了一貫的淡然：“姐，我們先進去吧。”
秦真真不由輕輕呼了一口氣，跟著秦冽走進大廳。幸虧管家及時出現，她從來不說謊，尤其是對著自己的摯親，這是第一次，如果秦冽剛才再問一下，她難保不會全盤托出。
一直到進了大廳，才看到人群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有幾個警察已經在開始問話，不過都是逐個逐個來的，而且都是被請到了一個角落裏麵。
秦冽環顧了一圈四周圍，讓秦真真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自己也懶懶地坐了下來。兩人的姿勢遠遠看起來，像是很輕鬆愜意姐弟兩有一搭沒一搭閑聊的摸樣。
其實他是在問她：“剛才你確定沒有見到葉子陵？”
“大廳突然暗下來的時候，我就沒有見過他。”秦真真吞了吞口水，壓低聲音道：“阿冽，這件事情會和他有關係嗎？”
秦冽皺眉：“難說，畢竟隻有他得身份和目的是最敏感的，我懷疑今天晚上或許他已經收到了什麽風聲，如果人真的是他殺的，那麽玉璧一定是在他的手上。”他側過頭去給自己點了支煙，語氣有些漫不經心，卻是帶著微微的諷意，“不過他剛才一直都在韓老的身邊，哼，想要抓他得把柄如何容易？”
秦真真越發擔憂，繼續問道：“那怎麽辦？現在爸爸怎麽辦？”現在人死了，玉璧沒有了，可以說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搭上了一條人命，她內心愧疚不說，爸爸也不知道應該怎麽救出來。
“見機行事。”秦冽氣息沉穩地開口，目光刹那變得有些複雜，眼底深處閃過的光芒錯綜複雜，卻是稍縱即逝。轉過臉來看向秦真真的時候，已經恢複了一貫的淡然，卻是一字一句道：“放心，我一定不會讓爸爸有事。”
頓了頓，又對她說：“一會兒警察問你停電期間去了，哪裏見過什麽人，記住照實說。記住今天你隻是來參加韓老的壽宴而已！這件事情他們不會找到任何證據，你不需要害怕。恩？”
秦真真怔怔點點頭。看著身邊的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弟弟，那麽一瞬間，看到他抽煙的側臉，煙霧嫋繞間，她竟然有一種很恍惚卻又覺得似曾相識的感覺。很朦朧，隻是覺得自己好像是不太認識這個弟弟。
他真的是變了好多，有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成熟內斂，偶爾一句話一個眼神卻又讓人覺得那種鋒芒畢露的淩厲感覺……
他在自己的心中從來都不是這般的深沉，是她從來沒有好好地去了解這個弟弟嗎？
正思考間，已經有人過來叫他們，“麻煩兩位跟我過來一下。”
秦真真趕緊站起身來，又看了一旁的秦冽一眼，見他若無其事地撚滅煙蒂，整了整衣領，這才站起身來，對她淺淺一笑：“姐，問完話了就可以回家了，去吧。”
她被帶進了一間小會客室，問她話的人正好是華少偉。秦真真覺得很眼熟，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後來一想，自己去過好幾趟警局見過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華少偉當然一眼就認出了秦真真，差點張口就喊“嫂子”。不過公事公辦這點職業操守他還是有的，於是很認真地問話，基本都是一些很淺的問題，秦真真心中雖然緊張，倒也回答得很順暢。一直到華少偉最後問她：“那停電的期間你去了哪裏？當時你是一個人，還是有人可以為你作證？”
秦真真的太陽穴隱隱作痛，她屏息小心翼翼地說：“我……我那會覺得很害怕，所以就想之前和我一起跳舞的人是不是在我邊上，然後我就……我就開始找他……”
“那個人是誰？”
她想了想，如實地答：“是葉子陵。”
人物這樣敏感，華少偉不禁抬眼望了望她，目光意味深長，“那你當時是和他在一起嗎？”這個秦大小姐不是和老大打得火熱嗎？老大那麽緊張她，為了她都負傷，聽小方說手心的傷會留下疤痕，多赤裸的一印記啊，她怎麽又和葉子陵有關係？
秦真真臉色微微變了變，垂眸正思考著要怎麽措辭應付，誰知耳邊突然響起一陣規律的敲門聲，接著門就被人推開。她扭頭望去，隻見季薄元修長挺拔的身子已經站在了門口，深邃晦暗的眸光直直凝視著自己，波瀾不禁地開口：“她當時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作證。”